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老鬼就是龙峰
“不了。”墨龙垂头丧气道。
如果此刻脚踏实地，墨龙非要一屁股坐到地上方能罢休。
但此刻脚下却只有无尽虚空，于是墨龙只能艰难地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老鬼走了。”九牧王用四个字结束了一场战斗。
“看来他是真得饿了。”
墨龙再次看了老鬼消失的地方一眼，心有余悸道。
“我们也回？”九牧王问。
“你也饿了？”墨龙问。
“突然间就觉得很饿，想吃东西，最好还能喝点酒。”
“那就回吧。”墨龙说。
“可是，回去怎么交代？”九牧王顾虑问。
“现在最担心如何交代的人应该不是我们，而是大人。”
“也对，那我们就暂且忘记烦恼，回去心无旁骛地喝一顿酒。”九牧王看了身后的飞龙关一眼，最后说道。
飞龙关城楼之上此刻人头攒动，将士同饮，人声鼎沸，美酒飘香。
白川举杯对着老鬼离开的方向敬了一杯酒，而后自己也陪着喝了一杯。
扶红将军看着白川满目的谢意，于是好奇问出憋了好久的那个问题，“他究竟是谁？”
白川答，“老鬼。”
“他就是老鬼？”扶红激动问，端酒的手腕也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自从长丘一战后，老鬼无意间已然成为九州一个不朽的传奇。
“是。”
“之前那个声音也是他发出的？”扶红确认道。
老鬼以一人之力击退魔族百万大军，这对人族千万黎民、乃至整个皇族，都已经不仅仅只是恩情那般简单。可是老鬼为何帮人族，却是扶红怎么也想不通的。
“不是。”白川道，“之前那个声音却是龙峰的。”
“龙峰刚才也在？”扶红更加惊震惊。
“龙峰就是老鬼，老鬼就是龙峰！”白川却说出一句更加让扶红捉摸不透的话。
“老鬼与龙峰难道不应该是两个人？”扶红问。
“为什么老鬼与龙峰就不能是一个人？”白川反问。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人！”扶红笃定道。
“对啊。”白川说。
扶红有点懵。
白川自顾抽出腰间断剑送到眼前借着天光仔细端详，笑得异常开心，笑得异常灿烂，又说，“今夜一战我族兵不血刃就决胜千里之外，而且还是以十万之众败百万大军，的确是九州有史以来少有的佳话。此一战完美之极！”
扶红总觉得白川话中有话，却终难参透其中深意。而且以一人之力胜百万大军，此等壮举扶红总觉得似曾相识。
此一战与六年前牧野城泰坦广场一战太像了！
龙峰当时也是以一人之力斩杀了魔兽族二十万大军。
然而今天，白川却问自己，老鬼与龙峰为何就不能是一个人？
不是，又是。
如此自我矛盾的话，白川却说得如此顺畅，如此神秘，于是更加让扶红如坠云雾。
“的确很完美。”这一点扶红完全赞同。
“你终究会明白，我为何要说今夜一战如此完美。”白川继续神秘说道。
自己不是已经足够明白，而且已经赞同了吗，为何还要“终究”才会明白？
扶红已经彻底懵了。
如若白川此刻知道今夜老鬼的身影不仅仅只是出现在人族飞龙关，更是出现在了九州至少七族的百十个城池之前，他肯定还会觉得更加完美。
当然，白川可能永远也不会告诉扶红，今夜一战固然完美之极，但自己身经百战，又岂会因为一场战斗而如此动情。个中缘由自然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无非是与自己向往之人并肩作战一场而已，却已经如此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