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轮的火炮攻击,和三轮的弓箭发射之后,石达开便率先冲进稻田,众兵士也纷纷踏进田里,一会儿便从田东头折腾到田西头。石达开知道:宇月和尚早跑了!但仍然心不由衷地说::“仔细搜!绝不了放过这个狂妄的小秃驴!”士兵们搜寻了两个时辰后,便纷纷向翼王汇报:“东面经仔细搜索后,没有发现小和尚!”接着,西边的,南边的,北边的,都来重复着一个腔调。
此时的石达开已经不担心宇月的安危了,而是在考虑如何应对杨秀清从暗处飞来的冷箭,于是他找来了一个叫小草鱼的亲信,便问他:“东王临走时和我说得话,你可记得?”小草鱼回忆了一下便说:“我只记得东王对你说:只要你我联手在天朝,谁敢造次!”石达开听到亲信的回答很幸慰地点了点头,便说道:“如日后天王问起此事,你就照直地向他秉告!”小草鱼便立即许诺:“翼王请放心!凡您吩咐的事,小人定竭尽全力,万死不辞!”石达开拍了拍他扃,亲切地说:“好了!没你的事了,你去吧。”
那人走后,石达开又找来所有的管营,对他们说:“大家放心!此次围捕行动的失败,由我一人向天王承担,与诸位无关。如上面追究下来,你们尽管如实汇报。但有一件事我要拜托大家,我们在人家水稻田里折腾了几个时辰,把人家水稻全毁了,民以食为天!农民以种田为生计,如我们就此离开,而农民得不到补偿,而明年他们吃什么?我这里有些银子,麻烦你们找到这家田主或佃户,向人家说明情况,赔付损失。如这些银子不够,烦劳大家凑齐,总之要让人家满意,择日我会将你们所垫付的,加倍奉还!我有事暂先离开,一切善后就拜托了!”
石达开掏出身上所有的银子,交给一个付将后便匆匆离开。他直接到天王府向洪秀全秉告一番胡编乱造的抓捕经过。便着重地讲述:杨秀清所说的,只要他们联手在天朝谁敢造次?的话。怒不可遏的天王忙反问道:“他说这话可有人听得?”石达开卖了一个关子,说道:“大伙都听到了,但如有谁敢当天王的面如实秉告,这就不好说了。”气昏了头的天王着急地说:“你好好想想,有谁敢亲口告诉我这事!”石达开见洪秀全已经对此事十分的挠心,便诚恳地说:“一个叫小草鱼的管营,应该听得非常清楚,因为东王讲这话时,他就站在他的身边。”
不可一视的洪天王,听到石达开的话后,便以至尊的身份对翼王说:“此事已和你无关,小宇月跑了就跑了吧!反正他是不会投靠清狗的,也不会和太平军作对。我就看不惯他那一身正气,刚正不阿的傲气。但杨秀清却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要离他远点,好啦,你也该办你的事啦。我也好会会这个叫小草鱼的。”石达开也起身告辞,走出了天王府,发现天刚刚才亮,一阵冷风迎面吹来,石达开并不觉得有一丝凉意,倒反而觉得有几分惬意,几分喜悦。
突然一个小乞丐年龄约六.七岁迎着他走来,到他面前便单膝下跪,嘴里稚嫩的学着大人的腔调说道:“启奏翼王,这有您的书信一封,请查收!”石达开忙接过他手中的一封信,便掏着口袋想给这孩子几个赏钱,当掏不出一个铜板时才想起,为了赔人家农民的水稻,已倾囊空空了。忙尴尬地扶起孩子并对他说:“你能否跟我回府后,我再给你赏钱?”“不用了,刚才那个叫我送信的和尚哥哥已给了我一个大银锭子!”小乞丐一边说,一边从破烂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大银锭在翼王眼前晃动。
翼王忙问:“那个哥哥现在在哪?”小乞丐便带着他到和尚交给他信的地方,找了半天也没有见到那个人的身影。翼王问了小乞丐的身世,当得知他父母均不幸死于太平军攻城时的战火的误伤,便把他带回府去,收为义子,好生抚养。安排好乞丐后,他便独自回书房,关上门。打开了这封信,内容即现眼前:石叔!您好!我只能怎么称呼您,因为我知道:功名利禄和权势对您而言,只不过是浮云晨雾,转眼便化着一丝青烟,稍纵即逝。也不是您追求的目标。您曾教诲我,好男儿应为国家强,万民乐,伸正义,谋天理,弘侠气而努力。小侄没齿难忘,铭记在胸,定当以此为终身的追求。石叔虽为布衣,但仍为民谋权,虽令我由感而发,但与当今的天朝所不容,绝大多数的天朝王贵已经是脱下旧衫换新袍之辈了,他们已经失去了当初的锐气,向着个人的荣华富贵而步步勇登,孰不知仍是南柯一梦。但这正是象您这种人的凶险之交,您与他们格格不入,仍是强盗未罪,先殃豪侠啊!这一切仍是我最担心的。另注意,您的八字五行,乾火旺而性烈,切莫近水,凡逢水之途,切莫涉足!小僧也没什么可效力之独能,望石叔珍重!天朝之事定斟酌一番而行之!切记!
劣僧宇月晨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