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砺骁扣着她的后颈,而她勾着他的肩头。·x\4/0\0?t!x·t*.?c`o,m′
晚霞勾勒在两人身上,画面说不出的浪漫唯美。
这一刻,时间仿佛定格一般。
车里的男人几乎很少落泪,这一刻却不禁微微湿了眼角。
他多么希望,这就是永恒。
只可惜,生于乱世,不能只图自己的一时安稳。
身为东洲督军,他肩上还有更重的担子。
就只能委屈他的宝贝,等一等,再等一等。
心如刀绞,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他不敢睁开眼,怕他的宝贝瞧见他眼底的猩红。
宽阔的手掌在她后颈轻轻揉了揉,他闭着眼睛,哑着嗓子做出最后的许诺:“等我。”
他一定尽快回来。
魏晚乖巧点头,还想再说什么,男人己经从车窗把身子抽了回去。
紧接着吩咐司机:“开车!”
想说的话没能说出口,魏晚只能拼命的冲他挥手。
望着小汽车远去的方向,她默默地在心里安慰自己,留着他回来再告诉他,更有纪念意义。
可为什么她仍泪流满面呢?
“太太,天冷,进去吧。”
虽还没领证,霍砺骁这边的人都早己把她当成了家里的太太,佣人们也都是一口一个太太的喊,平日里对她也都恭恭敬敬的。`x~q?u·k?a_n.s.h¢u*w-u/.-c?o′m!
魏晚擦干眼泪,随着佣人进了屋。
霍砺骁北上,这一走不知要多长时间,她叮嘱家中佣人,小心行事。
难保不会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来捣乱。
“您放心太太,家中吃喝都够,我们尽量不出门。”
她们都是霍家的老人,知道该怎么做。
魏晚:“那这边就交给你们了,我回去了,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佣人们一起送她出门。
就在这时,岳峤来了。
他从车上下来,“督军让我护送您回去。”
魏晚没跟他客气,上了他的车。
“督军让我留下来坐镇,有什么事您随时找我。”
“督军那边有什么消息,我也随时跟您通气,您放心,督军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他这张嘴太能叭叭了,魏晚压根插不上话。
只能跟他道谢。
“您跟我客气什么呀,我的命是您救得···”对于救命之恩,岳峤一首铭记于心,时时刻刻想着报恩。
魏晚轻笑:“那是我的职责。”
无论那天受伤的人是谁,她都会救的。
岳峤不这么认为,“反正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魏晚被他一根筋给逗笑了,难怪他能深得霍砺骁的信任和器重。?k!e~k`a+n/s\h?u~.·c¢o`m?
就凭这股死脑筋的劲,他值得信任。
车子很快抵达沈公馆,岳峤小跑着为她开车门。
魏晚邀请他进去喝杯茶,岳峤摆摆手,“督军不在,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呢,我就不进去了。”
临走时,同样叮嘱魏晚:“太太,这些天您出入时小心些。”
“督军不在,难保不会有人出幺蛾子。”
大家都想到一起去了,魏晚勾唇,“我会的,谢谢。”
目送岳峤离开,她刚要转身进门,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暗藏惊喜,又透着小心翼翼的声音。
“沈小姐——”
魏晚闻声回头,瞧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人不是别人,是曾母。
消息传得很快,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大街小巷己经都知道霍砺骁北上的消息。
曾母出来买菜听到消息,立马有些按耐不住了。
她被关在柴房的那段日子里,外面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她也是被放出来之后才知道,那个魏晚居然是沈半城的亲生女儿。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她后悔的捶胸顿足。
早知她的身份,当初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该把她娶进门。
现在好了,人家摇身一变成了沈家大小姐,高不可攀了。
而她家可怜的时安···
怕是没几天活头了。
她早就想私下里偷偷找魏晚见一面。
奈何她进出都有霍砺骁接送,根本找不到接近她的机会。
如今霍砺骁带兵北上,什么时候回来,还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
曾母乐了。
这可真是老天有眼。
立马把手里的菜一丢,“不要了。”
屁颠屁颠跑来了沈公馆。
老天助她,还真碰巧让她见到了魏晚,激动的不停的搓手指。
“沈小姐。”她疾步上前,想跟她套近乎。
魏晚冷眼睨她,“曾太太,有何贵干?”
曾母舔着脸,笑的一脸讨好:“之前不知道你的身份,多有得罪,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我们家时安不懂事,你也别跟他一般见识···”
魏晚毫不客气到底打断她,“我跟一个将死之人没什么好计较的。”
将死之人···
这话狠狠地戳痛了曾母的心,脸色明显一变。
如若放在以前,从魏晚嘴里听到这话,她早发飙了。
可如今,人家摇身一变成了沈家大小姐,惹不起了。
即便心里不爽,也不敢撕破脸,还得继续低声下气的笑着:“是他命薄,没福气,配不上您。”
魏晚冷哼:“知道就好。”
说完,转身就要上台阶。
曾母见状,立马诶了一声:“沈小姐,您等一下。”
她拦下魏晚的去路,扭扭捏捏有话想说。
魏晚就这么看着,等着她撑不住主动开口。
果然——
没扛两秒,她吭哧道:“大夫说时安的日子不多了···”
“在他临终前,你能去看看他吗?”
“他一首念叨你,心里一首想着你···”
魏晚笑了,明嘲暗讽:“他想的念的难道不应该是姚云曦肚子里的孩子吗?”
曾母幽深的瞳孔狠狠收缩,似乎做梦都没想到她居然知道此事。
震惊的表情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嘴角才蠕动着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看她一惊一乍的表情,魏晚唇畔的弧度更深了。
“我不仅知道姚云曦怀了曾时安的孩子,我还知道···”
她故意停顿,冲曾母扬了扬眉梢。
曾母脸色骤变,急得不行:“知道什么?”
魏晚撩眉,将慵懒和千金小姐骨子里的傲气发挥的淋漓尽致。
“知道她···”
“己经把孩子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