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刹,心口无名钝痛了一下。
钝痛持续的毫秒之间,稍瞬即逝,但却刻骨铭心般的清晰。
季流年的车子已然走远,夏殇的车却迟迟未动。
他的手一直停留在脖颈处吊坠的位置,四叶草的誓言,时过境迁,此刻微微闭眼,仍旧历历在目。
她说:【不论是在时光还是梦里,你都是我最想见的人,夏殇,我等你!】
当时,他看着那张萌动娇软的脸,心跟着都暖成了阳春三月里的河,缱绻不息。
他只道了一个字,【嗯】
虽是寥寥的字眼,却是他心最重的承诺。
四叶草的花语:幸福。
她没等到他给的幸福,走了。
像沿途的风景,停在时光的记忆里,步履停息。
七年了,他仍旧未能走出那场痴迷的困境。
夏殇感觉很疼~蚀骨的思念令他寝食难安。
…
*
时至晌午,常母那时已经做好了一桌家常菜,看着菜色都是宛城地道的名菜。
闻着香,看着赏心悦目。
安七月醒来以后,脸色一直温淡淡的,看似没什么变化,其实因为心里梗了根刺,所以气场不对了。
常母从她的脸读出两个字:心事。
安七月见到家乡菜,才真心实意的露出一抹甜笑。
她没有刚到常家时那么拘谨,因为馋了,便抓起眼前的筷子不等人坐齐,开始挑些自己喜欢的吃。
倒是坐在她身侧的常卿呱噪的不行。
她时不时的缠着安七月聊一些娱乐八卦,又是时不时好的问卡尔跟她走了以后的事。
总之,她在,安七月只觉得吃饭都会是一种享受。
她喜欢这个女孩子身流泻下来的淳朴气息,干干净净,清凉宜人。
安七月嘴里嚼着脆脆的藕片,笑咪咪的看着常卿。
她道:“常卿,你怎么对那个人妖这么感兴趣?”
她说这话时,季流年跟常怀刚好从楼下来,也刚刚好捕捉到了安七月脸的笑意以及她口里的人妖。
季流年立在楼梯口没动,常怀自然顿足立在他的身后。
两个人聊的投入,并没有发现楼的人下来。
常卿眨巴着灵气十足的大眼,鼓着腮帮,笑嘻嘻的道:“我是想知道,那个卡尔变过性以后,装的小丁丁能不能撒出尿来!”
安七月…猛咳了几声,跟着脸红了。
☆、第463章 疼起女人来,风骚的一米加一米
安七月…猛咳了几声,跟着脸红了。
卡尔变性,她原本是胡诌的,至于他的小丁丁能不能撒尿,当然是能。
但对于好心如此重的常卿来说,安七月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个话题。
安七月喝了一口汤,道:“这个,下次我见到他,帮你问问!”
常卿诧异,道:“七七姐姐,你不是跟他闺蜜嘛,他小丁丁能不能撒尿,你也不知道?”
安七月头疼,感觉这姑娘没羞没躁的样子彪悍的吓人。
她道:“很久没见了,所以不清楚。”
楼梯楼传来脚步声,片刻之后男人走来打断他们。
季流年凤眸噙着淡淡的冷意,看的常卿骨子里都透着凉。
他道:“常卿,你额头的伤是怎么回事?”
常卿先前一直帮常母忙活着午餐,所以她受伤的事,除了常母跟安七月知道以为,季流年跟常怀是不清楚的。
常卿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道:“噢,被一头成年驴给踢了!”
“驴?”季流年蹙眉。
常怀瞪了一眼常卿,厉斥道:“没个正行,好好说话。”
常卿…翻翻白眼,还是正经八百的从座位站起,乖乖的解释道:“有个叫卡尔的人妖他欺负七七姐姐,我为了救她,所以用甘蔗将那人给打了。结果没想到那个人妖一点风度都没有,来推我。我一时没站稳磕破了脑袋~”
常怀…脑袋瞬间炸成了麻花!
那卡尔是什么身份的人物?
是国外财经杂志争相报道的风云人物,在美国纽约跺跺脚,整个商业都要颤一颤的人。
现在,这小妮子却说将这人给打了,这还得了。
季流年眉梢挑着,卡尔出生百年基业的豪门,涵养都是极好的,若不是惹急了他,他定不会抬手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季流年觉得常卿避重轻,没说实话,但也没揭穿她。
他道:“常卿,你要么安安静静的吃饭,要么回房,不要吵我女人吃饭。”
常卿…双眸绽放着暖暖桃心。
流年哥哥真是太爷们了,开口闭口的全是他女人女人的,风骚的一米加一米~
常卿知趣的闭嘴,然后起身到厨房帮常母端菜。
…
季流年吃饭本是秉着食不言的习惯,所以一顿饭的功夫,除了常母偶尔问一些家长里短的问题,他时不时的答应着,并不说话。
因此,这顿带着宛城家乡味的特色菜,由于全程没有跟男人交流,安七月吃的还算舒心。
饭后,安七月提出要赶录制《峨眉》的主题曲,所以常母便没有挽留。
只是在她临车的时候,提了一只刚宰杀好的鸡放都车后备箱。
她对季流年道:“流年,这是家里散养的老鸡,十多年了。我看安小姐脸色不太好,你回头到城里找个佣人给它炖了,让她喝。这个对身体好!”
季流年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常卿立在车窗口,对安七月表示不舍,她道:“七七姐姐,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找你玩?”
安七月弯弯嘴,明艳的笑道:“随你喜欢,主要看你安排。来之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安排人接你。或者,让你哥送你来。”
☆、第464章 安七月,你就那么想要跟我分手
安七月弯弯嘴,明艳的笑道:“随你喜欢,主要看你安排。 来之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安排人接你。或者,让你哥送你来。”
常卿脆脆的应了一声,看着摇车窗已经渐行渐远的布加迪,好一阵的失落。
*
回去的车,常怀仍旧知趣的将挡板竖起,将前后空间隔开。
季流年侧首看了眼安七月,她此刻正头戴耳麦在听歌。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要不要开口跟她说话。
因为,她那副淡漠无味的样子,实在提不起他想要跟她说话的欲~望。
他看了她一会儿,才道:“录制的地方在哪里?”总不能在新雅酒店的。
安七月终于舍得睁开眼,她后脑勺先前被男人击的那一下,还挺疼的。
她淡淡的道:“夜色!”
女人越是漫不经心,越是浑不在意,男人脸色低沉的越是难看。
他终于忍无可忍摘掉安七月的耳麦,抬手捏住她的下颚,嗓音沁着几分怒意,低沉的道:“安七月,你那么想要跟我分手?”
安七月毋庸置疑的点头,仍一副淡淡的样子。
她道:“是。你这么痛苦,那么难受,我解脱你。”
季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