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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呼保义炮打风月,独角龙力战二將

宋江作为原来梁山之主,比谁都清楚杨长有多厉害,嫉妒之心从山上跟到山下。/x^g_g~k.s~.~c¢o′m?

正所谓,嫉妒使人面目全非,自从梁山招安之后,杨长一直骑在宋江头上。

立功少,封官还高。

偏偏宋江没脾气,谁让杨长傍上大腿?

那些年,宋江憋著一肚子委屈,不知多少次午夜梦回,回到初次见面的孔家庄,好希望当时自己没出手,后悔救下两个白眼狼。

这种委屈,一直持续到两年前,他自己也傍上大腿,即康王赵构。

拥立从龙,如愿以偿。

宋江也穿上了尊贵的紫袍,做到武官职级最高的太尉,终於能与杨长平分秋色。

哪成想赵桓没有底线,在江山快要守不住的时候,竟然给杨长封晋王。

杨长此时割据河东,估计正憋著劲儿打算自立为王,你居然主动给他送上?这是一个皇帝该做的事?

宋江以为太尉就到头了,毕竟出身限制了最终的成就,心说或许死后皇帝会加衔,能追赠三公或三孤以示哀荣。三公:太师、太傅、太保;三孤:少师、少傅、少保

封王?

黑三郎做梦都不敢想,关键自己对头杨长当上了,还是最尊贵的单字王,所以他忍不了一点。

哪怕鱼死网破,都要出这口气。

何况有金人帮忙,杨长也有可能真被诅咒,没准就赌贏了。

宋江吃了秤砣铁了心,就连吴用也已劝不住。

枪刀流水急,人马撮风行。

五万兵马从相州安阳出发,两日之內急行军一百余里,於四月最后一天的午后,如太行山上的野,突然之间就出现风月关下。

当时泽州不是备战州,州內的总驻军不到万人,风月关守军仅三千。

这样的布防,是杨长按常思维规推导,形成的战略判断。

自从收復太原,两路金军的进攻点瞬间固定,既西路金军从正北而来,东路金军则盯著平定攻打,毕竟东路金军若南下风月关,不但补给线要延长几百里,后方还容易被平定守军袭击。

杨长预判到与宋江有一战,但怀、卫两州长时间虚张声势,又因当年梁山军討伐田虎,一开始也是从泽州出兵,以及与风月关接壤的磁州是金人地盘,便將重兵部署在林冲的泽州,甚至还从潞州分兵泽州。

风月关守將邹润,闻听关下旌旗遮天蔽日,整个人一时呆若木鸡,他先入为主以为是金军,当场大声骂了一句废物。*兰,兰¢文?学¢ ′更_新?最+快·

邹润骂的不是別人,是潜伏在磁州邑城镇的麻雀们,那是麻雀军在河东之外唯一暗哨。

杨长拿下太原向北扩张,便將外部麻雀军调回来监控稳定內部,而邑城镇坐落在磁州北部边境,是金军南下磁州的必经之路。

一旦邑城镇有风吹草动,麻雀就会將情报传飞马到风月关,完全有时间调兵增援潞州,这也是潞州兵少原因之一。

邹润骂完到城上探看,却看见旗上竟是汉字。

不是金军?

正当邹润疑惑时,看见许多熟悉字符,有:、宋、董、徐

梁山人马?

想到这里,邹润猛地咽了咽口水,顿感压力山大。

他立刻派人前往涉县,向潞州兵马副总管孙立报信,一边组织守军上城待战。

风月关守军虽少,但都在去年经歷过洗礼,十万金军攻了一个月,最后都灰溜溜走了。

现在宋江的兵马,显然没有去年金军多,且必然没有金军能打,所以依旧能够守住。

邹润通过贬低宋江为守军打气,但他自己心里底气却没那么足,毕竟去年有一群猛人坐镇风月关,而自己还是里面武艺最差的。

儘管实力悬殊,邹润也没想过逃走,一直在城上严阵以待。

约么盏茶功夫,宋江引兵至关下。

因早知邹润守关,黑三郎不愿自降身份,便叫解珍前往劝降。

说来可笑,邹润与孙新仅仅是朋友,却从头到尾与孙立等人一条心,反而作为顾大嫂表弟的解家兄弟,在梁山时期就被宋江拉拢,成了登州系入选天罡的叛徒。

此时解珍已是八品武官,原来的猎户衣已换成內衬青色的军服,但武器还是以前那浑铁点钢叉。

他得了宋江吩咐,径直往前十余步站定,望著城上先抱拳见礼。

“哥哥,別来无恙。”

“你来做什么?”

