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光有骨气抱不到小王子的
白栖头也不回侧身躲开,森维跟他擦肩而过扑到了草坪上,啃了一嘴泥土和草,衣服也脏了。*x-i,n_x¨s¨c+m,s^.¢c\o′m\但他还不放弃,继续爬起来张开双臂要去搂抱白栖,整个人宛若魔怔了。“殿下,白栖殿下!他们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为什么就不能选择我呢?”这次白栖没躲,而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冰冷的眸光居高临下看着对方,“你现在想死了吗?”大多数时候白栖还挺遵守契约精神的,毕竟诚信才能铸成长期良好的合作,让利益的纽带不断延长。但他狠也狠在这一点,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抛弃不过是顺手的事。现在的森维对他来说,毫无作用。森维被踹了也是一脸痴迷地望着他,甚至还要爬过来抓白栖的小腿,“白栖殿下,再踹我一脚吧!只要您把目光全都放在我身上,就算是死,我也愿意!”白栖往后退了两步,随手折下一枝桃木便朝人抽了过去,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枝条抽打在森维的脸上,对方那半张脸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整个人滚在地上痛苦哀嚎。不过片刻,他的脸色扭曲一瞬,又很快恢复了痴迷,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朝白栖跌跌撞撞走过来。鲜血染红他的半张脸,又一滴一滴顺着下巴流下来,滴落在草坪上。他好像不知道什么叫疼了,也忘记了曾经的惧怕。:<三a$[叶?屋?\ >无?}?错,)?内|±t容1~§仿佛只要能拥抱眼前的美人一次,就算是死也值得。白栖歪着头打量他,面无表情地扬手,手里的枝条抽在男人的膝盖上,同样没有手软。森维腿上的布料顿时被划破了,里面的皮肉被打烂,深可见骨。这下他再也走不动了,重重跪在地上,分明是痛苦的,脸上还做着欢愉的表情,狰狞又诡异。“白栖……白栖殿下,我好……喜欢你啊……”嘴里无意识呢喃着,目光始终追随着眼前的人。身后又传来脚步声,白栖没回头,直到对方走到他身侧,低沉的嗓音没有任何起伏,“他是来找死的吗。”余光里出现一抹晃动的绿色,白栖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丢掉手里的枝条,朝森维走过去。绕着对方转了一圈,最后来到森维的身后,白栖突然轻笑了一声,“为了抱到我,竟然连死都不怕了,仇尘赦少爷的哥哥里,难得出了个有骨气的啊。”仇尘赦嗤笑,意味不明道:“想要得到小王子的一个拥抱,光有骨气可是不够的。”“说的也是……”下一秒,白栖的手扶住森维的脑袋,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扭,颈骨断裂的声音让人听着头皮发麻。可在场的两人都没有半分触动。森维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彻底没了呼吸。*e*z.k,a!n?s`h/u-._n¨e·t\只有脸上的表情还定格在那一刻的癫狂。“仇尘赦少爷,帮帮忙。”白栖朝人勾了勾手指,甩锅甩得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你做的这么残忍,别忘了收一下尸。”“小王子,我是你的恶人同谋吗?”仇尘赦挑了一下眉,随手召唤出一个法阵,藤蔓从地底爬上来,将森维的尸体缠紧。“什么恶人?这明明是……”白栖话音一顿,目光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直接走过去抓住往回缩的藤蔓,法阵顷刻碎裂。而这时森维的身体已经被吞下去一半了,剩下的一半陷在土里,像是从地里面长出来的。此刻但凡换个人在这,吓也能被吓死了。偏偏造成这件事的两个人都无动于衷。仇尘赦一直觉得白栖用手碰法阵这种事很危险,不由得蹙起眉,用哄劝的语气教训人,“以后不要这么做,你要是想让法阵收回说一声就行了,要万一把你伤到了呢?” 白栖没有反驳他,只笃定地说了一句,“不会。”仇尘赦没再说话,知道白栖不会听,心想以后他多注意些就好了。反正整个大陆会用魔法的人都不多,时刻注意着也能避免。正想着这个大陆还有谁会魔法,白栖就又走了过来,在他身上一通乱摸翻找,衣服都要掀开了。仇尘赦额角抽动,抓住人作乱的手,无奈问道:“找什么呢?”“你难道就不随身携带匕首的吗?”白栖双手抱臂,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鼓着脸颊埋怨他,“好没用。”“呵。”仇尘赦冷笑一声,随手展开一个法阵,从里面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下次要什么直接说,去别人身上找算怎么回事?”小王子有时候是真的任性,打人的时候,也是随手抓起个顺手的东西就用。真不怕上面有毒,或是有什么脏东西。“放心啦仇尘赦少爷,我只从你身上摸过东西,我又不傻。”白栖接过匕首就朝森维走过去,蹲下身直接在对方后背上划了一刀,衣服连着皮肉一起划开。“真的?”仇尘赦被他这句话取悦了,眉梢松动了几分,试探着问道:“也没摸过缄言吗?”小王子对亲近的人向来不客气,防止有漏网之鱼,他多问了一句。“缄言就长了一张嘴,其他什么用都没,我根本就不指望他。”白栖损起朋友来确实不客气,不知想起什么,眉精致的眼间都染上了笑意,“他第一次拿起一把一米多长的大刀,还是为了给人家削甘蔗。”仇尘赦听了没什么反应,毕竟嘲讽这种事还是当着人的面来得有意思,他还是不放心,“那其他人呢?”小王子身边跟着的人太多了,而且看起来都很熟悉忠心,难保不会有一个跟自己一样,让小王子喜欢依赖的。白栖“嗯哼”一声,算是知道这位少爷在想些什么了,他挑好听的讲,“除了你,我没跟任何人亲密接触过,成年前的拥抱全都给了父王,成年后……”成年后,黑森林里的魔物开始躁动攻击王国,他的父王那时候几乎每天都驻扎在黑森林边缘。他们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了。直到得知父王跟魔王同归于尽的消息,他只来得及赶过去拥抱对方的尸骨。那是成年后的他跟父王的第一个拥抱。也是最后一个。他人生最灰暗的时刻莫过于此了,亲眼看着朋友们死在眼前,跌落进深渊失去了魔法,最后就连国家都覆灭了。整个王国,活下来的只有他一个。长达几年的回忆,回想其实只需要一瞬间,那些回忆中夹杂着的五味杂陈的感情,才是走不出来的根源。然而白栖只是眯了一下眸,便恢复地与往常无异,用刀尖挑开森维后背的衣物,看见一个图案。“仇尘赦你快来看。”他扬声喊人。“我就在你身后,不用这么大声。”仇尘赦走过来,在他身边蹲下,也跟着看那个图案。是一朵盛放到极致的花。仇尘赦绿色的眸愈发深沉,像是染着化不开的墨,他问:“你给森维下咒了?”那显然是“荼靡”的咒痕。“荼靡”之咒,中咒者只会对施咒者产生痴迷和渴望。这份欲望越强,花开得越漂亮。白栖转头看他,那双琉璃蓝眸子里结着冰,似笑非笑地问:“你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