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圣诞祭的日子越来越近,不过数日,而朝歌城中也越来越热闹了起来。
各路诸侯,边关镇将,以及三山五岳的奇人异士,也都纷纷从四面八方涌聚朝歌,参加元圣诞祭。
毕竟,元圣伊尹,不仅是殷商的开国功勋,江山社稷的保护神,更与截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很多人都要卖伊尹几分面子。
说来也巧,散宜生奉姬昌之命,从西歧出发,带着朝贺的贡品以及洛西之地的籍册,日夜兼程,不过旬日,便已抵达朝歌,下榻于城南馆驿。
正在寿仙宫与胡喜媚寻欢作乐的帝辛突然听闻西歧使臣至于朝歌,正在午门外候旨,顿时喜出望外,传旨升殿,于龙德殿中觐见散宜生。
“待罪之臣,西歧上大夫散宜生,拜见大商陛下,愿陛下圣寿无疆,国祚永固!”
散宜生恭敬地伏拜于丹墀之下。
“寡人早就听说过西歧散宜生的贤名,如今一见,果然是气度非凡!”
帝辛心情不错,哈哈大笑,忙命散宜生免礼平身。
“西歧偏隅之地,罪臣鄙陋之身,上动天听,诚惶诚恐!”
散宜生躬身说道。
“散大夫你太客气了!”
帝辛笑道。
“鄙主西伯,酒
后失言,陛下不念其罪,反而施以隆恩,西伯自归国后,感佩陛下之德,每日沐浴,焚香祷告,国祚安康,陛下万年!”
散宜生道。
“西伯侯待寡人至忠,寡人险些害了他!”
帝辛叹了口气。
“陛下宽仁,我西歧上下,自当感激,奉公守法,以报隆恩!”顿了顿,散宜生又道,“鄙主西伯,因太姜夫人病重,未满夸官日数,不及禀告陛下,私自归国……”
散宜生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帝辛挥手打断。
帝辛颇为动容,感叹地道:“西伯侯之孝心,天下皆知!此事已有公子姬发解释过了,乃是奸人陷害,与西伯侯毫无干系!”
“陛下宽仁,罪臣感佩!不过,西伯侯归国后,每每想起此事,惶恐终日,遂命罪臣,携珍珠万斛、美女十名,以及洛西之籍册,呈于陛下案前,以赎其罪!”
废话了半天,帝辛早就有些厌烦了,此时终于听见散宜生说到了正题上,面露喜色。
“赶紧呈上来!”
奉御官陈青慌忙捧着贡品礼单以及洛西籍册,双手呈奉到了帝辛的面前。
帝辛展开一看,登时喜上眉梢。
洛西之地,沃土千里,如今尽数归于殷商之境,且不费一
兵一卒,帝辛自然欢喜。
“陛下,鄙主西伯,还有个不情之请!”
散宜生见帝辛满脸喜色,趁机说道。
“讲!”
帝辛道。
“鄙主西伯,请陛下废除炮烙之刑!”
散宜生道。
“废除炮烙之刑?”帝辛愣道,“为何?”
“鄙主曾言,炮烙之具,为青铜所铸,与兵戈无异,置于朝堂之上,于主不利!”
散宜生躬身道。
“于主不利?”帝辛脸色微变,“难怪近日寡人觉得神思不宁,身体也每况日下,原来是因为这个!昨天的时候,御妻也跟寡人提及此事……准了准了,来人,立刻撤走炮烙!”
幸亏林嚣没在场,否则的话,林嚣闻言,又要开始吐槽帝辛了。
你特么神思不宁每况日下,根本就跟炮烙无关好嘛?
你为啥神思不宁每况日下,难道自己心里没点儿B数吗?
不过,废除炮烙之刑,并非姬昌一人的主意,而是林嚣和姬昌当初商量的结果。
林嚣早已料定,只要西歧献上洛西之地,帝辛必定高兴,再加上散宜生的说辞,帝辛几乎不用考虑就会废除炮烙之刑。
更何况,后宫之中,还有苏妲己在帮林嚣吹帝辛的耳边风。
林嚣是绝对不愿做
亏本买卖的人,当初决定献出洛西之地的时候,他便已想清楚了每一个细节。
洛西之地,固然是要向帝辛赎罪,但更重要的是,利用洛西之地,为姬昌向殷商朝堂以及天下人买一个仁德的好名声。
否则的话,以姬昌那小心谨慎斤斤计较的性格,倘若无利可图,又怎会心甘情愿地割让洛西之地。
“陛下圣明!”
满朝百官,听说帝辛决定废除炮烙之刑,无不面露喜色,纷纷跪地,称颂帝辛。
其实,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对于姬昌才是真正的感恩戴德。
西伯侯牺牲这么大,甚至割让了洛西之地,原来是为了让陛下废除炮烙之刑!
如此看来,当初力劝陛下释放西伯侯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
就在这个时候,远在西歧城中的姬昌,静坐于宗庙,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功德之力,如江河汹涌般,无声无息地涌进了他的神识中。
姬昌蓦然睁开眼睛,眸底精光盛绽,只觉灵台清明,就连先天之术也在不知不觉中得心应手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
姬昌又惊又喜,立即起了一课,顿时明白了原委,登时喜出望外。
这都是姬发孩儿的功劳啊!
姬昌微微一
笑。
与此同时,林嚣正在殷商宗庙的广场上,头顶大太阳,排演着元圣诞祭。
突然,脑海里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忽悠成功,并触发九百九十九倍暴击效果,获得6582708点忽悠值。”
六百五十万忽悠值?
惊得林嚣脚下一滑,差点没有站稳,从祭坛的阶梯上滚落下去。
卧槽,老子在这里晒太阳,一句话也没说,什么时候又忽悠谁了?
系统,你特么赶紧给老子滚出来,老子要告你毁谤!
正当林嚣莫名其妙的时候,瞥眼环顾,但见比干、黄飞虎等文武大臣,拥簇一个人,朝着祭坛的方向,远远走来。
虽然隔着老远,但林嚣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走在最前头的那个人。
“散宜生!”
林嚣心中大喜。
几天前,他才从黄飞虎那里听说,散宜生奉姬昌之名,带着贡品,已经过了汜水关。
没想到散宜生这么快便已抵达了朝歌。
他正要跳下祭坛,上前与散宜生见面,但转念一想,便又决定装作没看见散宜生。
在毒辣无比的阳光底下,林嚣愈加卖力地排演着元圣诞祭。
即便是汗流浃背,却也不去擦拭,而是任由滚滚的汗水,湿透衣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