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会魔法的第一件事就是囚禁你
问这话时,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对方的脸上,试图窥探一丝端倪。^w\a.n\o¨p+e~n¨.?c-o!m!说不清是什么心理,到底是对这小王子的恻隐和心疼更多一点,还是对他隐瞒自己的失望更多一点。人就是这样,只要得到一点好处,心中欲壑就会越来越大,大到无法控制。永不知满足。白栖动作顿了一下,仇尘赦眉梢微动,敏锐地看过去。然而下一秒,白栖眯起眸,忽而笑了。他微凉的指尖轻划过仇尘赦的手背,眉眼弯弯,用最无辜单纯的表情,说出充满暧昧和蛊惑的话。“仇尘赦少爷,如果我还会魔法,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囚禁起来,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玩物。”“所以,你应该庆幸我没有了魔法。”白栖承认,他对“让仇尘赦爱上自己”这个提议有一瞬的心动,但白栖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单纯的感情并不能满足他。所以一定要先驯服对方才可以。这样的“爱”,才会绑的更牢不是吗?仇尘赦感受着手背上让人悸动的触感,勾唇笑起来,毫不介意地说:“原来小王子有这么大的野心,那我就静候佳音了。”他看出来了,小王子不是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下意识的依赖和拥抱不是骗人的。他的小王子只是喜欢而不自知,用错了方法。不过没关系,他会引导。……最近公国周围的魔物肆虐更厉害了,内城门设置了禁入时间,到点就落了锁,谁来都不能打开。他们只能暂时留宿在农场。木屋里只剩下一间空余的屋子了,而且面积有点小,里面只放了一张床,勉强能挤着睡两个人。?x,k¢s·w~x¨.`c~o!m¢没办法,只能凑合一下了。反正他们在城堡里也是睡在一起的。两人刚准备进去,缄言就抱着自己的枕头挡在了门前,不让他们进去。“干什么?”仇尘赦双手抱臂站在那,好整以暇地挑火,“我们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你现在拦已经晚了。”亲吻等于定情,没毛病。缄言表情很凶地瞪着他,因为说不了话,憋得脸都红了。最后只是指了一下旁边自己的房间,说:“大。”他的床比这间房里的大,两个人睡不会挤到一起。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身后这间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缄言大概也知道他们回不去了,已经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出来,换了干净的床褥和被子,桌面也有整理的痕迹。看来是不想留一点坏印象给小王子。仇尘赦偏偏不如他意,在房间里逛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只没来得及打扫出去的蟑螂尸体。骨节分明的手指揪起蟑螂的一根触角,仇尘赦把它拎到了白栖面前,开始背刺。“小王子你看,他一点都不尊重你,蟑螂还留在房间里。”白栖正坐在桌前,单手撑着下巴翻看看缄言写的账本,心里打趣对方的字体还是跟以前一样,工整又呆板。根本没有注意到仇尘赦的动作。忽然,烛影摇晃的书页上,出现了长着两根超长触须的不规则阴影。体型硕大也就算了,还晃来晃去的。白栖瞳孔微缩,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去找仇尘赦,直到一回头就撞进了对方怀里。他才发现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可恶的家伙。小王子每次撞过来的力道都跟一只牛犊拱人一样,要是换个没仇尘赦身强体壮的人来,估计都被他撞散架了。+1¢5/9.t_x?t\.*c-o·m*仇尘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干脆顺着白栖撞过来的力道往后退了一步,直接躺进了铺得很软的床褥里。白栖把自己撞得七荤八素,捂着脑袋趴在仇尘赦胸前好一会没起来,金色长发散了满背。等回过劲来,他一屁股坐在仇尘赦的腰上,开始眼泪汪汪地控诉。那只蟑螂早就不知道被甩哪去了,但现在第一要务不是找蟑螂,而是哄这个又开始闹他的小王子。