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明要叫人过来。
孟凡连连点头，“嗯嗯，那您过来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带份早餐，我到时候给您转钱。”
温明顿了下，但还是耐心的解释到，“小孟，我不过去，我通知的那人他和你们boss也是朋友，我会让他给你带早餐的。”
孟凡的语气一下就降了下去。
“你不过来吗？”
“我跟他做不成朋友，我早说过的，人没事就行。”
“可是，小温老师，我们boss他昨天……”
孟凡的话没说完，温明就出言打断了。
“不管你老板如何，现在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我也不想知道，懂我的意思么？”
话说到这份上，孟凡哪还能不明白话是什么意思，身为旁观者，她私心再重，也没那么厚的脸皮再说些什么了。
“那行，谢谢小温老师，希望您以后每天开心。”
温明笑了笑，“我现在每天就挺开心的，不用以后。”
孟凡吸了吸鼻子，骂咧咧到，“我们boss就是个彻彻底底的二货！”
“行了，实在饿得撑不住，就下楼去买点东西再上来，一时半会，出不了多大的事。”温明懒懒的靠在床头，嘱咐到。
孟凡对着手机屏幕点头，“你变了，小温老师，和以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又一个说觉得他变了的。
前两天，顾杨帆也说过他变了。
也没多久没联系，怎么会有人得出来这样的结论。
还接二连三的。
温明抿了抿唇，被挑起来几分兴趣，便接着问，“是么，哪不一样了？”
电话这边的孟凡一阵思索后，肯定的出口，“更看重自己了，以前你都是……”
“围着你们老板转。”知道小姑娘不好意思开口，温明便主动把她没说完的话补上了，“没什么不好说的。”
孟凡嘿嘿一笑，“这是好事，以前立场不一样，我也没法说，虽然现在立场还是没法说，但背后说说小说，这是好事，小温老师。”
“嗯，所以，少拿那些不正经的事，来打扰你小温老师。”
“不正经的事，男人，真绝情。”孟凡玩笑的说到。
两人接着又寒暄了两句，温明才挂电话。
看来，昨晚那几通电话，可能真是打来求救的。
打谁不好，打给他？他看着像什么乐于助人的好人吗？
盯着手机屏幕，他想着顾彦成胃疼住院的事，不免有些生气。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想到自己花了几年，辛辛苦苦养到差不多正常的胃，这才多久，居然就被折腾进了医院？
岂不是他之前花了那么多的心思个功夫，全部都都水漂了？
挺为自己不值得的。
叹了口气，他拨通了顾杨帆的电话。
那头的人，应该是在开车，他、温明隐约能听见呼呼的风声。
“你去哪？”
顾杨帆有点不想说话。
昨天接了顾彦成那个电话，晚上愣是想七想八，半天都没睡着。
但，考虑到打电话来的这位并非知情人士，他还是回话了。
“我还能去哪？上班呗。”
“你上午事多吗？”温明又问。
顾杨帆一下就警惕了起来，“还行，没啥事，你要干嘛，你视线说清楚，什么抢鸡蛋这种活，就不要叫上我了，我不配，我抢不过。”
这都是去年的事情了吧？这人今天居然还记得。
温明摇着头，“不是，顾彦成住院了，你过去看看吧，他助理刚刚给我打了个电话，一个小姑娘，这会在医院信息啥的都不知道。”
顾杨帆脑袋上缓缓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一个昨晚打电话，一个今早打电话，未免也太巧了点。
“你和彦成，你俩这是……”
听出了人想说什么，是什么意思，温明没给机会。
“停，什么都没有，那个小助理跟我熟，慌乱之下，才把电话打来了我这里。”
有点不相信，顾杨帆冷哼了声，“他助理不打现男友电话，打你电话，搞笑呢？”
温明兴致不高，但还是解释了句，“人好像还没醒。”
“没醒就有这胆子，你就没想过是彦成默许的？”
顾杨帆语气不轻不重，也没有平日里开玩笑的调侃，半认真的试探着。
温明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他智商比不过小陆总，比顾杨帆还是绰绰有余的。
“没想过，接电话就是接电话，我认识的人打来了，我接而已。”
听着人这么极力的撇清关系，顾杨帆当然放弃了下一步试探。
他这个位置属于夹在两人中间，最不好做人了，万一把人惹恼了，自己作得人不带他玩了，就不好了。
“行行行，知道了，我先去打个卡，马上就去医院，不过，他胃还有毛病的吗？”
温明白了眼天花板，“嗯，调理得挺好的，可能最近日子过得太滋润，所以又犯了，不关我事，挂了。”
顾杨帆，“……”
怎么听出了一股幸灾乐祸得味道。
“对了，我们几个商量这周周末去你老家，顺便去看看你爸妈。”
这个星期？商量？
温明疑惑，“你们什么时候商量的？”
“可能是你不在的时候，也可能是梦里，反正事就是这么个事。”
“再说吧。”
回完，温明挂断了电话。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得下楼给小陆总做早餐了。
胃病这东西果然得养。
小陆总这饭，一顿都耽误不得。
点点头，换了身衣服，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孟凡挂掉电话，扭头看了眼身后虚掩得病房门，想到她昨晚去送文件，推开办公室看到的场景。
一下就懵了。
边叫救护车边凑了过去。
那时候，人已经意识开始模糊了。
她问，要不要叫救护车，人也不回答，只是张合着嘴，不停的重复着什么。
听不清，她就凑进了些。
结果，就听见人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两字——
温明。
自家boss到底在想什么，她真的搞不明白。
那语气，总归是不像要去找人打架，报复的。
“小孟。”
被叫到名字，孟凡扭头，发现病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