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高度怀疑马二狗是嫌疑犯,於是让书记描述其外貌特徵。.k¨a*n′s~h¨u+q+u′n?.¢c,o?m/
书记思索后回答道
“马二狗身材瘦小,身无赘肉,个矮再无別样特徵。”
钱家成一听马上大声嚷道
“就是他!今天袭击我的小子就如此消瘦!”
公安同志与保卫科听到后立即请书记迅速前去抓捕。
乡村本就不大,一会儿功夫眾人便到马二狗门前。
这破屋围墙不过一米多高的土墙,至李建国胸口位置,房屋也属泥坯结构,院內荒草丛生可见长期失管。
太阳尚未完全西沉时,王有德亲自带队从腰间拔枪而出。
率领保卫科轻轻潜到门前突然踹门而入。
屋子窄小,眾多人员一齐闯进瞬间挤满整个房间。
屋內摆设简单,仅一张桌、床和无衣柜。
粗略一看就知道藏不了他人。
一位老公安走了进来, glance了一下桌子。
桌子上有一个杯子,杯子旁留有水渍。
公安上前触摸了一下,隨即开口说:
“这碗里洒在桌上的水还没干,估计我们来的时候人刚跑掉。”
公社书记走上前,对著公安问道:
“那公安同志,现在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去追捕?”
公安抬头看向了王有德,毕竟他是派出所的副所长,决定权在他手里。
“当然要追!他已经敢做出抢劫这样的事了,要是今天不抓住他,谁知道他还能犯什么更严重的罪行。”
王有德看著自己的手下,然后又对公社书记补充道:
“刘书记,您看能不能让你们公社的民兵也参与到抓捕马二狗的行动中?”
公社书记立刻点头,表示马上组织民兵队伍集合。
同时,几位公安开始走访村民们,询问是否有人刚才目击过马二狗的行踪。′齐¨盛.小,说?网, `追?最?新^章_节?
幸运的是,有个妇女提供了一条线索:
“我刚看见马二狗朝著村子后面的方向跑了,你们可以去那边看看。”
有了確切的信息后,立即调集人力向村子后面的方向展开追捕行动。
此次追捕任务属於保卫科与公安的职责范畴,採购科无需参与。
因此,等这些人出发之后,陈有福便带著李建国和老钱留在了公社。
此时正好到了吃饭时间,围观群眾们见热闹已经告一段落,也都各自散开回家做饭去了。
而刘书记作为公社的领导,並没有加入追捕队伍。
他注意到陈有福他们没走,就邀请大伙一起到公社食堂吃顿便饭。
进入招待食堂后,席间还有多位公社的重要干部。
眾人围著饭桌,对老钱连连致歉,为村里出现了坏分子表示愧疚,並承诺一定將其依法严惩。
就在寒暄过程中,饭菜已备好上桌,桌上菜色丰富,有鸡有鸭,还有可口的腊肉。
但饭才吃到一半,却听到村中传来喧闹声,推测可能是追捕队返回了,於是大家连忙停下用餐,赶紧走出食堂查看情况。
果然,那批外出追捕的人全体归来。
其中轧钢厂保卫科的工作人员押著一名男子向前走去,身后跟隨著大量民兵及看热闹的村民。
老钱快步迎上去,在夜色下藉助火把亮光仔细一瞧,马上指著那人高喊起来:
“没错,就是这混蛋下午抢了我的自行车!”
这一確认无疑彻底破案。
王有德见状挥了挥手,示意保卫科的同志们將马二狗带上车立即返回审讯。
不过,陈有福拦住了准备离开的保卫科成员,靠近马二狗问道:
“你今天抢走的自行车,现在被你藏在哪了?”
马二狗低著头不敢直视对方,低声回答道:
“我放在村外的野地里了。!咸`鱼_看*书¨网+ +免?费¨阅\读.”
陈有福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把马二狗带走了。
公社领导们眼看著一行人即將离去,也没有挽留。
毕竟如此眾多的人员到来,若真留下用餐村里恐怕承受不起。
李建国坐在吉普车驾驶位上,回望公社食堂时忍不住嘆气:“这桌好菜刚刚才吃了一半,真是可惜啊!”
