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泽宇哈哈笑了一声:“看来夏小姐对这些事,很是了解。”
“那是当然,甄泽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不够如此。张舒贪钱,你也是,不过你野心比她大,手段比她狠罢了。今天这钟惟一的钱你是注定拿不到了,毕竟秦城插手,后果什么你也知道,这是我给你的。”
夏倾城拿出了一张额度不低的支票。
甄泽宇看了一眼,接过。
至于夏倾城刚刚说的那番侮辱的话,他当然会记得,并且迟早还回去。不过眼下,他需要这些钱。
夏倾城出手实在大方,足以见得,她对钟惟一的恨之入骨。
走之前,夏倾城给甄泽宇一些忠告:“对了,你最好记住,若是被别人知道,你我合作,尤其是秦城,你会是什么下场,甄先生聪明,不会不知道我们夏家的手段和地位。”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夏小姐放心,甄某既然答应和你合作,这件事,绝对会做得完美。”甄泽宇连忙笑着,将所有的情绪掩藏好,讨好的送夏倾城离开。
秦城的办公室里,钟惟一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所签署过的那份合同,此时正在对方的手里。
“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钟惟一指着合同,不解的问。
不对啊,明明是交给张舒了。难道,那个律师是秦城派来的?这也说不通。
正当她冥思苦想,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秦城起身,拿着合同,在她额头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不算重,只是那些纸张,分量不少,所以打下来,还是挺疼的,钟惟吃痛的轻声叫了声。
“你还知道疼,若不是我来的及时,这会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你看看这合同,将所有财产全部转让给人,钟惟一,我知道你是傻,但是,你不会连一丁点脑子都二米剩下了?”
秦城的话里,带着几分责备,几分无奈,还有几分心疼。
钟惟一听起来,只是觉得委屈,她没脑子的跑出去,还不都是为了他,若不是听见了秦城出事的事情,她会连合同都不看一眼的出去。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嘲笑她,责备她。
想起来,心头难免多了几分委屈,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只气鼓鼓的看着秦城,半天憋出一句话。
“我以后,要一个人生活。”
“什么?”秦城手里拿着合同,被这忽然冒出来的话愣住了几秒,重复着问道。
“我说,我以后,要一个人生活,秦城,我不能一直和你住一起不是?总之,以后,公是公,私是私,当然,我们之间,最好不要有私。”
她用力的止住哭泣,将这些话,完整的说出来。
面前的秦城,整张脸顿时黑下来:“钟惟一,你发什么疯?”
不是好好的,怎么又开始闹腾了?秦城还来不及继续问,钟惟一又说道:“你看,我很快要毕业,要工作,总不能一直在你身边不是?这像什么样。”
所以,这话的意思,以后,钟惟一不再他身边上班?
“你是说,做我助理,委屈你的,想要另外找工作?好啊,你问问,这座城市里,我不同意,谁敢录用你。”
这话听起来霸道蛮横无理,一贯的秦城的作风,钟惟一抬起头,苦涩一笑:“可是,你总不能让我在你身边一辈子不是?”
“就是一辈子。”
“可你还要娶夏小姐。”
钟惟一终于控制不住的说出来。
今天与秦城说的这番话,她本来是不准备说的。可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她忽然明白一个事,秦城在她的心底,生根又发芽了。
这男人像一株植物一般,早已让她忘了了所有。
钟惟一知道,秦城是要娶夏倾城的,她只是个外人,就算干妈对她很好很好,以后在秦家,她还是个外人,而夏倾城不是。
夏倾城是未来的秦少夫人,是秦家的一员。
语气,越陷越深,不如早早离去,离开秦城,一个人生活,面对这迟早要面对的事情。
所以此时,才对秦城说出了这番话。
“想要离开?做梦。”好一会,秦城才缓缓开口,他的表情,他的语气。告诉钟惟一,她是离不开他的。
“可是。”
“没有可是。”秦城迅速的接过她的话,低头问住,辗转反侧般索取,几乎要将她或活吞了一般。
也不顾这里是办公室。
钟惟一回来秦家,夏倾城是一万个不愿意,趁人不注意,连忙给张舒发消息。
“叫你劝的事情,你办了没有?”
“我已经劝过她了,夏小姐放心,很快,钟惟一会跟秦总闹不停,坚持着搬出来。”
张舒在钟惟一的眼里,已经成功的塑造了好朋友的形象,尤其这次的合同事情,秦城刚跟钟惟一说那男人的阴谋的时候,张舒也及时打来电话。
说合同有问题,并且找到了幕后主谋。张舒所说出来的名字,与秦城所说的,一模一样,而这人,不过是甄泽宇找来的一个替死鬼而已。
合同的事情,自然没被发生什么事。
张舒依旧被夏倾城安排在钟惟一的身边,打听着她的一切,空闲的时候,二人更是常常一起吃饭。
夏倾城在秦家,遇见一点机会,便想办法的对秦城示好,让钟惟一以为,他们恩爱。
毕业即将到来,夏倾城和钟惟一,都开始准备论文的事。
夏倾城早就抱着随便写写,或者直接花钱买的准备,钟惟一则不是,这段时间,她都是仔细的准备着毕业论文。
希望能把每一件事都做好。
这天,秦城不在,钟惟一因为一直整理文档,所以没注意到夏倾城进来。
“钟惟一,你开条件吧。”夏倾城一改往日的傲慢,对钟惟一说道。
钟惟一放下手里的事情,回头看着夏倾城,“什么条件?”
“你要多少钱,或者你要什么东西,才肯离开秦家,才肯离开秦城?”
夏倾城通过各方努力,终于逼得秦城承认他们之间有婚约,终于能住进秦家,这地位,她是说什么也要保住的,眼下,钟惟一就成了最大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