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诗笺向后退了几步,朝后面就是一记扫寒腿。害的众人皆跌倒,还没等反应过来对侧面的人一击重拳。几十人见此连忙冲上去与他争斗,却被他一个个的打了回来。
七匹见此情况不妙,自己也冲上去与诗笺搏斗。
真没想到看似书生意气的男人竟然如果能打能斗,真是让人们都另眼相看。七匹力气虽大,与诗笺对峙起来却是忙手忙脚,刚开始还是主动的出击,几招下来就被诗笺牵着鼻子走了。
诗笺的招数是在诚心给七匹下套,不料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小正太竟然真的就跳下套了。只见诗笺嘴角冷冷一笑,反手将七匹的脖颈用胳膊狠狠卡住。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王被人劫持,下的每个人都不敢乱动。
常韵笛更是不知所措了,她本来就受他的威胁,现在七匹竟然都不是他的对手。她也很纳闷,虽然七匹算是个金刚芭比,但也不能打不过这种看似若不经风的男子吧?
果真世事难料,如今摆在她眼前的,就是她无路可走!
“可恶。”七匹被束缚的无法动弹,狠狠地咬了咬牙。
他从来都没有输给谁!今日却败得这么凄惨,他不服!
“大王,你们虽是野黑琴种族,但世人皆知待客之道,为何你们就不懂呢?”诗笺明明将七匹制服,却还摆出一脸的儒雅,像是无事一样。
小野人们看着七匹在诗笺手中被束缚的如此喘不过气,却又无力去反抗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连连用他们手中无用的冷兵器指着诗笺大吼。
“放开我们大王!”
“放开我们吾王!”
“你竟然如此无礼!”
常韵笛只是看着,却不言。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真的好被动。毫无应对之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放开你们大王可以。”诗笺顿了顿,身上莫名有一股类似单爵之的霸道之气。“不过夫人可得跟臣老实走一趟了。”
常韵笛暗暗攥紧了拳头,果然挣扎到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吗?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却还是没有办法从单爵之的手掌心里逃离。费尽心思这么久,又拉了怎么多人下水。
现在看诗笺的样子,她若是不从,可能会要了七匹的命,刚开始诗笺与七匹打斗,招招也都是致命的。
就算她不从,等诗笺将他们都解决了,最后还是要把她带走的。
他们不能在为她牺牲了,因为为她牺牲的人已经太多太多了。
想罢,常韵笛咬紧牙关,每一个字都像是咬出来似的:“放了他,我跟你走。”
“夫人明决。”诗笺轻笑,轻轻松开臂膀。七匹顺势用力挣脱,冲他凶恶的四目相对。诗笺见此,根本不会理会,又对常韵笛轻语。“夫人若是早些这么决绝,何必还让不相干的人受苦受罪。”
“韵笛是我的女人!岂能说是不相干?!”七匹气急败坏,刚想上去在与诗笺决斗,却被常韵笛使劲的拦下来。
明明就打不过人家,何必还要好面子再被人家打败。
诗笺听后冷冷
一笑:“你的女人?你可知在你面前的可是谁的女人?”
七匹听后,回想了之前常韵笛是说过自己是谁的女人。当时她说自己是单刄之的他还以为是在说笑,但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了。
七匹却故作淡定:“单刄之,那又怎样。”
现在可是在他的地盘,他料到单刄之就算知道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单刄之?”诗笺听到这个名字就苦笑了。“大王口中说的可是罪臣单刄之。”
“罪臣……”常韵笛心里一惊。果然,单爵之还是没有念兄弟之情吗?
“你要知道,被你成为自己女人的那个罪妇。”诗笺那轻蔑而坚定的眼神对视着七匹,又不忘撇了一眼一旁的常韵笛,淡淡开口:“可是当今王上,单爵之的女人。”
单爵之!?
七匹心中一个激灵,听到这个名字就立马想到了各种各样的传闻,那个恐怖的暴君。常韵笛,竟然是单爵之的女人。为什么,她却从来不说呢?
