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司徒雷登先生,说了这么多,想必您也有些累了,请用。”山本向司徒雷登的身侧伸出了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司徒雷登的眼角稍微挑了一下,然后向旁边看去。
我站在旁边,手里的茶盘上放着两个热气腾腾的茶杯。
“请用。”我微笑着说。
司徒雷登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他向四周看了看,中共的陪同人员还在十几米外警戒着。
“谢谢。”他道了一声谢,在山本的示意下接过了一杯热茶。
洞庭碧螺春的香气,在两人的手中散发开来。
“这个是今年的新茶,请品尝一下。”山本笑着说。
“感谢。”司徒雷登转过来道了一声谢,但是他稍微往我的方向瞥了一眼,却愣住了。
那里空无一人。
司徒雷登快速地环顾了一下周围。
中共的陪同人员还在十几米外警戒着。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四周看起来也没有能够藏人的地方。
“雕虫小技而已。”山本将司徒雷登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不足挂齿。”
“恕我冒昧,这应该就是您传说中的‘幽影部队’了吧。”司徒雷登停下了搜索我的举动,向山本打听着。
“没错。”山本点点头,开始忽悠起来,“从山本家继承来的‘忍军’……”
说着,山本向司徒雷登的身侧伸出手。
司徒雷登回头,不出意外地看到我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山本从托盘上取下一个红色的、印刷得十分精美的请柬。
“届时,请务必赏光。”
……
“元帅,您这么不客气地反驳司徒先生,不会有问题么?”从香山上下来,司徒雷登自然是和山本告辞了。我出现在山本的身边,递给他一杯茶水。
“不这样不行啊。”山本喝着茶,“不表现得强势一些,美国就会借着胜利的优势肆意处置日本的。”
“所以您就表现得强硬一些?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我觉得您还可以暗示自己和苏联也有深入的合作呢——虽然实际上是和更加好说话的中共合作。”
“他应该能够猜得到。”山本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攀登香山对他这个年龄的人来说,运动量稍微大了点儿,“所以也就不用点破了。”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然后歪着头想了想,冒出一句来:
“原来元帅您东拉西扯了这么久,就是要表达一个意思啊:我——日本——要求你美国以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强奸我!”
“噗——”
山本手忙脚乱地用手绢擦拭着自己喷了一桌子的茶水,一边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
“女孩子要矜持一些!”
……
几天后。
康老接待了脸色铁青的苏联驻北平全权代表别尔科夫同志。
听说在一场秘密的拍卖会之后,苏联代表回去把房间里能砸碎的东西给砸了个遍。
四周执勤的警卫战士们虽然不会多说,心里都估计,这下苏联人大概是过来兴师问罪了。
办公室里,康老把所有人都支了出去,然后两个人就面对面地对视着运气。
然后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这两天可真是辛苦……”别尔科夫同志用口音古怪的汉语笑着说,顺便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接过了康老递过来的一杯二锅头。
“谢谢。”他一饮而尽,“斯大林同志已经要求尽快将货物运回莫斯科,专列大概就在这几天会来。”
“我们会保证万无一失的。”康老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说起来,这些日本人还真是有一些奇怪的好东西呢。”别尔科夫放下杯子,“虽然我不清楚那东西除了它原本的用途还可以干啥,代替那些民间数学爱好者耗费毕生精力的笔算?不过我们的专家可是眼睛都直了,这两天基本就和那东西睡在一起了。”
“这是肯定的。”康老淡定地回答着,“日本人才是大材小用,如果他们能够把这个东西用在正确的方向上,大概我们现在也不会如此轻松吧。”
“没错……”别尔科夫有些谨慎了起来,然后点点头,“苏联会将它们运用在更加合适的位置的。”
就在山本忽悠完司徒雷登之后,中共联合日本民主解放阵线(山本势力、反战同盟和被我逐渐营救出来的日共坐牢派组成的脆弱团体)在北平举行了一场秘密拍卖会。
拍卖物品是一共5套、每套3个2x2x6米的乳白色金属箱。
然而让美国、英国、苏联和法国一起竭力出价的原因是,这个东西名义上是丸九造舰计划超大和级一号舰纪伊号的副炮火控计算机。
使用锗场效应管,磁芯存储,最高每秒20万次计算。
大概是阿伯丁试验场的eniac的40倍而已吧。
只需要三套,就可以以两运行一备用的方式,控制超大和级所有的防空火力;并且,和同样装备了此类型火控系统的其他船只进行火控数据的交互。
当然,被日本牢牢保护在超大和级船坞附近的防空洞里的计算机还是好好的,拍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