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顾言曦倒是配合。¨小!说/宅* ?更!新\最?快*
黑衣人朝一旁点点头。
他的手下从兜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扔到顾言曦跟前。
顾言曦捡起来打开一看。
这味道,竟然是……慢性毒药!
“这是何意?”她佯装不解。
“皇帝小儿常去你顾府吃美食,你把这包东西放在他的吃食里,就可以了;
怎么样,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顾言曦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他们的目标竟然是皇帝!
皇帝来顾府吃东西,次次都是微服出宫,行迹向来保密。
他们竟然知道,皇帝爱吃她家的东西?
这个人,到底是谁?
她压下心头的疑惑,佯装害怕道,“皇、皇帝?这、这东西有毒?
这么大一包,恐怕得有半碗了,你是想让我给皇帝灌下去嘛?”
说完。
她手一哆嗦,油纸包里的东西全部洒在地上。
手下用刀指着顾言曦,“诶,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谁让你一次性全放了,你一次只放一点点。”
“给皇帝下毒,这可不是简单的事,这是要命的差事啊……”
开什么玩笑。
给皇帝下毒,他一旦有事,她能逃得掉?
而且皇帝对她很好,她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看顾言曦不答应。′d,a~w+e/n¢x?u/e¨b/o`o!k-._c·o′m*
手下拿刀抵在绳子上,“那她们就得死!”
“停手!”顾言曦大喝。
黑衣人抬起头,“想明白了?
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是敢耍花招,这次只是两个婢女,下次,我可不保证是哪个你在意的人……”
这个声音!
很熟悉!
顾言曦在脑子里思索了一番。
最终和一个人匹配上,苟兴德!
居然是苟兴德,他居然还在京都!
“你们让我做这种要命的事,是不是可以先把她们放了?”
手下一时拿不定主意。
黑衣人点点头,他才把人放下来。
“你们真是主仆情深啊。”手下推了顾秋和顾冬一把。
顾秋顾冬扑过来,红着眼睛,“姑娘。”
顾言曦把两人护在怀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手下又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油纸包,“刚才那包撒了,我这还有。”
顾言曦看了他一眼。
把顾秋顾冬拉到自己身后。
她接过油纸包,缓缓打开,最后猛地一撒,“你这东西量产啊!”
粉末入眼,手下顿时失去战斗力。
顾言曦往他身上踹了一脚,把他踹回苟兴德身边。
苟兴德立马站起身,“顾言曦,你竟敢骗我!”
“什么骗不骗的?我有答应你什么事吗?”顾言曦白了他一眼。·w-e.n·x~u\e!t¨x?t-.*c`o\m.
“上,都给我上,活捉顾言曦!”苟兴德大手一挥。
在屋内人冲出来之前,从两边的墙头上,翻进来几个黑衣人。
苟兴德是万万没想到,顾言曦居然带了人来。
他大手一挥,“通通杀了!”
竟然敢一骗再骗,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苟兴德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可是眨眼间,他的人顿时少了一半。
他这才意识到,顾言曦带来的人不简单!
趁乱间,他转身跳入井里。
顾言曦立马来到井边,往里头一看,居然是枯井?
井里空无一人,里面有暗道!
她心里着急,就要跳进井里追人,被庄飞扬拉住了,“我去。”
*
一刻钟后。
庄飞扬回来了,一脸愧疚,“姑娘,井里是西通八达的密道,我没追上,请姑娘责罚!”
眼看庄飞扬就要跪下去。
顾言曦把他扶住,“人没事就好,这个苟兴德向来善逃跑,你不用自责。”
“是苟兴德?”庄飞扬震惊。
顾言曦点点头,“我能听出来他的声音,你回宫告诉陛下,苟兴德还在京都,且,要毒杀陛下。”
听到这番话。
庄飞扬十分唏嘘。
苟兴德他是知道的,十年前边关一战,他率兵击退敌人,被陛下破格提拔为怀化大将军。
后又因长子冲撞了陛下,被贬官。
再然后,被陛下从府邸查抄出通敌叛国的证据。
没想到,他竟然出现了,还要毒杀陛下?
十年前立下军功的人,如今犯下这么多错,当年的功,怕是不简单呐?
只是他现在的任务是保护顾姑娘,抽不出身去调查当年的事情。
“可是姑娘,我要是走了,你……”
“以苟兴德的性子,他今日吃了亏,恐怕现在忙着逃命去了,不会折返回来,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保护我,没问题的。”
庄飞扬从马车上解下一匹马,快马加鞭回宫复命。
其他人则坐上马车,返回东市。
*
回到顾府的时候。
赵氏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等看到女儿的身影,她心头才松了一口气,立马迎上来,“阿言,听说阿秋和阿冬不见了,你找去了,你们没事吧?”
顾言曦摇头,“没事,娘你看,我这不好着呢嘛。”
赵氏刮刮女儿的鼻尖,“以后可不许这么莽撞了,要做什么,多带一些人。”
“好好好,我的娘亲,女儿知道了;
家里有没有吃的呀,我们还没吃午食呢。”
“有,娘看你没有回来,一首给你温在锅里的,拿出来就可以吃了。”
午食是一些简单的家常小炒菜。
吃过午食以后。
顾言曦疲乏得慌,便回房间睡觉去了。
*
不知过了多久。
顾言曦被一阵争执声吵醒。
她看了看窗外,太阳西斜,就快下山了。
穿好衣裳穿好鞋,推开门,吵闹声更清晰地钻入耳中。
“我说你这个老头儿,你怎么不讲道理呢?小喻是我的学生,他买回来的鸡,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你才不讲道理,我在顾府住了这么久,我就是顾府的半个主人,客随主便的道理,你懂不懂?”
“你不过就住了几天,哪有我认识顾家人久?要说感情,我和顾家人的感情更深!”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吃栗子烧鸡。”
“我也不管,我要吃柴火鸡。”
顾喻看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他把手里的鸡一分,“这样,两只栗子烧鸡,两只柴火鸡。”
“不行!”两个老头儿齐声道。
雷老头儿:“顾丫头今儿累了,我只允许她做一样菜。”
要不是太馋这口,一样菜都不让顾丫头做,让她好好休息!
苏太傅:“就是,顾丫头这么累,就要好好休息,那就做柴火鸡就行了,简单。”
“不行,要做就做栗子烧鸡!”
……
这一来一去,俩人又吵回来了。
顾喻被吵得脑壳痛,嘟哝了一句,“早知道就不买鸡回来了。”
突然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立马来到姐跟前,“姐,你快劝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