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封杀告急
薛彦怡要是没有踏出这危险的一步,那么她和甄恒还算是好聚好散的一对,只是苦了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可是她偏要反其道而行做这样的傻事,她从楼梯上摔下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容阙眼中转瞬即逝的惊讶和甄恒自始至终的漠然。
她很疼,但没有人来扶她,家中的所有佣人都不愿意插手容家的家务事,当薛彦怡真正孤立无援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究竟有多傻。
她感觉不仅是体力在流逝,精神也随之衰弱起来,很显然这一摔对她有很重大的影响,在她昏迷之前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容阙很平淡地一句“把她送到医院”。
之后的事情她就不太记得住了,她似乎是在梦中挣扎了很久,苦苦哀求对方给自己的一个机会却又无济于事,她和甄恒真的回不去了。
待她被护士唤醒的时候已经被告知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保了,她环顾四境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她扯了扯护士的衣角说:“送我来的人呢?”
护士看了一眼病历单,抬了抬眼皮说道:“人家说了过一会回过来找你,你就等着吧,不过我看他们送你们来的时候表情似乎是不太好,而你又是刚醒气血虚着呢,能别起冲突就别起冲突。”
薛彦怡听了护士的话觉得后背一凉,她回想起自己做的傻事恨不得现在就从这个医院离开,她可以预测到甄恒会怎么对付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可能就是她了。
手上的针眼还在隐隐作痛,身子就跟护士说的一样是虚的,别说下床了,就是往身侧稍稍挪一下她都觉得自己会在下一秒从床上摔下去。
就在她焦急着想要拿手机给经纪人打电话的时候门开了,甄恒没有来,出面的是容阙,容阙一言不发地走到薛彦怡床边的陪床上坐下,他面部表情阴沉,死死盯着薛彦怡没有一点想要放过她的意思。
过了半晌,他总算是开口了,他说:“我当时把你带回家的确是看着你可怜的份上,毕竟是我的混账儿子害你到了这个田地。但是你非但没有半点觉悟,反而想要在我们家造成一点事情好送你回到最初的位置是吗?”
备受压迫的薛彦怡不敢说话,她只能紧紧抓着身上的被褥,看她的表情快是要被容铭折磨的失去理智了。
世界上最可怕的苛责不是破口大骂而是冷静至极地跟你讲道理,让你深深陷入自责的沼泽难以自拔。
毕竟是比他们年轻一辈吃多好多年的饭,走过好多年的路的人,容阙知道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让一个人的心理彻底崩溃。
“你……你想要怎么样?”薛彦怡的声音发颤不知该如何是好。
容阙却根本没有把对方的窘迫放在眼里,他毫不客气地说道:“本来你要是不闹这一出的话你还可以过一个好一点的生活,但是你既然想要对我这个样子,我自然不会让你好过,之前答应给你的钱你将一分都得不到,除此之外我已经准备好通知各个电视局把你封杀了,接下来你看着办吧。”
撤回支票对于薛彦怡来说是一重打击,可是容阙对她的打击不仅仅局限于此,还包括了封杀,要知道被封杀就等于一无所有了。
哀求容阙请求对方给自己一条活路显然是不可能了,自己进了老虎窝还不安分现在得到这样的结果都是自作自受,就是她不要面子就低声下气也不一定会获得自己要的结果。
“我想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吗?”容阙明知对方无话可说还是再问一遍以达到打击对方自尊心的效果。
薛彦怡就快要哭出来了,她现在真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她想要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可是说着容易做起来又有多难呢。
“爸,我觉得封杀这件事情太过了,您即便封杀了她也不能封住了她的嘴对不对,您现在对她赶尽杀绝,您不怕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伴随着掷地有声的脚步,薛彦怡看到了自己的希望出场了。
容铭来的很是匆忙,他要是没有派人继续跟踪甄恒的行踪,绝对不会知道甄恒还去了一趟医院,更不会担心地跑到薛彦怡临时居住的地方查看她的情况,更不会从邻居的口中听到容阙一大早的把她带走了。
所有事情串在一起就显得没有那么简单了,他听闻去了趟医院又被容阙赶回家的时候,他就已经明了薛彦怡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保不住了。
他现在在容阙的心目中还算有点分量,虽然挽回不了他那因为孽缘而牺牲的小侄子,至少可以帮他妈一把,正好他赶上了。
容阙有些惊异为什么容铭会在这里,不过他很快也就想通了,小孩子之间的打闹看破不说破就好了,再者说容铭自己有分寸也不需要他操心,年轻人的矛盾或许还是年轻人自己解决比较好,当然这不能让甄恒着手,不然只会越来越乱。
容阙难得地松了口,他说:“成,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不封杀她,但是你得保证你得让她服服帖帖的一个字都不要说出去。”
“爸,你还不放心我吗?我说出口的事就绝对会做到。”
容阙小声地“哼”了一声又看了薛彦怡一眼,那眼睛里写满了“算你走运”,他把大衣衣摆一甩就出门了。
眼看着容阙出门,房间内的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薛彦怡受到这样的“待遇”已经不敢对容家动歪脑筋了,但是她需要挽回一些什么,毕竟是自己的感情自己的身体她需要捞回点东西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父亲会去找你,也没有派人保护好你才会出这样的事情。”容铭自知理亏对着躺在病床上了无气色可言的薛彦怡说道。
薛彦怡虚弱地摇了摇头,她叹了一口气道:“都已经过去了也就没有道歉的必要了,你父亲不想让我说出去,实际上我也不想再和你们容家有什么牵连了,我只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拜托你把之前的荣光找回来吧,我不能再失去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