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正能干的人面前吹嘘自己的能力,怎能不尷尬?
“哈哈,我那是路上閒得无聊胡吹大气罢了,你还真提到这事干啥!”
李建国察觉到三大爷的窘迫之处,只是笑著不再提及刚才的事情,然后又想起了之前三大爷想借他的玉米碴之事,便开口问道:
“三大爷,这会儿您该信我说的是实话了吧?”
“信了,信了!建国啊,真是服了你。¢d¢a¨w~e-n¨x+u′e′x*s¨w!.~c/o?m,
你说的没错,那能不能稍微借点给我呀?”
三大爷颇为不好意思地说完这话。
“可以,没有问题。
您也別再说借不借的词儿了,就当我作为晚辈孝敬您的意思。”
听到李建国这样的说法,三大爷立刻对李建国的好感度直线上升,並连声道谢。
之后,李建国慷慨地分了一些给三大爷,两人便再次开始新一轮的钓鱼之旅。
在这个年代,並没人使用打窝的技术钓鱼,因此一旦找到好的位置就经常会上鱼。
隨后的时间里,李建国和三大爷二人频繁钓到鱼,这让附近的钓鱼佬们既羡慕又好奇地来討教经验。
李建国也毫无保留地把打窝的技巧告诉大家。
由於这个善举,李建国贏来了眾多钓鱼佬的好感。
而且,在知道李建国有中专文凭,並且在轧钢厂採购科工作以后,那些家有適龄姑娘的家庭都爭先恐后地表示要把自己的女儿或孙女介绍给他。
对於这些提议,李建国並不拒绝,简单说明了自己对相亲对象的外貌要求后,说道如果有合適的人选就可以联繫他在轧钢厂见面。
当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后,两人才又专心钓鱼了一会儿,就发现自己带来的铁皮桶已然装满。*x-i,n_x¨s¨c+m,s^.¢c\o′m\
再各自多钓了两条鱼,最后用草绳穿起来掛在自行车上返回家中。
儘管三大爷还有点捨不得离开,但由於天气高温,即便再继续钓鱼恐怕也带不回去,只能无奈地带著几分依依不捨离开了钓场。
二人返回四合院时,时钟已指向下午三点。
院子里的住户看到他俩各自提著一桶沉甸甸的鱼归来,个个惊诧不已。
大伙纷纷凑过来打听情况,然而他们哪有心思回应,只因桶里的鱼实在太多,必须赶紧回家把鱼倒入盆中换水。
这么多鱼可不是为自家居家食用准备的,毕竟量太大,根本吃不完,他们打算次日带到轧钢厂的食堂去卖。
当前食堂的收购价是每斤鱼肉3毛钱,而每个桶里装了三四十斤鱼,算下来能收入十来块钱。
对於那个年代的人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相当於李建国三分之一的月薪。
李建国回到家中,发现隔壁的大爷大娘已经午休完毕。
看著他带回那么多鱼,两老心情大好,立刻询问钓鱼的经过。
李建国详细地讲述了钓鱼的过程,並告知二老自己计划明天將大部分鱼运至轧钢厂售卖,同时將用草绳串好的几条鱼递给大妈,嘱咐晚上做出来享用。
大爷看著大娘手中两条重量都在两斤左右的大鱼,分別是鲤鱼和草鱼,便提议道:“建国啊,柱子今天在家没事,不如让他来帮忙做饭吧。”
一听提到“傻柱”
,李建国不禁联想到昨晚的尷尬事,心中顿生反感,隨即回绝道:“別找他了,家里有木炭,我们今晚烤鱼吃。”
大爷也想起了昨晚的事件,理解到外甥显然与傻柱起了些摩擦,聪明如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果断选择了站在外甥这边。!l^a/o′k.a.n·s/h*u+.`c+o!m_
於是叫上大娘开始处理烤鱼的准备工作。
隨后,李建国回到房间拿了个罐头瓶后,又进仓库搬出一些调味品,如料酒、孜然粉等等,全部归置於自己的住处。
大娘则按照他带来的配料开始处理醃製鱼类的工作,大爷在外头布置起烤鱼所需的工具。
所有物品整理妥当的时候不过才四点多钟,还未到了正餐的时间,三人便暂时坐著聊聊天等待时刻到来。
待时机成熟后,李建国走出门把木炭点燃,並按照大爷预备好的铁架放置好了鱼进行烧烤。
儘管他对烹飪並不熟悉,烤鱼却显得驾轻就熟,毕竟是位资深钓手呢。
傍晚即將用餐之时,整个四合院都飘散著令人垂涎的烤鱼香气。
与此同时,院子內传来了此起彼伏责骂孩子的声音。
此刻正是家庭聚餐之际,小孩们闻到如此诱人的烤鱼气味无不闹腾起来,缠著父母要求品尝。
家长中脾气温和者多半以训诫告终,而性格较为急躁的便会抄起藤条给予教训。
