这个小特务得到了主子的旨令和贿资后,便将香烟金条藏匿在树上。然后更有意识地接近江世波,他先从口头上拍马屁入手,然后循序渐进的送上一两包好烟,再加上这小仔能说会道,什么天上飞的,地下爬的,河里游的他都样样知道,久而久之并成了江世波的心腹,随着他俩的交往日渐频繁,这小仔的胆也越来越大。在小特务的挑逗之下,江世波终于敝开了心菲,道出了一句真言:“凭生不玩三个女人,岂不是白白生了一杆大枪!”于是,小特务又潜回桥头,便将江世波好色的情况,和喜欢在上午到桥头集市上闲逛的习惯,以及像貌特征都反映给司徒俊。
当天晚上小特务便对江世波说:“我家是世代经营木材行的,家底较厚,战前我锦衣玉食,风流儒雅,上午逛逛戏院,打打麻将,午饭一过便到迎春楼找小姐潇洒,日子过的真叫他妈的一个美!没想到中日一开战,家父便关了木行,非要我从军!说什么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家中没一个握枪杷子的不行,并要我混个一官半职的,好为他撑腰!没想到我加入浮玉已半年多了,还没混出个人样,真是愧对家父的厚望呀!”
“你家底究竟有多厚啊?你老爹说得对!你们这些有钱人就要靠枪杆子保护,而我们这帮穷光蛋就想多搞点钱而为自己留条后路,不过我告诉你我和李锐可都是喜欢硬货的呦!至于当官嘛,还不是纵队长一句话的事嘛!”江世波也知道这小仔是不会无事献殷勤的,既然他想做个小官,也属人世常情,只要他能拿出硬货,给他个中队长又有何妨,反正石小来的缺还空着。
这小仔忙将早就准备好了的两根金条,见四周无人便塞到江世波的手中便虔诚地说“还望您在李纵队长面前多多美言!”江世波接过两条大黄鱼,连声感叹:“乖乖隆的东!这比我们上次劫的汪精卫的金子还大!可惜那么多硬货全被陈洛尘糟蹋了,我们个人连一钱都没有捞到,为这事李锐还在暗中生了好多天的闷气,这下好了,他一见到此物定能喜出望外!放心明天你的任命就会下来了。”
果真不出江世波所料,第二天一大早李纵队长便来到了五指山,当众宣布了两个决定:一,撤消石小来浮玉一大队一中队队长的职务,保留其一大队机动中队队长的职务。第二,任命一中队的战士包黑心同志任一中的队长。
这一典型的卖官买官的交易就算成功了,而纯朴天真的工农子弟们象呆子一样正在为马上就要把他们卖了的李锐而大喝其彩,真是可悲可叹!老百姓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公仆们出卖,更不会知道具体价格,以及交易的核心是什么?而只相信李锐是代表着人民利益的。所以当李锐宣布决定后,大家鼓鼓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江世波因惦记着卖香烟的小妹,所以等李锐走后,他便当着全体同志们的面把部队交给了包黑心:“包中队长,你是一大队第一中队的队长,所以在我不在的情况,你就可以行使我的权力,带领整个大队做好一切工作,你明白吗?”
