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弹道在海面上一掠而过,消失在新墨西哥号的装甲带上。新墨西哥号似乎没有什么大碍,她的炮口还在缓缓地转向左舷……
但是马上大火就伴随着浓烟从她的甲板上冉冉升起。新墨西哥号的速度立即降了下来。
我并没有补刀,而是以高速右舵离开了狮号和新墨西哥号,再次赶往衣阿华号和马萨诸塞号前方。
在我拦截狮号和新墨西哥号的时候,她们已经接近了本队的尾部。
衣阿华和马萨诸塞号排成横队高速地追击着,位于队尾的比睿和金刚号在重达两吨半的超重磅穿甲弹激起的巨大水柱中狼狈地穿行着。
还好赶得及……不好!
位于队尾的比睿号跳动了一下,一发两吨半的穿甲弹几乎将其劈为两段。比睿号几乎没有发生爆炸,两端高高地离开了水面,迅速地沉没了。
来迟一步呢……不,是我的判断出现了失误,长时间超负荷的调用信仰之力让我异常疲劳,看来需要尽快地决出胜负呢。
我带队高速地切入了衣阿华号和马萨诸塞号前方,一轮齐射,衣阿华和马萨诸塞号周围腾起二十多道水柱。但是这次的距离远了点儿,命中的5发全部跳弹。
衣阿华和马萨诸塞左舵转向,拉出了和我们平行的战列线。
他们也要开火了,我默默地等待着。不过,炮口似乎很低啊?不对!
强光一闪,18个明亮的光点一掠而过,我的身后升起了15道水柱。
剧烈的疼痛感让我几乎失声大叫。两发命中垂直装甲带的炮弹被坚固的装甲挡住了,但是我的主光学测距仪却没能抵御住这次攻击,装甲上出现了一个大洞。美军使用了和我同样的脱壳弹。
我的测距仪上升起了浓烟。
剧烈的疼痛感和灼热感折磨着我,已经被来自灵魂的疲劳感折磨得晕头转向的我几乎要昏过去,但是剧痛又让我连晕过去也做不到。
可恶……!我颤抖着报以齐射还击,27发脱壳弹同样划过低伸的弹道击中了美舰。
效果不明显……除非近距离直接命中弹药库,否则也只是起火而已。
那么就……这样吧……我停止了射击,弹药库的底层,好几发脱壳弹的贫铀弹芯迅速地融化并融合在一起,组成了一发类似91式的炮弹。
弹底装药就用八硝基立方烷……我咬牙切齿地合成着炸药。同时,发射药包也发生着改变,一些发射药也被八硝基立方烷代替了。
尝尝同样有两吨多重的炮弹的滋味吧……我不顾一切地将这一批炮弹装填进了炮膛,然后比平时大得多的炮口炎爆发了。
如同91式的弹道,但是因为自重更大,着靶速度更快的这些贫铀炮弹在衣阿华周围激起了27道水柱,看来末端弹道和91式比起来还是有一些差异呢……
再来!
这一次近了很多,我渐渐地摸到规律了,下一波……
第三次齐射,衣阿华号终于中弹。她的右舷中弹两发,贫铀弹头在爆炸后激起了大火。衣阿华号颤抖着拉开了距离。
马萨诸塞号犹豫了一下,也跟着拉开了距离。
好了……我颤抖着,右舵同样拉开了距离,保持着警惕,看着美舰越来越远。
……
拉开了足够的距离后,我立即停止了计算机的工作,放开了喷淋系统,联合舰队几乎所有的火控计算机几乎如同淬火一般在从天花板上淋下的水幕中剧烈地冒着蒸汽。
这下子,所有的火控计算机都完蛋了呢,我苦笑着。损失还真是太重了。
山本布置完善后事宜,急匆匆地回到司令室。
“大和!你……怎么样?”
我现出了身影。
剧烈的疲劳和眩晕感一下子淹没了我,左眼如同被弹丸击中一般爆了开来,鲜红的血液从我捂住眼睛的左手指缝里喷涌着。
我无力地晃了两下,跪倒在地上。
原来我也是会流血的……我自嘲地想着,右手撑着地板。
“你!要赶紧包扎!”山本一脸焦虑地大叫着,还好他还没有失去理智,没有叫救护兵来,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手绢来试图为我包扎。
“不用了,元帅,”我虚弱地笑了笑,“妾身之所以会流血,是因为本体受到了损失,所以包扎投影是没有用的。”
“可是……”山本欲言又止。
“对不起。”我接着说,“比睿……是我的错……”
“不要说了,”山本声音颤抖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很好了。”
“元帅,看来妾身要离开您一段时间呢。”我没有停下,因为越来越强烈的疲劳感正在让我的意识变得模糊,“损失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修复了就行。不过妾身这次乱来,消耗的信仰之力实在是很大。所以,可能要沉睡一段时间了。”
“元帅,您……要保重啊。”我微笑着说,身体越来越稀薄。最后消失在空气中。
视野逐渐变得模糊,我陷入了沉睡。
82.醒来和燃烧的东京
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我好像在做着一个很遥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