邻居们教育完自家的小孩后,並未因此对李建国產生不满,毕竟前天李建国还慷慨地分给他们孩子的肉丸。
今天他钓了许多鱼,仅仅烤了一两条食用,本也无可厚非。
而且他的调料相当丰富充足,在鱼差不多烤熟时他依旧不断涂抹浓郁的烧烤酱,令那香味更浓烈。
这一阵阵迷人的气息勾引得隔壁棒梗兄妹口中满是口水,在一边看得眼睛发亮捨不得离开。
对此,李建国视若无睹,一心专注在自己鱼的烧烤上。
直至他认为烤火已到达恰到好处的程度,迅速洒上孜然熄灭火焰然后回屋吃饭。
当棒梗眼看李建国转身欲走,连忙上前阻拦试图要一点鱼肉尝尝。
李建国怎么可能理会他,直接没跟他多说一个字,让他离开。
棒梗见李建国不肯分给他鱼,便用愤恨的目光盯著李建国的背影,不知道在心里盘算些什么。
回到屋里后,一大妈已经把另一条鱼做成了清蒸鱼,先盛了一碗粥,然后用筷子夹了些鱼肉送到后院聋老太太那里。
等一大妈回来之后,三人开心地享用了香喷喷的烤鱼。
饭桌上,易中海夫妇不停地夸讚李建国烤鱼的手艺不错。
李建国也不客气,毕竟以后世的调料確实好用,只要捨得放料,谁都做得出来。
吃完饭后,因为当天骑车去钓鱼来迴路程达到五十多公里,著实有些累,於是早早躺下睡觉了。
李建国睡了大约四五个小时,突然被尿意憋醒,起床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
这时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外面没有行人,他通过窗户向外看时,在朦朧月光下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人蹲在那里。
李建国立即清醒过来,他知道鱼放在门外是因为都活著怕影响睡觉。
经过仔细观察,確认这个人影就是棒梗。
於是,李建国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了出去,待棒梗专心捉鱼时,猛地一脚將他踹翻,並大声喊道:
“好小子,居然敢来我家偷东西!”
考虑到棒梗年纪小,怕踢重了伤到他,所以只用了五成力气,可即便如此,也被踢得连翻几个跟头,隨即嚎啕大哭起来。
院子里其他住客听到李建国的声音,纷纷被惊醒。
灯光次第亮起,男人们甚至来不及穿上衣服,只穿著大裤衩拿著隨手拿到的东西就出门查看情况,还一边走一边吼著:
“谁啊?哪个不长眼的小子敢进咱们院子偷东西?”
很快,眾人循著棒梗的大哭跑到院子中间,只见李建国家门口放鱼的桶旁边,地上一条活鱼还在挣扎。
一米多远的棒梗哭个不停。
一大爷和一大妈穿好衣服也出来查看情况。
大家看了现场情况之后明白髮生了什么事。
此时贾家的秦淮茹和贾长氏因被吵醒才发现棒梗不见了,急忙穿衣服下来跑到这里。
看到这一幕,秦淮茹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虽然知道自家占理弱,却赶紧跑过去將棒梗抱起来检查有无受伤。
棒梗可是贾家唯一的男孩,延续家族香火的关键人物,是贾张氏的命根子。
她看到棒梗在地上哭,哪还管对李建国的惧怕,立刻怒目而视,朝李建国喊道:
“李建国你这天杀的,是不是打我家棒梗了?”
李建国冷冷瞥了贾张氏一眼,她是整个院里李建国最反感的人之一,当即顶回去:
“你嘴巴放乾净点,看到有人偷我东西,难道我还不能阻止?”
此时秦淮茹检查完棒梗確定没受伤后,还是恨恨瞪著李建国说道:
“李建国,我家棒梗年纪这么小,就算是错也不至於要动手吧。”
“大晚上一片漆黑,连人长什么样我都看不清楚。”
李建国满不在乎地回应。
正当秦淮茹还想爭辩几句时,就听贾张氏再次高声喊了起来:
李建国被贾张氏责骂,起因是她认为他打了自家的棒梗。
情急之下,贾张氏冲向李建国,可李建国年轻敏捷,轻鬆避开,致使贾张氏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贾张氏索性坐地哭闹,口出恶言针对李建国。
旁边一大爷试图劝阻:“嫂子,別这样啊,坐在地上多不好看。”
但贾张氏非但不领情,还挥手推开易中海递过来帮忙的手,並把易中海也一同骂了。
由於经歷过上次的震慑,贾张氏这次虽愤怒却不提老贾的名字,只对准李建国和易中海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