心领神会,心怀鬼胎的包黑心忙高声说道:“决不辜负队长的栽培,我一定加倍努力带好我们的一大队!”江世波满意而放心地点了点头便匆匆前往桥头镇。
再说,杨俐娜回去后把勾引江世波的情况详细地作了汇报,司徒俊说:“你明天一定要按计划搞定他,我们的行动队会配合你的!”杨俐娜点了点头后便去早点休息,并为第二天的工作做充分的准备。
江世波满怀信心地来到集市左顾右看,为了能搞到这个女人,他豁出去了,竟然把包黑心买官的金条都带上啦!这个中队长共卖了两根条子,他给了李锐一条后,只见李锐眼放绿光,立即拟定了一个任命书,背着陈洛尘等,急匆匆地赶往一大队,为了防止别人的怀疑他又匆匆赶回纵队。
“真他妈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一根条子能把李锐搞定,难道另一条却上不了你这小娘子的身,我不信!”江世波一边在焦急地等着昨天的女人,一边在心中嘀咕着。等人的时间是走的最慢的,犹其是在等发泄的对象,更是臊痒难捺,江世波象只发情的公狮,在集市上来回折腾着,一双淫魔般的眼睛,闪着淫光不停地在穿行于集市上的女人们身上扫来扫去,吓得那些良家妇忙避之不及。
杨俐娜在靠近街道的小二楼上一直在窥视着他,当看到他那一脸急不可待的样子,不由地在心中发笑:“真是的!如一个男人臊劲上来,也是挺吓人的!”坐在一旁的司徒俊忙不耐烦地说:“快去吧!别让煮熟了的鸭子飞了!”“是!”军统的规矩是很严厉的,杨俐娜答应了一声后便下楼去了。“快!做好准备,千万不能暴露,谁把事做砸了,我毙了他!”随着司徒俊的一声吆喝,一帮军统的小偻偻们顿时吓得各就各位而不敢弄出任何声响,这一户人家便象死一般的寂静。
“喂--大哥哥!你在等哪个女人啊?”江世波猛一回头,只见昨天那个朴素可人的卖烟女,今天却变成一个风韵十足,凸凹有致的旗袍女郎,忙象缴了枪的俘虏,荡意十足地说:“哎哟!我的好妹哟!哥哥除得等你还能等谁呀?你把我等得好心焦啊!”杨俐挪听到后便微微笑了笑,接着说道:“哎哟!还说什么等得心焦?我看你他妈的想性交吧?”
“还是妹妹快人快语,我也实不相瞒,今天我就是为这事来的,还给你带来了一件好东西,等上了你后,便恭手相送!”江世波仿佛已经感觉到洞房花烛惬意,忙把金条拿在手上,并在杨俐娜的眼前晃了晃。杨俐娜佯装着见财起色的样子,高兴地说:“走到我家,我俩各取所需,岂不敞快!”
于是,江世波便搂着杨俐娜,不知不觉地进了司徒俊为他设计的陷井,进屋后杨俐娜便随手带上了门,媚笑着:“来吧!他到床上去,放心--!家里除你我以外,没人!”急不可待的江世波忙抱住杨俐娜就爬上了大床。
十几分钟过去了,忙得满头大汗的江世波象只永远喂不饱的狗,正在余犹未尽的酣战!突然,传来几声奇怪的而夹着光的声音,赤生裸体的江世波忙抑制住了机械的动作,慌忙躲进了被子里,小声地问:“这屋里和楼上究竟有没有人?”
“有!还不止一个!我们十几个爷们都在恭候你呢!”原来房间里的隔墙全是活动的,司徒俊带着他的偻偻们,瞬间便围住了大床,一个个象凶神恶煞,有的手持尖刃,有的端着美式的卡宾枪,还有的拿着照相机,象采访大人物的记者。江世波知道遭到了暗算,本能地去摸自己的枪,那里知道,不光枪没了,就连自己的衣服,包括裤头都不翼而飞,他刚一愣神!突然被窝里杨俐娜抬腿便跺了他一脚,江世波顿时便赤身裸体的飞了出来,然后又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几个虎彪大汗迅速地过来用力地按住了他,然后又用绳子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有话好说!你们总该让我穿条裤子。”万般无奈的江世波苦苦哀求着他们。“象你这种臊人痤种,还要穿裤子,来人,把他那个臊筋给我割了!”一脸阴森的司徒俊指着江世波骂道。之后便有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弯如月牙的刀,正笑嘻嘻地向江世波走来,他的目光始终盯住江世波的下身。“好汉!你们有什么要求,我江世波那怕是肝脑涂地,我都会去办的!你们千万不能让我断了快乐的念想!我求求你们啦!”
司徒俊见火候已经到了,便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蹲下了身体假惺惺地说:“惜日抗日战场上的猛将,居然沦落到连衣服都没得穿,真是令人寒心啊!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告诉你,我们既不是日本人!也不是汪伪汉奸!我们是蒋委员长的人,我们是中国唯一的合法政府,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想必江队长不会不知道吧,只要你答应跟我们合作,你不光可以完成你刚才所没有完成的美事,还可以升官发财,成为国军的正统军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你们让我做什么?”江世波知道,如没有大的阴谋,他们是不会这么煞费苦心,于是便试探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