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阎斜倚在床上,指尖轻抚过怀中女子的发丝,目光幽深,嘴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h.o/n\g+t-e~o¨w^d?.~c~o^m¢
“师姐……”
他低唤一声,轻柔却直抵神魂深处,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蛊惑力。
柳媚儿眼神迷离涣散,周身软如春水,仿佛沉溺在无上极乐的幻梦之中,神智已然黏稠模糊,连最微末的思绪都难以凝聚。
《控魂术》——正无声无息地攫取着她的心神!
“师姐,你喜欢被我这样掌控,对吗?”
宁阎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魔力,同时指尖凝聚一缕极淡的神念,顺着她的灵台侵入神魂。
柳媚儿娇躯微颤,红唇轻启,像是被催眠一般,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嗯……喜欢……”
她的深层意识,正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悄然扭曲、重塑!
宁阎微微眯眼,犹如精准操弄提线的匠人,继续低语引线:
“那么…往后再行修炼,师姐必将倾囊相待,主动奉献更多灵力给我,是也不是?”
“是……”
柳媚儿意识混沌,下意识应声。
“师姐,你愿意……成为我的人,对吗?”
柳媚儿眼波朦胧一片,媚态天成,发出一声低低的、毫无抗拒的嘤咛,娇软的身躯更深地贴伏在他胸前。?m·a!l,i′x\s~w!.?c?o~m?
“……愿……意……”
“那师姐……以后可得听话。”
话音落下的刹那,他的神魂之力如潮水般冲刷而过,在她的神魂深处,悄然烙印下一缕隐秘的意志。
柳媚儿闷哼一声,双目彻底失去神采,意识沉入无边无际的识海迷障深处。
待她醒来,或许只会将一切归结于昨夜过于纵情的疲惫与恍惚。
那隐秘烙印的影响,她此生都将难以自察……
从今日起,只要宁阎稍加引导,她便会在不知不觉中,心甘情愿地奉献自己的精气修为!
宁阎唇角微扬,抬手挑起她的下巴,低笑一声。
“呵……师姐你呀……从此便是插翅也难飞了……”
一夜之后。
宁阎整理好衣衫,回头看了一眼锦榻上精疲力竭的柳媚儿。
她雪白的肌肤泛着潮红,发丝凌乱地粘在额前,双眸紧闭,红唇微张,胸口正急促地起伏着,显然还未从昨夜那激烈的“修炼”中缓过神来。
但宁阎很清楚,她的疲惫不止于此。
《噬阴补阳》的反向采补,让她体内的灵力无声无息流逝了三成有余。
“师姐安歇。”
宁阎轻笑一声,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讽刺。
柳媚儿睁开眼,疲惫却又带着几分迷离和不解地看向他。+x\d·w¨x.t^x,t¨.`c?o-m,
“师弟……”
她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
“你昨夜的功法……当真玄妙……”
她本想试探,可话出口,却变成了一句带着几分柔弱的赞叹。
宁阎淡淡一笑,并未接话,转身离开洞府。
走出合欢殿,晨光微熹,山间的雾气尚未散去。
宁阎深吸一口清新空气,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
昨夜的反向采补,不仅将柳媚儿的灵力炼化,更让他摸到了练气六层的门槛!
“再采补一两次,应该就能突破。”
他低声自语,眼神微冷。
但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赚钱!
在浩仁宗这种魔门之地,没有灵石寸步难行。
光是应付刘执事这种“官面狼”,就得备足供奉,更何况,他还需要资源购买丹药、符箓和趁手法器,以便应对更大的危机!
“庶务堂”,便是浩仁宗弟子赚取灵石的主要去处。
宁阎循着上一世的记忆行走,很快便来到庶务堂所在的山峰。
说是“堂”,实则是一处占地极大的石殿,殿前广场立着三面巨大的黑色石碑,上面贴满各色任务,被许多灰衣弟子围拢查看。
宁阎刚踏入广场,便感受到数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扫来。
他面不改色,径直走向中央的石碑。
这石碑分为三部分:上段朱砂笔书写的赤榜,乃高危悬赏任务;中段黑字白纸书写的黑榜,是普通任务;下段灰字木牌书写的灰榜,则是最低阶的杂役任务。
宁阎的目光首先掠过赤榜:
「血炼殿急征,深入百骸林腹地,探查噬骨魔狼王巢穴。要求:练气七层以上,酬劳:八十灵石起,另有血炼丹一枚。」
「执法队招募死士,追捕叛逃执刑殿弟子赵魁。目标:前炼气八层,身带重伤。酬劳:灵石一百,执刑殿免罪符一枚(限低等罪)」
「丹霞峰招募药奴试新丹‘蚀心丹’,报酬:五十颗灵石/天。」
赤榜任务,九死一生,试试就逝世,非他现在能接。
他目光下移。
黑榜任务:
「万仞矿脉苦工三十名,采掘寒铁矿。日酬:一块下品灵石+十斤米粮」
「百骸林外围巡逻弟子十名,清理骚扰矿区的腐肉鹫(练气三层以下)。日酬:一块半下品灵石+避瘴丹一枚」
「血炼殿法器坊需十名锻骨杂役,处理未净妖骨。日酬:一块下品灵石」
宁阎眉头微皱。
这些任务要么回报太低,要么风险不小。
他最后将目光投向灰榜——底层弟子挣扎活命的泥沼:
「清理秽毒坑污物三十桶。报酬:半块下品灵石(完成即刻结算)」
「饲养血蝠洞低阶血蝠,投喂兽肉并打扫粪便。日酬:半块下品灵石」
「搬运新入杂役弟子尸体至尸傀殿停尸处,限十具。报酬:半块下品灵石」
灰榜任务,回报微薄,耗时耗力,如同慢性自杀。
宁阎正盘算着是否先接个清理秽毒坑的脏活应急时……
“嘿,新来的?”
宁阎心头警兆大起,不动声色地侧身转头。
一名男子正站在庶务堂入口的巨大石柱阴影下看着他。
此人极其消瘦,眼眶深陷,颧骨高耸,皮肤是一种常年不见天日的惨淡灰白,活像一具刚从土里刨出来的旧尸。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暗灰色弟子服,袖口和前襟残留着难以言喻的深褐色污迹,散发着淡淡的腐土与草药的混合气味。
其修为仅练气五层左右。
更令人心头发毛的是他身后半步之处。
一个几乎比他高出一个头的身影,裹在一件陈旧的、几乎拖到地面的宽大披风里,兜帽压得极低,完全遮住了面容。
这披风人不仅没有一丝活人气息泄露,连身体的轻微屈伸都没有半分应有的灵动,就像一尊冰冷的、蒙着布的雕像,沉默地杵在原地。
其散发出的气息……却远比前头的消瘦男子危险,带着一种铁器般的森然和死寂。
尸傀殿!
宁阎立刻认出了这两人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