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劝导薛彦怡
容铭的形象大使让甄恒在容阙心目中的形象急速大跌,禁足一个月并不足以让甄恒烦恼的,只要他想他也可以趁父亲不在的时候偷偷把自己的小情人叫到家里来调蜜。
主要困扰甄恒的是容阙一有时间回到家看到无所事事的他就会一个劲地将他和容铭作对比,而且妙就妙在每一次的话都是不一样的,就好像是精心准备了这么多年,现在一口气全部奉还给之前还洋洋得意的甄恒。
“你看看你哥再看看你自己。虽然说上次订婚的确是你哥捣的乱,但是你难道就没有错了吗?据我所知你当时都没有进去检查过,你自己做事都不上心怎么能行。我看我之前实在是太宠你了,把你宠得没天没地,轻重缓急都不知道如何区分了!”容阙一回家就看到甄恒瘫在客厅看电视,完全没一点紧迫感,他本就对订婚的事情耿耿于怀,又看到甄恒这幅样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甄恒委委屈屈地收敛了一些,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思绪却早就飘到百米之外了,他想到自己的现状都是容铭一手造成的就很难不对他产生恨意,与此同时他对于那个背叛他把他们的视频交给容铭的薛彦怡也怀恨在心。
他知道只要薛彦怡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在一天,他的日子就不会安宁,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处理了以后说不定没这么麻烦了。
“想什么呢,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容阙一声怒吼把灵魂出窍的甄恒强行唤醒,看见被自己吓得往后一瑟缩,容阙稍稍缓和了一点之后咳嗽了两声以缓解现在尴尬的氛围。
甄恒着实又被这一声给吓到,但是看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父亲的时候他很快地就放松了下来,他说:“我这不是在想我和薛彦怡的事情吗?”
“你和她真有什么事?”容阙眉头一皱,发现此事并不简单。
甄恒这回学乖了,他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把他和薛彦怡怎么认识的,到薛彦怡怎么有上他孩子的事情全部都供出来了,当然一些肯定会被容阙指着鼻子骂的部分他自动省略掉了。
有了孩子事就不这么好办了,容阙作为一个过来人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个孩子对于母亲的重要,可是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会成为甄恒甚至是容家的绊脚石。
容阙狠狠瞪了甄恒一眼,心里想着这孩子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甄恒看见容阙的脸上藏着这么一些为难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事成了,他随时准备好给薛彦怡一点颜色看看,于是他趁热打铁说道:“不如让我去跟她说吧,我们至少还有一点情分在,只要把话说开了,他也不会为难我的。”
他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但是容阙说了禁足就是不会变的,他马上拒绝说:“我会出面处理的,你就在家里给我待着消停一点,放你出去等着明天报纸上又出现一大版乱七八糟的新闻吗?在家里给我等着吧。”
……
容阙的性格和两个孩子都不太一样,刚毅中又带着一点柔情,给人安心的同时也不缺乏一点奸诈的成分在里面,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他知道有碍于自己家族发展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手软。
加长林肯停在薛彦怡临时居住的地方,容阙人脉广这座城市每天发生什么他都可以第一时间知道,每一件事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他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是他从来不说而已,毕竟精明的商人无论何时都要给自己留一张能够力挽狂澜的底牌的。
“叩叩”的敲门声在房间外面响起,紧接着屋里便传来了拖鞋踩着木质地板发出的踢踏声,薛彦怡从房间走到门口,以为是虞七就没有犹豫地开门了。
可是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个面容严肃的男人,身后带着一两个戴着黑色墨镜面无表情的保镖,那个男人礼貌地跟薛彦怡说道:“我是甄恒的父亲,我想和你聊一聊。”
薛彦怡有些发愣,在容铭给她的计划书中是没有见容阙这一条的,她木木地点点头随后把人领进了屋里。
她想要去厨房泡杯茶却是被容阙拦住了,对方说:“孕妇就不要多走动了,我说完一些事就走也不用这么麻烦。”
薛彦怡窘迫地坐在容阙对面,双手不停地交替摩擦着以缓解心中的恐惧与不安,她不知道容阙要说些什么,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她猜想的不错,容阙瞧她坐定就开门见山地表明自己的来意,他从服帖的西装暗袋中掏出一本黑色皮质封面包装的细长的本子,从中抽取一张白色的纸在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用两根手指把纸推到了薛彦怡的面前,顺势把手上的钢笔一同给人递了过去。
等纸被推到自己眼前了薛彦怡才知道这是一张支票,而容阙的意思很明了了,让她填一个数字然后离开他的儿子。
握着钢笔的手开始发颤,薛彦怡觉得故事发展不该是这样的。
“数额你随便填,到时候去医院把孩子打掉再好好生活,去喜欢一个你应该喜欢的人。”容阙的语气充满了威胁的意味,但是这又像是一种充满着诱惑的糖果引诱着薛彦怡做此事。
远没有虞七那么高尚,薛彦怡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一切都是为了钱,她的确喜欢甄恒,但是甄恒的感情还是太廉价,没有真金白银能够给她带来安全。
既然对方让她贪婪她也绝不客气,她在支票上写下自己心仪的数字,然后把钢笔还给了容阙,眼看着容阙就要带着她的那份感情离开,她有些不舍也有些不甘心,她叫住了容阙,她说:“您能不能让我见甄恒最后一面。”
“好。”容阙脚步微顿,同意了薛彦怡的要求。
……
薛彦怡的确想要再见甄恒一面,不是为了责问也不是为了后悔,而是她觉得冤有头债有主,既然甄恒把自己从神坛拉下,那么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她在车上预谋了很久的事情终于在容家别墅中完成了。
她故意装作不小心从容家的楼梯上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