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暖睡眠浅，被人这么盯着，忽然就醒了。一睁眼看到他站在床头，就那么定定的盯着她，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你，你做什么？”
席昊阳弯下腰撑在她身侧，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今晚做什么了？”
舒小暖被他问得心虚，望着他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却没有看到一丝温度，登时头皮都麻了。
“没，没做什么呀，睡觉嘛。”
席昊阳没说什么，又盯了她许久。就在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忽然就掀起被子钻了进来。
结实的手臂揽着她的腰，将她固定你在怀里。唇瓣在她的颈侧流连，呼吸渐重。
舒小暖察觉到他的意图，有些害怕，低声哀求道：“不行的。”
席昊阳却没理她，开始轻轻啃咬她的脖子。
“昊阳，不要这样……”她几乎带着哭腔，双手抵着他的胸口。
他冷笑一声，大手将她的双手钳住，霸道地褪去阻隔，任由她哭喊着求他，把她吓得半死。
欣赏够了她害怕哭泣的模样，他才伸手刮去她脸上的泪，坏笑道：“你觉得我会这么禽兽吗？”
舒小暖依然心有余悸，都不敢跟他说话。刚才那一刻她真觉得他就是有可能做出那么禽兽的事。
“这算是小小的惩罚，下次再不乖，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他捏了捏她的脸，还是一手的湿润。不禁皱了皱眉，翻身下床，去浴室拧了把毛巾。
“别哭了，我又没真的把你怎么样，你哭什么？”
席昊阳温柔地帮她把脸上擦干净，又低头亲了她一下。
舒小暖却吓得往后一躲，惊恐地看着他。
席昊阳皱起眉，眼底又浮现出厉色。舒小暖更害怕了。
她觉得眼前这人就是个变态，她根本弄不清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
席昊阳没有再为难她，反而笑了起来，“这么怕我？”
舒小暖紧紧拽着被子一句话都不敢说。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害怕，我说过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舒小暖听他反复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一个咯噔，猛的意识过来，他是不是知道她去开过他的电脑？
“我……我只是想和姐姐打电话。”
怯怯的眼神，轻柔的声音，她看起来就像只被人欺负的可怜小猫。
席昊阳忽然很想把她抱进怀里，好好地疼惜一番。
“就这样？”他看了眼手表，已经快12点了，说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舒小暖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一时怔住了。
“以后想打电话直接跟我说，没有必要背着我做些什么，我既然把你带回来，就不怕你跟你姐联系。”
席昊阳说完，关灯上床。
“睡吧。”
这次他是真的睡觉，没有再动她。
舒小暖等了许久，直到他呼吸平缓，这才松了口气，慢慢睡去。
席昊阳却在她睡着的时候，将她搂进怀里，双脚也缠了上来。就好像怕她被人觊觎，霸道地宣告他的主权。
舒晴的房里，两人正经历着一场胶着的拉锯战，谁也不肯先屈服。
凌风很是意外。她很少这样主动热情过，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近乎疯狂索要。
许久以后，舒晴终于累得要睡着了，浑身无力，躺在那里任由他摆布。
“你今晚有些不对劲，宝贝。”
凌风趴在她身上，轻咬她的耳朵。
舒晴觉得痒，躲了一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小暖回来了。”
凌风嗯了一声，并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
“他和席昊阳住在一起，她还去看过二爹，我就一直想不明白，她到底是被关起来了，还是真的去度假了？”
凌风将她抱进怀里，手指在她光洁的背上流连着。
轻声说道：“是关着还是度假了，有区别吗？总归她现在是站在他那边的，她说的话八成不能信。”
舒晴轻轻叹了口气，似有深深的无奈。可终究抵不过睡意，转瞬睡去。
第二天，凌风带着舒泽越去训练，舒晴独自去了公司。
他们分道扬镳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很久，她也不知道要装到什么时候。
舒晴重新拿回驾照，一个人开去上班，车子在等红灯时她就这么想。
她也不知道凌风为什么要让她跟他闹翻，搞得她好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想到舒小暖，她忍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
原以为会像之前那样打不通，没想到居然通了，舒小暖还接了。
“姐，这么早什么事啊。”