仇尘赦一边道歉,一边还要按住这小王子的腰,不让他在自己身上乱动。不然今晚别想睡安生觉了。……直到白栖闹够了,他才从仇尘赦身上下来,把刚才看的账本合上,准备睡觉。仇尘赦还担心这样的环境白栖会睡不习惯,没想到这娇贵的小王子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没有丝毫不习惯。被子干净柔软,有被太阳照晒的味道,暖融融的,躺在里面像是被云朵包围着。白栖非常喜欢这样的感觉,心情都变好了不少。 缄言房间里的是一张双人床,他们躺在上面刚刚好,不会挤到,也不会挨蹭到。这样就抱不到小王子了。仇尘赦也不着急,因为他发现白栖喜欢贴着他睡觉,再加上这段时间有意培养小王子抱着他睡觉的习惯。相信对方忍不住靠近过来只是时间问题。“仇尘赦,天花板上好像有壁虎。”果然,还没过去一会,白栖就找借口滚进了仇尘赦怀里,跟他贴在了一起。“还有两只,它们不会脚滑掉下来吧。”仇尘赦无声地勾了一下唇,擡手将白栖揽进自己的臂弯里,低头去跟他蹭额头。“不会。”结果这句话音还没落,那两只壁虎就纠缠着从墙上滚了下来,发出两道清脆的声响。可能是双方都觉得尴尬,人没有说话,壁虎也趴在那没有动。空气很寂静。过了一会,壁虎为了缓解尴尬,自断一尾逃命去了,狼狈而不失优雅。白栖好像对这种软体动物有阴影,身体僵硬着不敢动,生怕那两只壁虎找不到路,摸索着就爬上床来了。仇尘赦轻笑一声,手掌轻抚过他的后背,哄道:“它们刚才打架抢蚊子呢,平时不会脚滑。”白栖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往仇尘赦怀里挤了挤,安心地闭上了眼睛。虽然这小王子总是喜欢气他,但乖起来的样子,实在让人爱不释手。仇尘赦擡手将他贴在脸侧的一缕金发撩到耳后,又盯着看了好一会,这才满足地睡去。万籁俱寂,一夜无梦。……第二天清早,仇尘赦和缄言就谁给白栖梳头的问题,又展开了新一轮的对峙和争吵。其实主要都是仇尘赦一个人在耍嘴皮子,一通引经据典的话听起来有道理,实际上全都是瞎扯。本质的意思就是:不让。缄言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我。仇尘赦嗤笑一声:“你叫缄言,该不会是因为只能说一个字吧。”缄言:“放屁!”两人争吵的时候,白栖正坐在小木桌前吃早餐,接过仇尘赦给他剥好的鸡蛋,捧着婆婆给他装满蔬菜粥的瓷碗,拿着筷子夹配菜。作为争夺的对象,小王子只一味埋头吃饭,谁都不偏帮。不过到了最后,这场对峙还是以仇尘赦的胜利告终。因为内城门开启的时间到了,缄言要去卖货,没时间跟他掰扯。仇尘赦给白栖梳了和昨天相同的发型,连系丝带的方式都一样,只不过他系得更精致仔细。好像在有意攀比什么。白栖发现了,只对着镜子多照了几下,装作没看到某位少爷得意的神情。心说传说中的暴徒怎么跟只大狗狗一样,这么容易满足啊。……外面实在是太好玩了,白栖没忍住多逃了几天课,跟着仇尘赦到处撒欢,把城堡里那群人全都抛到了脑后。直到仇尘赦要去杀城外的魔物,不能带他一起去。白栖这才乖乖留在城堡里。这天他又光着脚到阳台上看书,打开玻璃门,发现地板上铺着两张毛绒绒的羊毛毯。羊毛毯很软,踩上去完全感受不到地面的冰凉,就算是躺在上面睡觉,也完全不用担心被冷到。白栖后知后觉,仇尘赦当初在老婆婆那里用两袋金币买的两张羊毛毯,原来是给他用的。白栖突然没了看书的兴致,他的指尖无意识拨弄了一下放在旁边的通讯绿宝石,现在想要跟仇尘赦通话的欲望十分强烈。但小王子还是忍住了。他可是要驯服对方的。要是让那个坏家伙知道自己在想他,得意起来就不好了。白栖在羊毛毯上滚来滚去,时不时去看一眼那颗绿宝石,终于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敲了一下。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做地背过身去。如果仇尘赦一会问起的话,他就说是不小心碰到的。可绿宝石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传出仇尘赦的声音。白栖凑过去,准备再敲两下,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白栖殿下,大公有请。”哦,逃了好几天课,对方也该注意到了。白栖面无表情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迈步往门口走去。在他打开门走出去的那一刻,躺在羊毛毯上的绿宝石无声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