“你不是说你是单刄之的女人吗?”七匹转头质问道。
为何又突然冒出个暴君,常韵笛啊常韵笛,你到底是何等的人物。有何被人们成为残暴屠杀者的单刄之和那恐怖的暴君单爵之都与你有关,难怪长得如此貌美的模样,竟是红颜祸水。
常韵笛听到单刄之的名字心里就莫名的不好受,心中针刺一般的疼痛:“我这一生,他是我这一生唯一真爱的男子。”
他们之间的关系真是好乱好乱,乱的七匹那智商完全就转不过弯来。但是无论怎样她都是不属于他的,因为他除了对她喜爱,什么都比不过她身边围着她转的那些人。
但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放手,看常韵笛的样子,是不希望回去。
诗笺不在给他们对话的时间,上前几步冲常韵笛恭敬的行了个礼:“夫人,马车现在就停靠在不远处,还是快些与我离去吧。误了时辰,王上可是要生气的。”
常韵笛心中像是打碎了七味瓶一样,竟是辛酸。缓缓地,她迈开了走进诗笺的脚步。
途中,七匹叫住她:“韵笛!……你真的决定要走?”
常韵笛并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七匹,你是一个好的大王。今后也一定要奋不顾身去守护身边的每一个伙伴。我没有办法,希望今后有缘还是可以再见的。”
估计也没这样的机会了,世界之大,今后她却只能在百灵宫中苟且偷生,一辈子都走不出那深宫。永远永远,都要看单爵之的脸色,度过那悲惨的余生。
身旁的小野人们也是小声的呼唤着他们的‘神明’,那个来者不善的男人这样剥夺他们的‘神明’,他们不忍却又势单力薄,无能为力。
“常韵笛……”七匹哽咽,望着随着那来者不善的男人步伐而去的常韵笛。身体莫名的有些抽搐,感觉左胸部的部位痛痛的,胃里也有些发酸。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如此不适,难道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吗?
常韵笛上了马车,这次诗笺把她锁的牢牢地,生怕她在途中跳车逃走
。
见此,常韵笛苦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这次我不会再逃了。”
逃?就算逃了,她又能逃去哪里。
无路可走。
人啊,活到如此地步,还有什么活头。可是对她来说,想死却比活着要难很多。第一次她感到如此绝望,比在囚牢中的日子更难忍受。为何,单爵之偏偏要虐她千万遍,如何都不放过她呢。
他,可以放过任何人,却唯独她。就因为她的父亲与单爵之旧时有过节,所以要她来一一偿还吗?
“王上这次再三叮嘱微臣,一定要照看好夫人,定不能让夫人有任何的闪失。”诗笺回话,然后驾驶着马匹,迅速赶回百灵宫。
真是笑话,说的真是好听。倒头来就是看住她怕她跑掉罢了。
身后的七匹与小野人们,皆是做出他们尊敬的行礼动作,望着马车渐渐远去。七匹竟紧紧的闭上了双眼,身后的小野人们也开始失声痛哭。
七匹闭上眼睛脑海里满满都是常韵笛临走时那痛苦却又无奈的蹙眉之情,是人都看的出做此决定并不是她自愿。想罢,他像是在暗暗发誓着什么,却将这份执念深藏于心。
坐在马车中,很明显能感觉到马车行驶的速度。车轮旋转的次数让她害怕如此行驶下去马车会报废。看得出单爵之那男人是多想快点见到她这逃窜的罪妇。
常韵笛拉开窗帘,望着窗外。眼神早已无焦距。看来,这次常韵笛是真的死了,在她进百灵宫的那一刻。不,在她与单刄之离别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死了。
人与心,都灰飞烟灭。
进了百灵宫之城,车马轩昂,人流密集,店中生意红火。百灵的集市真是比任意一个宫的集市都要红火,这生意如此如意。怪不得百灵可以争霸天下,从百姓之间便可看出。除了资金丰富,粮食充足,就连人与人之间都是礼貌相待。
路过集市,常韵笛从车窗向外望去,就是感叹于赞不绝口。别看单爵之是个霸道的暴君,治理起国家倒是头头是道的。人不可貌相,怪不得他这么令人敬怕,其他宫的人都要对百灵七分敬,对他也是极为讨好。
就算是三宫一齐攻打百灵,他也是无所畏惧的。站立在好的地域,拥有好的城池和优越的环境。四季湿润,五谷丰登。其他宫,如何与他匹敌。
诗笺不敢在集市停歇,因为人多又怕常韵笛有什么小主意逃走。这罪他有十条命也是担当不起的。如果单爵之真发下脾气来,恐怕半个宫都要受苦了。
常韵笛还奇怪赶了一夜的路程,诗笺却一直不途中休息。可谁又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现在就是让她逃,她也不想逃了。
她已经没有力气逃了,也没有地方逃了。该做的,她冒死都做了。结实了这么多人,同时又伤害了这么多人,牺牲了这么多人。常韵笛她自己都感觉自己真是罪过,为何不让她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就在她走神之际,诗笺从车外悠悠的传话而来:“夫人,马上就到宫内了。您可好准备好,如何给王上交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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