她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好像还没睡醒。
舒晴真怀疑自己前段时间是不是做了个噩梦，这样的舒小暖一点儿也不像被人家关起来的。
“小暖，今天有空吗，你出去这么久才回，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舒小暖顿了一下才说：“行啊，那我定了位子告诉你。”
“我来定吧。”
“不用，昊阳和我一块儿去，他请客，”舒小暖语气轻快，显得理所当然，又道，“叫上姐夫和小越越哦。”
舒晴怔了一下，低声回道：“就我一个人吧，他们……都不在。”
“哦，这样啊，那好吧。”
舒晴挂了电话，长舒一口气，为什么有种双方博弈的感觉。
那边，舒小暖挂了电话，把手机递给席昊阳，一句话没说。刚才笑容满面，此刻就成了面无表情。
“表现不错，怎么不笑？”席昊阳转了转手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戏谑道，“对着我已经笑不出来了？那待会儿见了你姐不是要笑得比哭还难看？”
舒小暖垂着眼睑，睫毛颤动得厉害。她现在对他又怕又恨，心里的愤恨要压抑不住，可又不能不强自忍着，那种感觉逼得她快疯了。
她终于甩开他的手，怒视着他，“席昊阳，我会恨你！如果你敢伤害我姐，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席昊阳摸着下巴，状似思考了一下，慢悠悠说道：“你姐，说实在的……和我也没那么大的仇，放过她也不是不可以。”
舒小暖愣了一下，心里生出点希望，“你真的不会伤害她？”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宝贝。”他轻佻地勾起她的下颚，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又厮磨了一下。
舒小暖心口一跳，问道：“你真的和我姐夫有仇？到底是什么仇？”
“怎么，想替他偿还？”
舒小暖摇头，她只想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会放过姐姐。
“那就不要问这么多，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利。”
舒小暖只好闭嘴。可心里依然在打鼓，姐姐和姐夫的关系那么好，如果姐夫出事了，姐姐怎么办？
她该不该给姐姐通个消息呢。
一直到下午出去赴约，舒小暖还没做出决定。这次和姐姐碰面，是难得的机会，她该选择相信席昊阳的话，还是相信姐姐他们的能力？
席昊阳看她一路沉默，也没太在意，只是提醒道：“待会儿见面，不要再给我板着脸。”
舒小暖这才抬起头，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姐妹许久没见，舒晴拉着她的手坐下，还剩上下下打量着她。感叹道：“小暖，你怎么瘦成这样？”
舒小暖这阵子心情不好，担惊受怕，睡眠也不好，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不瘦才怪。
可她仍扬着笑说道：“哪有，可能是在外面玩得太累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受欺负了呢。”舒晴说着有意无意地扫过席昊阳。
席昊阳一直礼貌地坐在一旁，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舒晴姐，这你可冤枉我了，小暖出去玩都没有跟我说呢。”
“是吗，小暖，你到底去了哪里？”
舒小暖只好把事先想好的对方说了一遍，甚至还把网上看来的攻略背书似的说出来。
“姐，那里很安静，风景也很好，就是交通不太方便，然后山里面信号也不好。”
舒晴听她说得煞有介事，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她了。
“行，散了心回来就把不愉快都抛开吧，你们也和好了，那就考虑一下将来。”
舒晴转过头再次问起席家的事。
“你母亲那边你打算怎么办？你和小暖不能一直这样看不到希望的交往。我也只有这一个妹妹，我不可能让她这样无名无分跟着你。”
席昊阳立刻举手保证：“舒晴姐放心，母亲那边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了。”
“她之所以反对，主要是因为我之前在席家站不住脚，她希望我能够找一个有背景的，将来能够在事业上给我支持。可是现在有你们支持，我在席家已经能够说得上话了，完全没有必要再找什么联姻，而这一切多亏了小暖。相信母亲也能明白的。”
听起来很有道理，舒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可要她相信席昊阳是真心的，她也不敢苟同。
凌风的人几次看到他出入夜店，她也见过他和别的女人举止亲昵，整一个花花大少的模样。
她还很想问舒小暖，那天不是要去会所找他吗，怎么结果就变成突然出去度假了？
可这些事当着席昊阳的面也不好问出来。
她搁下筷子说道：“我去个洗手间。”
出去时向舒小暖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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