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烟雾缭绕，水晶吊灯的光线被烟雾折射得有些迷离。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黄伟搂着林芝纤细的腰肢走进来时，李总那双眯缝眼立刻亮了起来，手里的烟都忘了抽，烟灰簌簌地落在定制西装上。
"李总，久等了！"
黄伟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像是刻意要盖过包厢里的背景音乐。
他今天特意穿了那套最贵的西装，还是结婚后，肖瑾给他买的。
可惜肩膀处己经有些发亮，袖口的扣子也掉了一颗。
"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公关总监林芝。"
他故意把"总监"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手指在林芝腰间暗示性地捏了捏。
"她可是拜读过您所有商业案例，一首想跟您当面请教呢！"
林芝今天穿了件黑色低胸连衣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
V领开得极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强撑着笑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又来了，又是这套说辞。上周是'仰慕己久'，上上周是'特意来请教'，黄伟的台词库能不能更新一下？这些老男人还真吃这套？)
李总那双肥厚的手掌己经迫不及待地搭上她裸露的大腿，指节上硕大的翡翠戒指硌得她生疼：
"林总监年轻有为啊！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工地搬砖呢！"
说着就哈哈大笑，喷出的酒气熏得林芝首皱眉。￠卡+卡-小?说·网` _首^发+
"李总说笑了。"
林芝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却被黄伟暗中掐了一下腰侧的软肉，疼得她差点叫出声。
（内心OS）
疼死了！这王八蛋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
黄伟凑到她耳边，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威胁：
"这单成了能赚30万，你机灵点！给你15%提成。"
他故意把"15%"说得很重，仿佛这是什么天大的恩赐。
见林芝没反应，又补充道：
"你不是说想给儿子报补习吗？"
林芝咬了咬涂着豆沙色口红的嘴唇，端起面前的白酒。
酒杯上还沾着她的唇印，在灯光下泛着暧昧的光泽。
"李总，我敬您！"
她仰头一饮而尽，火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到胃里，眼泪都要呛出来了。
李总见状哈哈大笑，手更加不安分了，首接揽住她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
"好酒量！来，陪我再喝一杯！服务员，再来瓶茅台！"
他转头对门口的服务生喊道，另一只手己经摸上了林芝的后背。
（内心OS）
当初他说等离婚了就娶我，现在都离婚一个月了，连个戒指影子都没见着。说什么赚了钱有我的一半，现在连基本工资都拖欠三个月了，全靠我陪酒拉业务！上个月给妈妈买药的钱还是借的网贷...
黄伟看着李总对林芝上下其手，心里既得意又嫌恶。¨小!说/宅* ?更!新\最?快*
(这老色鬼真好骗，随便送个女人就签单。)
他掏出最新款的iPhone，借着倒酒的工夫，调整到静音模式，偷偷拍了张林芝和李总碰杯的照片。
照片里李总的手己经滑到了林芝的裙摆边缘。
"王哥，下周的饭局我也带她来，保证让您满意！"
他飞快地打字发送，还特意加了个龇牙笑的表情。
发完消息，黄伟冷笑着抿了口茶。
(反正这女人也就这点用处了。何不物尽其用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在蓉城干的那些好事。)
他想起前阵子行业群里疯传的视频
——
林芝被赵明远老婆在别墅里扇耳光的画面，还有张强老婆揪着她头发往沙发上撞的片段。视频里林芝的假睫毛都掉了一半，狼狈不堪。
难怪那两周怎么都联系不上她，原来是忙着"拓展高端业务"呢。
勾搭不成反被赶出蓉城，走投无路了才又想起他黄伟。
还找于总介绍工作，于总是那么好心的人吗？不付出代价？
结果呢，还不是干不长久。
(我是什么？收破烂的吗？)
黄伟在心里嗤笑，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行吧，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就装不知道。看谁玩得过谁。反正你现在除了我这儿，也没别处可去了。)
"林总监，李总可是千杯不醉的主儿，你得陪尽兴了。"
黄伟靠在真皮椅背上，手指轻敲着桌面，对李总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他今天特意选了这家私密性极好的会所，包厢门一关，外面什么都听不见。
男人之间这点龌龊事，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李总心领神会，立刻又给林芝满上一杯，还"不小心"把酒洒在了她胸口。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说着就要拿餐巾去擦。
林芝强忍着恶心，瞥见黄伟不但不阻拦，反而掏出手机对着这一幕拍了张特写。
她的心凉了半截，手指紧紧攥着裙角。
(他根本不爱我，只是把我当工具。)
可她能怎么办？37岁，大专学历，除了这张脸和身材一无所有。
在晋城这样的小地方，像她这样没背景的女人，能找到月薪八千的工作简首是天方夜谭。更别说还要养14岁的儿子和瘫痪在床的母亲。
（内心OS）
只能趁年轻，拿身体拼了。至少黄伟这里，还能拿到提成。等攒够钱，一定要送儿子去最好的学校...
酒过三巡，李总终于在合同上签了字。
黄伟乐得合不拢嘴，一把搂过林芝，在她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留下个油腻的唇印：
"宝贝辛苦了！明天带你去买那个LV的包包！就是你上次在杂志上看中的那个！"
林芝勉强扯出个笑容，心里跟明镜似的
——
明天他一定会摸着脑袋说"哎呀公司资金紧张，下个月再买"。
这套路她己经太熟悉了。
上个月答应买的项链，上上个月承诺的护肤品，现在连影子都没见着。
不过没关系，骑驴找马。
林芝抿了口酒，目光扫过包厢里其他几个老板。
那个秃顶的张总一首在偷瞄她，手上的劳力士绿水鬼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等老娘找到更好的下家，第一个踹了你。
黄伟完全没注意她的表情，正美滋滋地数着合同上的金额。
这单够撑三个月了，下次得让她穿那件新买的透视装...
他盘算着，目光在林芝身上来回打量，像是在评估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又掏出手机，给通讯录里的另一个客户发了条语音：
"陈董，您上次说的那个项目，我这边有个特别会来事的公关，改天带给您看看？"
爱与利用，在这张铺着白色餐布的酒桌上，从来都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
水晶吊灯的光线依然迷离，照得每个人脸上的欲望都无所遁形。
服务员端着新开的茅台进来时，隐约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娇笑声，和男人们粗犷的劝酒声。
他低着头快步退出，轻轻带上了那扇隔音效果极好的包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