见邹润回答冷淡,解珍当即开门见山,说道:“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杨长割据河东、不遵皇命,宋太尉奉旨来此征討,你是不可能守得住的,快快献关重投太尉麾下,大家再做兄弟、同享富贵.”

“不遵皇命?你那个叛国自立的皇帝,晋王凭啥听从?真是笑话!”

“赵桓忤逆太上皇,根本不配做大宋皇帝,而陛下奉太上皇詔继位,才是真正的大宋正朔,你不要被杨长矇骗,他这王位得来不正,现在人都没了.”

“住口!”

解珍话还没说完,就被邹润大声喝阻,骂道:“叛徒与卖国贼,倒真是一丘之貉,也有脸来劝降?”

“你说什么?”解珍也激动起来。·E′Z′小?说·网. .免+费-阅,读-

邹润往关下吐了一团口水,“你出卖朋友,宋江出卖国家,不就是叛徒与卖国贼?还他娘的有脸问?”

“你这撮鸟.”

“解珍,回来!”

宋江听得面如黑炭,打断解珍沉声说道:“机会给过了,既然不识抬举,就別多费口舌,汤隆,让火炮营上前。”

“是!”

看著汤隆转身离去,宋江转身对眾將冷声笑曰:“有些人现在嘴硬,等挨上几炮就老实了。”

“太尉说的是”

“轰死这撮鸟!”

“不要起鬨。”

宋江打断眾人,沉声颁下军令,“步军各营做好准备,火炮很快就能破城,隨时准备杀进去。”

“是!”

隨著眾將齐声高呼,十余门火炮被推到阵前,只见汤隆正指挥炮手装填,那架势看上去有模有样。

城上邹润不由一惊,心说宋江真要玩炮?

凌振的火炮军去了泽州,但其副手李忠此时就在上党,他也掌握一支火炮小队,就是不知是否来得及支援。

我要顶住,给援军爭取时间,只要拖到晋王赶到,城下就都是土鸡瓦犬。

“盾牌手上前,弓箭手交叉站位,滚石檑木准备好,都给我守住了,晋王马上来.”

轰.

轰轰

轰轰轰.

邹润指挥鼓劲之际,十几门火炮同时发射,炮弹射出如同火流星乱飞,在城上、墙上、乃至旁边山头胡乱炸开。

没办法,精准的火炮需要调教,而大宋最好的炮手,此时在杨长麾下。

准度不够可用数量弥补,总有不长眼的炮弹掉落在城上,所以对守將仍有压制力。

邹润来回奔跑,督促守军不要慌张,可在步兵没强攻前,自行找掩体躲避。

火炮陆续在周边炸响,就在邹润安抚守军的时候,霹雳响声突然停了下来。

宋江这就完了?

他房事也就这点能耐吧?否则阎婆惜怎会偷人?

邹润正想讽刺挖苦,旁边守兵却指著关下惊呼:“將军快看,敌人开始进攻了!”

“真就攻城了?不对.”

“咦。”

另一守兵发出疑问:“他们云梯都不带一个,是打算徒手爬城墙么?”

“听说解珍、解宝是猎户,最擅攀爬悬崖峭壁.”

“悬崖上可不掉弓箭,看我一会射死他!”

“不好。”

突然远处一军卒大骂:“关门被谁打开了,入娘撮鸟!”

关门被开?怎么可能?

邹润突然想到,白胜今早来送补给,此时似乎还没离开。

当一声响,火四溅。

他气得一刀砍在城墙,还在犹豫要不要撤离之时,身旁亲兵连忙拉著他大喊:

“將军,眼下关门被夺去,敌我军力又太悬殊,不如暂时撤往涉县,只要晋王及时赶来,风月关还能夺回。”

“有道理,不过也不能直接走,先到关下廝杀抵挡,先拖延一会时间,否则等会宋江骑兵入关,大部分兄弟走不掉!”

