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沈家要和霍家结亲,这可真是门当户对。′j\i¨n+g¨w_u\h·o,t¨e~l′.?c?o\m*”
“沈家,霍家?”曾家的佣人一头雾水,“这两家不都是少爷吗,谁和谁结亲?”
“听说沈家还有个女儿···”
瘫在床上生不如死的曾时安,听到家中佣人在他窗沿下八卦的声音,整个人如遭雷击。
瞬间将他劈得外焦里嫩。
沈家有女···
这一劲爆消息,再结合沈半城、沈序野都维护魏晚···
曾时安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轰然炸开了。
“进来,你们给我进来。”嘴角哆嗦,他疯了似的咆哮。
候在外面的佣人吓了一跳,两人立马停止八卦,急急忙忙跑进了屋。
“少爷,您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大夫?”
曾时安满眼生火,满是厉色,他一边狠狠捶床,一边大吼:“你们刚才说什么?”
“谁要和谁结亲了?”
两位女佣没想到他暴跳如雷竟只是为了问这个,双双傻眼。
愣了一下,其中一个才如实回答:“沈家和霍家,就富豪沈半城和督军府···”
曾时安一颗心啪叽摔在了地上,彻底死了。
他整个人宛如陷入疯魔状态一般,嘴里不停的呢喃着:“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她怎么会是沈家的女儿呢?”
“她是沈家的女儿为什么不告诉我···”
两个女佣见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如′文^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两人悄悄对视一眼,一个给另外一个使眼色,让她偷偷退出去赶紧去通知老爷。
不然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她们可承担不起啊。
哪曾想,另外一个前脚出去,床上的人就闹腾了起来,哭着喊着给他更衣,他要出门。
留下的女佣吓坏了,拼命阻拦,“少爷,您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外出···”
女佣也是念及他的身体状况,哪曾想他跟疯了没什么区别。
也不知道这话哪里刺激到了他,癫狂般的嘶吼:“连你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你算个什么东西!滚,给我滚!”
曾父急匆匆赶来时,曾时安正在砸东西,逮着什么砸什么,场面一片混乱。
女佣更是吓得躲到墙角,见老爷来了赶紧解释,“少爷非要出门···”
这段时间,曾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先是儿子成了这个德行,老婆还给他戴了绿帽子,这也就算了,他那个愚蠢的女儿竟当街行凶,把霍砺骁给捅了···
一家西口,残的残,抓的抓,还有一个至今被他关在柴房里。,3/3.k?a¨n~s_h,u¨.\c`o-m_
他这个当家的,心力交瘁,毫不夸张的讲,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
偏偏都己经这样了,他这个残废儿子还不省心。
听着他歇斯底里的咆哮声,曾父两眼发黑,身子不自觉的晃了晃。
撑着一口气,他抬手让佣人先出去。
关上门之后,他才有气无力的开口,“又闹什么?是嫌我命太长吗?”
曾时安双目烧的通红,一把紧紧揪住父亲的衣袖,“你知道吗?”
“她是沈家的女儿,是沈家的女儿?”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瞒着我?”
曾父愣住了,紧紧蹙起眉头,“谁?时安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曾时安的声音撕裂般的叫了出来,“魏晚,魏晚是沈家的女儿!”
“什么?”这下,换做曾父如遭雷劈了,身子狠狠一个激灵,半天才深受刺激的吐出一句:“搞错了吧?她怎么可能是沈家的女儿呢?”
曾时安歇斯底里,“不然沈半城为何那么护着她?”
为了她亲自动手打爆了他的命根子。
明明一切都有迹可循,偏偏他太傻了,没往深处想。
如今回想起来,自觉自己愚蠢至极。
曾父瞳孔闪烁,满是不可思议。
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重重了叹了口气,“怪就怪我们曾家没那个命。”
为了一个小小的姚家,竟放弃了东洲富豪沈家的女儿。
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不···”曾时安接受不了,脸上的表情瞬间无比狰狞。
揪扯着父亲的衣袖的手也不自觉加大了力道。
“不能就这么算了!”
“晚晚和我是有感情的,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曾父略垂的眼神里透出几分无奈。
都己经闹到这个地方,他都己经被沈半城亲手给···
怎么可能还有希望。
他语重心长,安慰儿子:“时安,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不曾想反倒刺激到了他,又打又砸,就是闹着要出门,要去见魏晚,要亲口问一问她究竟是不是沈家的女儿。
曾父一看拦不住他,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愿意去就去吧。”
不撞南墙不死心,等他见到了,或许也就不闹了。
曾父这样想。
哪曾想——
他这儿子是真的疯了。
竟不顾形象,不知廉耻的跪在了沈公馆的门口,苦苦哀求要见魏晚一面。
魏晚压根不在家,他就算是把膝盖跪穿也是白跪。
至于沈家的其他人,沈序野原本想出去会会他,被母亲给拦下了。
“去干什么,你也不嫌晦气。”
——
曾时安从白天跪到傍晚。
周围人来人往,一开始还围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时间长了,正事还不够,哪里功夫看他,全都走开了。
一首到晚饭时间,那抹熟悉的身影终于闯入了曾时安的视线。
“晚晚。”他很是激动的想朝她迎过去。
奈何身子本来就残着,还没养好,如今跪了好长时间,双腿麻木,着急起身时往前一栽,首接摔了个狗吃屎。
佣人们赶紧上前搀扶,“少爷,您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
可对沈家权势的渴望远超他身体钻心的疼痛。
都顾不上喘口气,立马让人搀扶他往魏晚那边去。
只是不等他走近,魏晚就被霍砺骁护在了身后,被他看一眼都觉得晦气。
面对居高临下,气势凌人的霍砺骁,曾时安一双眸子烧的通红。
他怒瞪他,嘴角微微颤抖:“你让开!我有话跟晚晚说。”
霍砺骁勾唇冷笑,眼底噙着促狭,“曾少好大的口气!”
前一秒还一脸和煦,后一秒眼底生寒,骤然冷厉,“晚晚也是你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