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只手指在黑板上划过的巨响在海面上回荡,那条驱逐舰被我如同热刀切割牛油一样拦腰撞成两截,在海面上打着旋飘荡开去。
亚利桑那号被我不顾一切的举动惊呆了,她保持着左舵的动作,在海面上划着弧线。
抓到你了。
我迅速地修补着舰艏的损伤,同时微微右舵,轻巧地靠在了亚利桑那号的右舷。
平行行驶的我们被伯努利原理迅速地拉近,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我们靠在了一起。
防雷带损伤呢……不过没关系,我的三个炮塔缓缓地转动着,对着近在咫尺的亚利桑那号……
“砰!”我的投影出现在二号炮塔的顶部,伸出右手,做了一个开枪的姿势。
巨大的火球在我和亚利桑那号之间爆发,9发91式几乎零距离地打在了亚利桑那号的垂直装甲带上。
巨大的动能立即让坚固的装甲钢屈服了,除了1发跳弹外,其余的8发都在亚利桑那号的舰体里爆炸。
可惜俯角不够……这个角度只能够破坏轮机和弹药提升井。我默默地想着,加速右舵脱离了已经冒出大火和蒸汽的亚利桑那号,与之前一直在牵制另外两条的武藏和信浓汇合。
而另一边,本队那边,则已经被我如同海潮一样的电文淹没。
“伊势号轮机72%功率,右舵15度,16:23:15舵盘居中,16:24:15再次右舵10度。”
“三号炮塔转向右舷87度,仰角15度,装填三号弹,16:23:15击发,引信作用距离定为2700米”
“朝露号对日向号尾部正后方100米处、150米处、200米处分别发射三波深水炸弹。”
我正在试图借助全方位感知得到的巨量情报,来事无巨细的指挥日军做着操作,日军的其他作战舰只如同在水柱的森林中穿行,但是却几乎没有中弹。
为了做到这一点儿,我不顾一切地提升着所有计算机的工作频率,已经将功率加到最大的冷却风扇在这种如同起火一般的发热量之下显得杯水车薪,大部分火控计算机很快就变得快要燃烧起来了。
自动喷淋系统几乎尖叫着报警,喷头里的易熔合金密封早已经被如同熔炉一般的空气融化,但是一道被我临时加上的铁片却将灭火用水牢牢地封堵在管道中。
抱歉,我还要用,暂时不能进水。
计算机里的电路不断地在融化和凝固中挣扎,而作为基板的塑料也不断地变黑然后又复原。如果没有我用信仰之力强行维持它们的形态,已经因为超负荷工作温度超过了600度的电路板会直接爆炸的。
没时间了,虽然形势看起来似乎还不错,但是越来越强烈的眩晕感无时无刻地在提醒我,当信仰之力消耗殆尽的时刻,就是我种种能力断绝的开始。
我和武藏信浓在击伤亚利桑那号之后,立即转舵,航向联合舰队本队战列线和美军战列线之间,从带队的新泽西号右舷高速通过。
殿后的信浓对新泽西号打出了一轮齐射,新泽西号立即转舵规避,她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射击精度了。
信浓号的齐射只命中一发,新泽西号3号炮塔中弹,炮塔正面被击穿,3号炮塔跳动了一下,从基座的缝隙里冒出了浓烟。
第一个。我默默的想着,然后武藏对第二位的亚拉巴马号开火了。
没有命中,已经被新泽西号吓到的亚拉巴马号几乎做了一个脱离队列的大角度机动,武藏的9发炮弹落在了亚拉巴马号的前方。
没关系,我接着对蛮勇号打出了齐射,英国人狼狈不堪地转舵规避,但是仍然有两发炮弹直接命中了他们的二号炮塔和舰桥之间。
一道闪电在蛮勇号上爆发,灰黑色的浓烟夹杂着白色的冲击波从蛮勇号的舯部爆发开来,数百发16英寸的巨型炮弹来了一次惊天动地的大爆发,蛮勇号几乎立刻消失在海面上。
解决掉了,继续,我忍着来自灵魂的疲劳感,转过一个小小的角度,冲向了正在接近的新墨西哥号和新狮号。
新墨西哥号和狮号立即左舵,拉出了战列线,对我来了一轮齐射。
如同通天巨塔一样的水柱在我的左右冲天而起,三发命中。其中两发在我的一号炮塔和舰桥上刨出了一个浅浅的坑后远远地跳开了,而另一发命中左舷的,则一下子将我左舷的三个100高副炮炮塔从炮座上撕裂下来。
我没有还击,而是稍许左舵,带领编队从队尾的狮号后方穿过。一轮齐射,狮号的后甲板腾起了浓烟。
不能长时间和他们纠缠。我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了。本队那边,伊势号带领着战列线右舵脱离,正在向南撤退,但是刚刚被我甩在后面的衣阿华号和马萨诸塞号正在高速追赶她们。
我带着武藏和信浓来了一个急转,右满舵一下子从狮号的左后方“超车”过来,消耗了大量的信仰之力才勉强没有倾覆,然后已经装填了脱壳弹的主炮对准打头的新墨西哥号开火了。
27发明亮的光点以低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