待全员登车后,车队缓缓驶离,首先按照马二狗的指引找到藏匿自行车的地点。
老钱下车將车扛上了吉普车,接著车队继续返回城镇。
既然人已经被抓获,后续的事情自然交由派出所与保卫科负责。
於是李建国驾驶著车辆驶至前方,同卡车上並行的王有德交代了几句,之后吉普车便脱离车队,自行离开了。
此时,陈有福为他们指路,让李建国带著钱家成前往自己家中饮酒小酌。
没多久,三人便抵达了轧钢厂的家属楼区域。
到达后,三人从车中下来,李建国和钱家成隨陈有福一道上楼。
那时候,但凡稍有地位的人都会想方设法搬到楼房居住,相比之下,大杂院之类的住所则备受嫌弃。
陈有福家住三楼,走到门口时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妇女將门开启。
陈有福引领二人入內,並向李建国介绍道:
“建国,这是我老婆郑琬,在咱们厂子的学校任教,你今后就喊她嫂子吧。”
李建国连忙朝著郑琬点头,称呼一声嫂子。
隨之,陈有福也向郑琬介绍了李建国的身份情况。
待双方初步认识之后,陈有福又对郑琬吩咐道:
“媳妇啊,你去厨房简单炒几个菜,今天我得跟他们二位喝两盅。”
郑琬答应一声便进了厨房。
此刻,李建国才步入客厅环视四周,得以仔细观察陈有福的住所。
果然是后勤科长的家,分到的房屋確实不错。
这套住房为三居室,估计面积有七八十平方米,这种无公摊概念的房间在当时可谓不小。
客厅虽然略显侷促,但符合那个年代追求臥室宽广而忽略客厅面积的格局设计。
接著,李建国发现房子里配备厕所,要知道像这种带独卫的房產在此刻相当稀少,大多楼房每层只有一个公用卫生间而已。
一旁观察李建国打量住宅细节的陈有福,笑著开导他说道:
“楼房感觉挺好吧?小李子你也好好干,立功的机会不少,要是將来哪天升成科长了,我也想法子给你弄套房子来住。”
李建国听闻此言,不禁有些迟疑起来:如今没法买房,住四合院著实不便,人们都想搬到楼房住也是有一定道理,真若能拿到这样附带卫生间的楼房倒是个吸引人的提议;不过那种仅靠一层公共厕所得过且过的就不考虑啦!
见李建国如此反应,陈有福只是轻笑並未言语,示意两人落座歇息一会。
鑑於刚才在河西公社已进过食物垫底,眼下並不算饿。
他便每人倒了一杯酒,先饮一杯助兴。
没多久,郑琬很快端菜上桌,不一会四个菜餚摆放在眼前。
看得出陈科长家里备料丰富,这次菜品分別为拍黄瓜伴变蛋、葱拌嫩豆腐、滑蛋以及青椒炒腊肠。
当所有菜餚齐备时,李建国迅速招呼郑琬一同坐下共享晚宴。
然而,郑琬拒绝加入聚餐,离席前特別叮嘱陈有福说:
“你们一会儿聊天声音轻点啊,孩子们都睡下啦。”
讲完这些,郑琬逕自回到臥室去了。
李建国听著这温馨的话语,低头瞧眼腕錶才发现竟已八点半临近九点钟时刻。
“我的天呢,科长这都快晚啦,马上就晚上九点钟嘍!”
对於这不合时宜提醒,陈有福瞪了一眼反驳道:
“你呀就是话太多败坏氛围,罚你一杯酒以示警告。”
隨即他又想到这位李建国兄弟確实是海量,临时改口补充说明:
“得嘞,別糟蹋了我的美酒吧,你就光动筷子享受美食得了。
咱十点钟收工吧,隨后你驾车送老钱返回后再把车辆停放到指定位置明日再去工厂取吧。”
李建国与钱家成交换了下眼色,轻轻点头,隨后三人便开始喝起酒来。
因记掛著郑琬先前的叮嘱——孩子们已然入睡,为免吵醒他们,谈话间不约而同压低了音量。
这顿酒是陈有福安排的,主要用意便是给老钱压惊。
作为老同事,李建国自然清楚此时应说什么、如何安慰才妥当。
席间,两人轮番劝慰钱家成,试图让他从今日遭遇的阴影中摆脱出来。
钱家成作为一名老资格採购员,多年来跑遍各处,虽非首次面对类似威胁,可今日所遇却险象环生、前所未见。
若非劫匪马二狗第一次作案过於紧张,忘记卸下刀鞘,或许此刻的老钱已经魂归黄泉。
几杯白酒入喉后,一向硬朗的钱家成竟 sob起来,哽咽著道:
“科长,这话我不嫌您笑话。
实不相瞒,今儿我真是怕惨了!被那兔崽子踹翻在地,再看他拎刀朝著我猛砍,我心里头只觉得今天必死无疑』!您说要是我真的走了,我那一家老小该怎么过?老婆没工作,五张嘴吃饭指著我这点工资呢。
要是我真有个三长两短,这家可怎么活下去啊……“
听到老钱这般悲情,李建国和陈有福亦倍感心酸,却又无言以对。
正如其所言,他肩负养活全家的责任,全赖这一月几十块钱维持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