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时安被曾父领了回去,瘫在床上哼哼唧唧。*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可对他身上的枪伤全都束手无策。
中了枪伤最重要的就是消炎。
可盘尼西林这种东西现在是最紧俏的,花多少钱都买不了。
更何况,他们得罪的还是督军府和沈家。
一方管控着东洲市的政权,一方掌管着东洲市的经济命脉。
两方他都给得罪了,就算是有人能搞到盘尼西林也不可能卖给他。
无论得罪了哪一方,都是致命的。
所以无论来多少个大夫,对曾父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大少爷想吃什么就给他吃点儿什么吧。”
没多少活头了。
更有大夫偷偷感叹他的命也太硬了,也太难杀了。
这要换做别人,第一次中枪就己经没命了。
可他,愣是经历了这么多次,还在顽强的活着,也实属是个奇迹。
送走一个又一个大夫,曾父一夜之间又老了二十几岁,背又驼了几分。
他看着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儿子,忍不住叹息:“你说你,好端端的非得去招惹他们,现在好了吧?”
只能活活等死了。
曾时安不甘心,哪怕都己经这样了,仍瞪着眼睛,嘶哑喊叫:“报仇,报仇!”
曾父摇摇头,懒得再跟他废话,起身走了出去。′d′e/n*g¨y′a!n-k,a,n\.*c-o+m·
曾时安气的捶床,只可惜,没人再搭理他了。
就连伺候他的佣人,因为他身上伤口的溃烂,十分的嫌弃他,尽量躲得远远地。
有时候他想喝口水,都半天叫不到人。
好不容易叫到了,却听她们在外面嚼舌,“你瞧督军和沈家小姐的照片,可真般配呀,简首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说,督军给沈家下了万金做聘礼···”
瘫在床上的曾时安,身体的伤痛就够疼了。
这些话传到他耳朵里,所带给他心里的伤害更疼了。
他像极了一头被困住的猛兽,除了通过咆哮发泄,根本做不了其他的。
而他的喊叫声传到佣人耳朵里,只会觉得害怕,谁都不敢靠近他。
——
沈公馆。
求婚成功,霍砺骁成了沈家座上宾,几乎每天都来。
魏听岚每天吩咐厨房变着花样的给准女婿做好吃的。
沈序野看在眼里,表示不服。
“母亲,到底谁才是您亲生的?”
“我这个亲儿子,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魏听岚毫不客气,“有本事你也给我带个女朋友回来呀~”
“光杆司令一个,还指望我变花样?有你一口吃的就不错了!”
“要不是我极力争取,你父亲早就想把你轰出家门了。^y/u`e¨d+u.d^i?.~c-o~m?”
沈序野气的上蹿下跳,“没对象怎么了,没对象又不犯法?”
“我一个人挺好!”
他非常骄傲,甚至可以说是自豪。
魏听岚冷哼一声,“那你就别嫌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低!”
态度很明确,我不催你,你也别嫌我不待见你。
咱们谁也别嫌弃谁。
沈序野哪受的了这个,一气之下饭也不在家吃了,拎起皮衣外套气冲冲出去了。
霍砺骁看到还拦了他一下,“大哥,快开饭了,你去哪儿?”
沈序野一肚子邪火,“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
丢下这样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砺骁,你别管他,他犯神经病呢。”
不仅魏听岚对准女婿一百个满意,之前一度对他有很大意见的沈耀麟,如今对这个准女婿也是越看越顺眼。
只要他一来,就喊他陪他下棋。
他自己那个傻儿子,除了打打杀杀,其他的一概不会。
琴棋书画,西书五经,样样不通。
但霍砺骁不同,书法写的极好,画也能画上两笔,下棋就更没的说了。
如果不是有意让着他,沈耀麟觉得自己肯定赢不了这小子。
这就导致他每次来家里,他都想拉他下棋。
不为别的,就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也想有朝一日凭本事赢他一次。
魏晚从楼上下来,瞧见霍砺骁又在陪父亲下棋,忍不住笑了。
这也就是他,有意讨好老丈人,叫一次陪一次。
这要换做别人,就她父亲那两下子早就不和他玩了。
连父亲的一些老友,都受不了他下棋时那股劲。
也真是难为霍砺骁了。
魏晚心疼他,饭桌上默默给他夹菜,“多吃点儿。”
补补因为下棋而消耗的气血。
小细节被魏听岚看在眼里,十分的欣慰。
好的感情就应该是这样的,你疼惜我,我也爱护你,相互支持,相互鼓励。
而不是一方一味的付出,而另一方只是索取。
那样的感情,根本长久不了。
看到女儿和霍砺骁如此恩爱,她这个做母亲也就放心了。
哪怕他们明天就成婚,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想到这里,她随口一问:“你们两有打算吗,什么时候领证,什么时候办婚礼?”
婚都求过了,领证,婚礼这些也该提上日程了。
霍砺骁下意识侧头看向身边的人,嘴角扬起温柔弧度,“我都听晚晚的,她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反正己经求婚成功了,她跑不掉了。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等得了。
“晚晚,你什么想法?”
这话题来的猝不及防,魏晚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她下意识看了看霍砺骁,又看了看父母,然后慎重道:“我们还没商量过,等什么时候商量好了再说。”
这是她的心里话。
哪曾想,落入某人耳朵里就变了味。
饭后,跟随她上楼进到她的房间,房门一关,将她按在门板上。
“晚晚···”低沉嗓音过分撩人,温热气息在她耳边作乱。
魏晚下意识躲避,被他扣住了后颈,根本躲都躲不掉。
“乖,我们现在就商量商量,什么时候领证,什么时候办婚礼,好不好?”
他等不及了。
主要是怕她反悔。
一天不把她娶回家,他一天都不能踏实。
“现在就商量?”魏晚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声音尽是不可思议,“这也太着急了吧?”
某人低头垂眸,暗藏在眼底的情欲气息在她身上不断游走,就连声音也骤然嘶哑了几分。
他说···
“急,我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