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在林夫人不在秦家,在秦城没发现的时候,将钟惟一赶出去。
这几日,夏倾城可是得到了一条很重要的消息。
“我为什么要搬出去?”钟惟一本来是打算搬出去的,可见夏倾城这样子,也气不打一处来,故意开口。
“为什么?钟惟一你是不是傻?这以前吧,我诚哥还没有婚约,你在这里,也算是给备胎,自然能住在秦家,可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诚哥的未婚妻,是这秦家未来的少奶奶,你算什么?这么多年就一直寄住在别人家里,钟惟一,难道你就没一点自尊,这么喜欢寄人篱下?”
这些话,让此时的钟惟一听起来,心头一阵泛酸。
虽然秦城时常欺负她,让人又爱又恨,可是干妈对她好,秦家上下也对她恭恭敬敬的,她在这里,也不算寄人篱下。
此时从夏倾城的嘴里说出来,却是如此的可怜和无耻。
一时间,钟惟一居然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不知该用什么一句,来回击面前高傲的夏倾城。
毕竟对方的家世,真的很好,哪里是她所能比得上的。
趁着她失神的功夫,夏倾城接着说道:“你不会以为,秦城只是为了商业合作而和我在一起的吧?你想想,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失信于媒体,他与我成婚,是经过综合思考后得出来的,他对我,有感情,你,只能算是个床伴。”
钟惟一几乎要哭出来了。
她不是不懂得反抗,不是不懂得回击,这夏倾城的欺负,她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可此时的这些话,句句说到心坎上。
这些日子,见夏倾城在家里,见她和秦城黏在一起,钟惟一的心理,真的很难受。
她几次与秦城谈判,希望两人只是工作上的关系,自然,每次都是失败的。
“离开吧钟惟一。”夏倾城上前,在钟惟一身边,轻声说道,钟惟一扬起头看着她,不做声,可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她恨极了这样爱哭的自己。
“你若是找不到离开的理由,我告诉你,很快他就回来。”夏倾城落下这句话,满意的离开。
钟惟一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理由,什么理由?
最近为了将钟惟一赶出秦家,夏倾城可是花费了不少力气,她点点滴滴的扒着钟惟一身边的人,尤其是与她有点关系的男生。
可找了一圈,发现都没什么可用的人,喜欢钟惟一的,都被秦城清理得差不多,剩下的,要么选择成全二人的意思,要么,就是畏惧秦城,不敢有所作为。
正当夏倾城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张舒那边得到消息,说在钟惟一在高中的时候,有个处得很好的同学,二人关系很好,而且,这么多年来,钟惟一对她念念不忘。
夏倾城一听,立马去查,果真查到这样的一个人,叫李俊成,以前的名字叫李成,这人刚从国外回来,也算年轻有为,最主要的,杨贞茂一直单身,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一想就知道,绝对是钟惟一的原因。
礼堂里有人在演讲,听说是年轻有为的青年企业家。
张舒托着钟惟一非要去不可,近来钟惟一因为忙于结婚的事情,就极少关注这些事。
而且,秦城对她要求越来越严格,几乎是要不时的陪在身边。
“张舒,我就不去了吧,你自己去听好不好?”
“不好。”张舒一口拒绝,继续拖着还在挣扎的钟惟一,满嘴请求:“你再忙也不差这点时间,就陪着我去吧,求你了亲爱的。”
“可是秦城……”她继续解释。
“秦总大人有大量,。绝对不会计较这点时间的,再说你又不是会男人,你是跟我在一起,走吧走吧。”
张舒坚持,这场演讲,她是非要带钟惟一去不可。夏倾城可是说了,若是能把这件事办好了,她会有笔不小的钱财。
夏倾城还说了,若是张舒能成功的帮她把钟惟一从秦家赶出去,她在甄泽宇那里的事情,夏倾城都会帮她处理干净,并且,少了不她的好处。
所以,张舒只能牺牲钟惟一来完成自己的事情。
对不起惟一,可是,谁叫你得罪了夏倾城。张舒一边拉着钟惟一,一边在心底默默的说。
他们前边,一位富家女,正背着最新款的包包前去,对方手里的手机,身上昂贵的衣服,脚上精致而价值不菲的鞋子,都吸引着张舒的眼球。
对钟惟一那点微笑的歉意,很快烟消云散。
更多的,是如陷害钟惟一,使她赶紧从秦家滚出来。
礼堂里,钟惟一进去之后,并没有注意演讲者和演讲内容,而是埋头看着手上的文件。今天秦城不知发什么疯,居然要她整理这些东西。
这密密麻麻的数据,看着头疼,钟惟一只能全身心的投入,哪里还有其他精力去关注演讲不演讲的。
空气有些闷热。
钟唯一抬头放松的瞬间,才防线礼堂里挤满了人。而且女生特备多。
幸好她是坐在后边,不会引人注意,才能处理自己的事情。钟惟一正庆幸的时候,听见讲台那边传来:“同学们,还有什么为题不?”
这声音太熟悉太熟悉。
钟惟一手里的笔,不自觉的掉下来,滚落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前方。
张舒见这一切,心头暗自窃喜,看来,事情是成了,瞧着钟惟一这反应,下面的事情,应该很好处理。
她赶紧将笔捡起来递给钟惟一,故意的问,“惟一,你怎么了?”
“没有。”钟惟一看着前方,毫无意识一般的回应,张舒将笔放到她掌心里,钟惟一也只是死死的抓着。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这人是谁?”钟惟一看着前方,怔怔的问。
“这人啊,你不知道?这是李俊成李总,生为同龄人,人家是青年才俊,我们是无业游民,这来礼堂里的女生,都是他的粉丝,当然你不是……”
张舒所说的话,钟惟一压根没听进去,她只是聚精会神,看着不远处的人,听他笑,听他说。
好像一切,都还是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