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是祖父的老来子。!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二十七八岁,容貌俊朗,长得也最像老侯爷。
虽然是庶出,却很得老侯爷偏爱,就连分家都在他生前安排好了,就是怕这个儿子受委屈。
所以老夫人对这个庶子就越发不喜,就连请安,也规定他们三房十天来一次。
老侯爷去世后,三房在侯府很低调,虽然同居一府,却独居一隅,又在东南角开了个小门,所以除了请安,他们平时是不来正院的。
“三叔?你来得正好,这个叼奴欺负我。”
姜慧宁悄悄收起簪子,眼圈一红,指着齐管家,向他告状。
“大小姐这话可屈煞老奴了,老奴就是奉侯爷命,来给你送账册来的。至于这人,他就是一个账房而己,大小姐威名在外,没人愿意来,老奴费劲心力请来的账房先生,大小姐要是不喜欢赶走就是,何故对老奴下此狠手?”
齐管家捂着耳朵,眼中喷火。
赵嬷嬷愤怒地道:“账房?大小姐身份金贵,你找一个外男来当账房,还把人领进内院,只是伤了耳朵,都是我们小姐心善,便宜你了。”
青黛也质问道:“你到底是不是侯府的管家?莫非你己经有了外心?”
青黛说这话就太诛心了,一个管家有了外心,那他还能留不?
齐管家还待反驳,姜原上前一步,眼神凌冽地看着他。“你还有事?”
齐管家下意识摇头。
姜原:“那还不快滚?”
看着齐管家憋屈地离开,地上的男人也要爬起来跟上去,被姜原一掌拍晕了。看得姜慧宁一愣一愣的。
姜原解释道:“跟个下人计较什么?今天这事,我自会告诉侯爷,这个人,也由侯爷处置就是。_三·叶,屋, ,更¢新!最¨快?”
这个齐管家明显是有了二心,还得和大哥说道说道,宁丫头身边也得派两个会武功的婆子护着才是,免得以后再出现这奴大欺主的事。
他看了姜慧宁一眼,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又问道:“慧宁可是见过姜长云?听说你允他进府的?”
“昂,”
姜慧宁眼珠子一转,解释道:“本来大哥的事也轮不到我管,可是父亲好像忘了他还有这么一个儿子似的,自从二婶管家,五年没给一分钱呢!”
姜慧宁伸出一个巴掌,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三叔不知道,我那天见到大哥的样子,就跟叫花子差不多。我看人可怜,就让他留下来了,只是他说回庄子上收拾东西,还没回来,怎么?三叔是觉得这件事侄女做得不妥吗?”
莫不是三叔也发现了姜侯爷不对劲?
姜原点头,“原来是这样,我刚才在府门口见到他了,他被人拦在了府外,我就是过来问一声,要是真有此事,我就让人进来了。”
姜慧宁的那点小心思他自然看得明白,这是想对他说二嫂管家不公,克扣庶子。
可他本就是庶子出身,虽然如今也有官职在身,不怕老夫人搓磨,可大房二房之间的事他还是不愿意插手的。
至于看到了小辈被欺负,他当然会管,看不到,也就眼不见为净。
再说了,大哥又不是傻子,会不知道侯府发生的事?
他身份摆在这,就是插手了能说什么?他要是为这个庶子说一句话,老夫人都会认为他是为自己讨公道。
嫡庶之间,哪来的公道?
简单说了两句话,姜原就提着那个昏迷的男人离开了宁安院。\@白?马?,书?院>=° ?o更·~?新+)最11全?-(
赵嬷嬷眼睛有些红,侯府如今是怎么了?竟然逼得嫡出大小姐动了簪子。
这几年侯爷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每天就是忙于政事,可再忙,也不能忽略了儿女不是?
“小姐,今天这事,要不要告诉老夫人。”
“不用,祖母年纪大了,这些糟心事就不要告诉她了。”
自从怀疑了父亲,姜慧宁就不想去见老夫人。
姜侯爷如果是二叔,她弄不明白老夫人是什么心情,怎么就能做到帮着儿子遮掩的呢?
如果大儿子大儿媳还是因为二房没了命,长房子孙又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老夫人又是什么心情?
