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两个互相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老天对他们这么不公平？”
顾程撑着脑袋坐在餐桌前自己嘴里还念念有词嘟嘟囔囔。
坐在他对面的徐克眨巴眨巴眼:“上神，他失恋了？”
“他失恋都是上上个礼拜的事了。他不是失恋，是失心疯，”李清婉转向顾程，“我说这位替别人感情操心的圣父，能不能换个地方念叨，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这是我家，我干嘛要换个地方？”
李清婉大力地一拍桌子，傲娇地瞪着他。
“上神...其实他说的有道理啊...”
李清婉砸吧砸吧嘴，也是，还指着这人做饭，还住着这人的房子，寄人篱下，要淡定，淡定。
顾程内心os:你也好意思叫寄人篱下！
她叉腰：“来来来，干正事。”
徐克把妖齿从包里拿出来平稳地放在三人面前，李清婉一翻手蓝色火焰凭空而出。只见那妖火自己就被吸引到了妖齿之上，片刻后蓝色火焰消失，妖齿周身泛起淡蓝色的光、齿轮转动，闪烁三次后消失，齿轮也停了下来。
三人屏息等待，然后再也无事发生。
那两人的小脑袋齐刷刷转向徐克，等他给个解释。
结果徐克皱眉、啃手指甲，空气沉默一分钟后他居然摇了摇头。
“出什么问题了？”李清婉气压很低。
“应该...没出什么问题...吧...”
“那妖主在哪？”
“我...我不知道...”
李清婉只是轻轻抬了一下眼，露出她难得露出的下三百，看起来确实是很不好惹。
“为什么不知道？”
顾程在一旁看着，心里头啧啧啧个不停，这位上神大人平日里打打闹闹都可以，爱开玩笑也开得起玩笑，没想到情绪变化的这么快，突然就端起了上神的威架，气氛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不然怎么说伴君如伴虎呢，果然这领导当久了脾气都有点喜怒无常。
徐克明显有点慌张，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口口水才道:“我自从得到妖齿后从没遇上过寻妖主这样高级别的任务，所以我也不太明白妖齿的意思...”
别人雇佣寻妖师都是寻妖、杀掉，over，寻妖主...还真是头一次。
顾程眨眨眼:“所以，你就是个半吊子。”
徐克咬着下唇不说话。
“查，去给我查明白。”
空气很安静，安静的可以听见面条掉到地上的声音。为什么是面条？因为顾程家里没有针。
顾程比徐克还着急，这孩子，怎么也比他有点社会经验吧，领导给你分配工作你就低着头干嘛，赶紧答应了去干活啊！
但是徐克就像是被钉在了座椅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桌子。眼观鼻鼻观心。
“有问题直说。”
“我...我上不去玉轮山...”
顾程这才明白了一点:“哦，能力问题。”
徐克反驳他:“不，职位问题。”
“哦！我明白了！你不能离开人界！”
徐克重重地点头。
顾程把头转向李清婉:“既然他去不了，你去啊。或者你怕遇到周白的话你叫你的朋友去啊，你不是很多朋友嘛，旭阳啊梨落的。”
徐克倒吸一口凉气，你可真敢提建议，堂堂神主给当跑腿的，更何况旭阳上神是神主之首啊！神界大领导！
李清婉摆摆手，徐克心里默默点头，这怎么可能，顾程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我叫玉轮山的仙使下来一趟就行。”
“...”
上神就是上神啊，这话说的颇有几分霸道总裁的劲儿。徐克羡慕。
“现在玉轮山是谁在当差？”
“回上神，是青狼。”
“哦，青狼。嗯？青狼？！”
“青狼怎么了？”顾程看看李清婉再看看徐克。
徐克为他解释道:“玉轮山是处于三界之间的信息交流处和典籍收藏处，正因为位置特殊，交给哪一界来管都不服众，于是旭阳上神便提议三界每一百年轮换一次管理玉轮山。青狼是魔界的五大魔使之一，位居第四，魔主特派他来掌管这一百年的玉轮山，期望他利用玉轮山资源增进修为。”
“...我就问一个问题，三界轮换制度这事，人界知道么？”
“...”
“你们两界为什么总是报团排斥我们！”
“这不是重点！”李清婉握紧小拳头，“偏偏赶上青狼当差，我要是喊他下来他肯定回去要给周白通风报信！”
“可是上神，如若长时间没能寻到妖主，妖兽附生人族的事情可能会扩大到管辖不住的事态，到时候魔主也一定会亲自前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想办法呢！”
顾程插话：“那就还是我的提议呗，请你的朋友帮个忙。”
“现在我手下的人都在周白的监视范围内，西天那边也没好到哪儿去，南天...”
徐克倒吸一口凉气，难道北天神主真能请动南天神主帮个小忙？
李清婉双眼微眯:“旭阳这人，死脑筋，边界感强的很，你让他沾一点人间事都不可能。”
“那你就没有别的朋友了？”
徐克叹了口气替李清婉解释道:“东天神主和魔主关系极好是肯定不可能指望的。因着神主之间也有等级制度，东南西北为九天上神，东南东北西南西北为重天上神，据小道消息说，平时不一起玩的。”
“他们巴不得周白找到我给北天腾神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