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的身上好香啊。”即使没有靠的太近,丝竹还是闻到了从后边马车飘来的味道,立马收回脑袋擦了擦鼻子,满脸迷惑地看向盛长欢寻求答案,“怎么这么香啊,小姐知道原因吗?”
“你管她做什么?”淡定地打了个呵欠,盛长欢轻瞥了她一眼,“有这闲情还是管好你的小姐吧。”
丝竹听到这话嘿嘿一笑,讨好似的送上笑脸,“那奴婢肯定是能管好的。”
丞相府离盛府较远且是个较为严谨的场合故而这一场生辰宴并不是在丞相府内而是在丞相大人买下的一处别苑。
因为想要选一个安静又清雅的地方故而这一去也有不少路途,坐的屁股险些要发麻才隐隐的听到了些微的热闹。
没多久,马车停下,丝竹率先下了马车,递上胡氏所写的帖子,得了个快请之后转身去接了自己的小姐下马车。
盛长欢下了马车,低眉沉目地在一个管家似的人物邀请之下入了里头。
这里并不是闹市的地盘,四周摒弃了街上的热闹繁华,倒是别有一番的云淡风轻,抬头一看就能看到后方距离不远的一处山头,蓝天白云,朝阳攀升。
耳边好似还能听到不少的虫鸣鸟叫,极具有自然风采。
脚踩着的是整齐的白石板,好似雕刻着繁花,踩在上头,实打实的实。
现在时间不算太早,来的人也不算太少,一个个从背影就能看出风采的姑娘们结伴的去找丞相府的小姐。
盛玥茹跟着下了马车入了此处,眼睛近乎是喷射出火花地几步走近盛长欢,冷硬着嗓音问:“走的这样快是准备了什么好东西要送给凃小姐?”
盛长欢一脸无辜似的摇头,“我从未送过人什么东西对此还真是一概未知,不知道姐姐送了什么好东西?”
听到这番话盛玥茹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呈现出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然后好心地递过去一个看起来尤其精致的盒子,“就知道你没有经验不知道准备,我便就大发慈悲的送给你了。”
“这是什么?”不客气地接过这盒子,手指下意识地在盒子上摸索,盛长欢单纯的如是这个年纪的姑娘,“我现在能打开吗?”
“哎?你怎么能打开?”盛玥茹着急地一把按住她的手,明明眼睛里装着好多的算计,嘴巴里却说出为她着想的话,“你要是就这么打开了你怎么跟凃小姐交代?这可是要送给她的东西。”
“哦哦。”盛长欢恍然大悟地点头,其后拿着盒子退开几步,“那姐姐在前头先走,我忽然肚子有些痛,待会再去自见凃小姐。”
“你真是!”这事儿来得巧,盛玥茹眉头嫌弃一皱,看不惯她这副模样的转过身,“一点规矩都没有!”
盛长欢眯眼笑着,“自然比不得姐姐。”
一边紧紧捂着肚子,难受地说:“那姐姐快先去吧,我去了茅房就跟上。”
茅房二字如是脏污,盛玥茹一听整张脸都不对劲儿了,慌忙带着春桃离开。
“小姐你没事吧啊?当真肚子难受吗?”丝竹一看到盛玥茹离开立马紧张地扶着盛长欢问。
“能有什么事?我不难受,我是骗她的。”见对方身影消失,盛长欢立即直起身子恢复常态。
闻言,丝竹松了口气,目光落到她手里精致盒子,提出疑问:“二小姐这是转性子了吗?怎么会主动帮小姐想这些东西?”
“所以这东西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盛长欢言语肯定地瘪瘪嘴,拿着盒子往另一条道走去。
“小姐做什么去?”丝竹看着不知名的前处好奇地问。
“说了要去茅房当然要去茅房。”盛长欢无奈地摇头,“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嘛。”见到一旁有丫鬟走来连忙让丝竹上前去询问。
从茅房里出来,丝竹紧张地拍了拍盛长欢身上的裙子,以求能把一些不好闻的味道给拍掉。
盛长欢由着她,但忍不住道:“这是丞相府的茅房你以为是外面的小茅房吗?不仅不臭,还带出一阵阵的檀香味,和在庙里的味道差不多。”
“啊?庙里的香?”丝竹如临大敌地推着她往前走了两步,食指狠狠抵在唇上,“嘘!这可是对菩萨大不敬啊,给菩萨的香怎么能放在茅房里?”
“这香本就是……”意识到自己说出来的话可能不怎么好听,又见这小丫鬟一脸紧张,盛长欢只好咽下,然后再道:“菩萨若是这么小气的话还做什么菩萨,能做上菩萨必定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
丝竹半懂不懂地点点头。
两人走出好远,丝竹才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看向她的手,“咦,二小姐给小姐的盒子呢?”
盛长欢故作惊慌地哎呀一声,脚步却无比淡定地朝丞相府小姐的房间走去,“大概是掉到茅房里了,真是不巧。”
“奴婢说是正好呢。”一直抵着忧色的丝竹终于松了口长气,开心的看着盛长欢,“小姐也刚好用自己带来的礼品不是?”
盛长欢莞尔,“是。”
走到凃茜儿的门口时闻到了香臭中和的味道,臭味是那个瓶子里的臭味,显然那一日在隔壁说坏话的人也来了,还在里头,而盛玥茹也在里头。
丝竹小心翼翼地捂了捂鼻子。
进去通禀的一个丫鬟出来后带了在里面的姑娘,对盛长欢欠身施礼道:“请盛小姐进去。”
盛长欢点点头,一抬眸看到几个姑娘优雅地走出来,一道道不善的目光自她身上扫过,最后汇聚成一声轻笑,“噗嗤。”
盛玥茹的目光维持的异常长久,随后不屑地勾起唇角跟上自己的好友。
在未有见到凃茜儿的时候盛长欢并不知道这个小姐是个怎样的小姐,只觉得应该跟刚刚见到的那些好看的姑娘都差不多,现在入了屋内,却没瞥见什么人。
她抓着袖子轻轻挥了挥聚在一团的味道,好奇地往左右看看。
这是一个很有古雅风格的房间,场地够宽阔,窗户也造的好,屏风还不少。
但,就是没看到那个小姐。
将贺礼放在前处的桌上,盛长欢对着空气作了个揖,道:“小姐生辰安康。
等了一会儿还没动静,她转身准备离开,既然对方不愿意见她的话那她何必多事?
“啪啦。”还未转身,一道声音脆响自屏风之后传来。
盛长欢被这突来的声音吓得心头一动,立马抬头看去。
光线从窗外洒下,那道人影便就照在白色的屏风上,朦胧地看到一个仿似扭曲的身子从地上爬起,又无助倒下。
摔倒了?想法瞬起,盛长欢迟疑一两秒后朝那屏风后方大步走去,大约走过三层屏风就看到了这个丞相小姐。
还真是摔倒了,一只手搭在碎了的茶杯上,割破皮肤,血流了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