如今她己经西面楚歌了,唯一的老祖母,她还是有那么一点希望在的,她怕这个希望破灭。
青黛狠狠道:“三老爷提着这人去见侯爷,有三老爷亲自作证,我看齐管家这回不死也得脱层皮。”
姜慧宁不置可否。
这两天连着打杀了两个下人,姜侯爷是不会再要这齐管家的命的。
齐管家和胡妈妈,小桃红不同,齐管家不只是曹氏的心腹,也深得姜侯爷重用,所以,只这一件事,根本扳不倒齐管事。
否则他也不会有恃无恐和自己这个侯府“嫡女”做对了。
只是这个三叔,不知道能不能为己所用。
还有姜长云,怎么又被人拦在了府外了?不是老夫人和姜侯爷都同意了吗?
都这样了,这个庶兄还连个家门都进不来,那他进府能干什么?当炮灰?
姜慧宁简单翻了翻账本,这里面涂涂抹抹,一塌糊涂,有些涂抹的地方墨迹还是新鲜的,一看,就是有人故意弄上去的。
看来曹氏归还这些账本,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很呢!
“把这些账本都搬进屋里吧。”
赵嬷嬷也看到账本上的墨迹,不由红着眼道:“这么多账本,我们又都不懂账,要不,我去找老夫人,问她要苏合过来帮两天忙?”
二夫人太欺负人了。把这些账本让老夫人过过目,我看她还有何颜面管家?
老夫人的账都是苏合管着。
姜慧宁摇头,“不用麻烦祖母。”
如果姜侯爷就是二叔,祖母又隐忍不发认可了他。
那自己就得考虑好怎么和祖母相处了。
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二叔针对她们姐弟,祖母会护着,虽然这个维护很有限。
可如果反过来,她要针对二叔,祖母是不是又要护着二叔呢?她对儿子的维护又是多少?
其实,她能认下姜侯爷,姜慧宁就己经明白了老夫人的天平早就偏了。
所以,祖母这个尚方宝剑还是能不用就不用,用就用在刀刃上。
至于账册,她一个学过高等数学的人还能看不懂账册?
要是真看不懂,那就干脆不看。根据母亲的嫁妆单子,再重新做新账本就是。
“赵嬷嬷,我母亲的嫁妆单子在谁手里?”
没有嫁妆单子,她就不知道齐管事送来的这些东西是不是够数。不够的话,差多少,又差了什么?
赵嬷嬷想了想道:“可能是侯爷收起来了。”
姜慧宁点头,“那就麻烦赵嬷嬷跑一趟,去找我父亲要来,就说我要学着查账。”
姜侯爷希望自己听话,又毫不犹豫把母亲的嫁妆给她打理,不就是希望自己忙起来吗?忙起来就顾不上找他的不是,就发现不了他的秘密。
所以,赵嬷嬷这一趟应该是很顺利才对。
但是。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但不管怎样,嫁妆单子是拿回来了,不过却是因为保存不当,缺失了好大一块。
赵嬷嬷脸色很不好,姜慧宁道:“无碍,嫁妆单子又不只是就这一份。”
赵嬷嬷叹口气道:“小姐也不问问老奴,齐管家怎么了?”
青黛几个丫鬟一听连忙围过来,秋菱好奇地问道:“可是打板子了?”
赵嬷嬷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斜了秋菱等人一眼,“被禁足三天。哼!我看就是让他养伤去了。”
“侯爷就这么高高拿起,轻轻放过了?”
“那这齐管家以后还不很嚣张?”
众人愤愤然,姜慧宁低头,如今更加确定,姜侯爷有问题了。
如果是亲生女儿,再不待见,也不可能让人侮辱了去。
赵嬷嬷又忍不住道:“小姐,这嫁妆单子竟然是被二夫人拿去了,侯爷也太信任二夫人了,让她管着侯府不算,还管着夫人的嫁妆,没想到连嫁妆单子也是她拿着。她一个二房的夫人,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侯爷还不让她声张,可她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还有五少爷,这身上的青紫她一个下人都看不下去,所以话语里就带出了对侯爷的不满了。
姜慧宁心道:她当然不把自己当外人,因为她可能就是内人好不?
姜慧宁突然心神一动。
是了,要确定姜侯爷的身份,曹氏就是最好的证人。
当然不是让曹氏出来指证姜侯爷,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