“是!”

邹润提刀刚刚下关,正逢毛头星孔明率部杀到。

两人四目相对,心思各不相同。

邹润眼见关门失守,涌入的敌人数量已多,便打算放弃抵挡直接走,而孔明却似仇人见面。

刚才关前对话,邹润大骂宋江卖国贼,孔明作为弟子岂能忍?

脑后长角,就你这样的妖怪,也敢编排我师傅?

孔明擎刀在手,大跨步向前猛进,三两下接近邹润,迎面落刀,祭出一记正劈。

“狗贼,哪里走!”

“嗯?”

当时涌入的敌兵,有人比孔明还快接近,邹润手起刀落砍杀两人,隨后闪身躲开孔明斩击。

呼.

孔明一刀不中,抽刀后扬蓄力再砍。

当!

邹润反手向上一撩,刀背撞上刀锋迸出火星,且力道將孔明往后一弹,心中瞬间惊恐不已。

怎么回事?

这廝的武艺,不是很弱吗?

之前在梁山切磋,每次都是我贏啊,这怎么可能?

“邹润,你他娘的好胆,我取你狗命!”

“就你?也配?”

邹润刚刚看见孔明想跑,也是来自梁山时期切磋的旧记忆,下意识认为自己打不过,但刚才交手却触发了新记忆。

对啊,我得了晋王指点,现在已今非昔比,会怕你这废物?

“去死!”

“死的是你!”

孔明抢攻斜劈,却被邹润横刀轻鬆格开,反手一记犀牛望月,大好头颅就这么掉了下来,惊得他的隨从向后鸟散。

邹润斩杀孔明后不恋战,转身就想关后马厩走去,没走多远就有亲兵送马,於是跨马往涉县撤离。

他跑马离关不足一里路,就听身后有人大喊:“邹润休走!”

“嗯?”

邹润扶住马勃回头,只见锦毛虎燕顺提刀跨马,与自己只剩两三丈远。

燕顺曾是清风山大当家,武艺与孔明相比天上地下,我虽幸运得了晋王指点,却未必能敌过他,不走留下过年吗?

“杀了人,还想跑?”

“哼哼.”

邹润再次回应,只见两马距离被拉近,心说关键时刻马不快,眼看就要追上了。

而燕顺见他骑马也诧异,因为邹润在梁山存在感极低,每次出战都是边缘的步军,这廝原来骑术这么好?若非哥哥给了我匹御马,险些就要追不上。

“孔明技不如人,他该死!

“那你也该死,与我滚下马来!”

邹润情知马慢走不掉,只得主动停下回头应战,燕顺则在喝喊同时挥刀。

鏘.

一寸长一寸强,长杆刀对单刀。

按说优势在燕顺一方,然而邹润却精准挡住,並反客为主发动回击。

邹润身长弥补了刀短,且单刀轻便加快了攻击速度,竟打的燕顺一直被动防御。

这廝什么时候.

不对啊,他刀法这么好,我为何不知道?

邹润虽然抢攻压制,却迟迟拿不下燕顺,偏偏坐骑慢不敢跑,只能与之拼耗体力,但远方烟尘阵阵,追兵很快就要赶到,心里顿时急躁起来。

两人如风车似的原地打转,邹润在交战中突然灵机一动,一记佯攻中途抽刀转向,径直朝燕顺马头砍去。

自己坐骑速度慢,那就断了对方脚力。

腰刀凌空落下,正中那御马面门。

刀锋入骨见血,痛得马儿尥蹶翻腾,燕顺不察被甩下地,一身尘土辉映惊恐脸庞。

好在邹润兵器短不便补刀,兼之急於脱身即打马匆匆而去,这才让锦毛虎捡下一条命。

“欸”

燕顺一拳砸在地上,万万没想到会栽在邹润之手,自尊心受到极大打击。

就在这时,身后马蹄声如雷,他挣扎著爬起回望,只见荣、徐寧两位骑將,正朝自己赶来。

荣远远看到有马失控,將背上那將甩在地上,近前发现是锦毛虎燕顺,便好奇问道:“燕兄弟,你那不是御马么?何以如此?”

“都怪我一时不察,被那邹润砍伤马脸,故而坐骑吃痛受惊.”

燕顺不好意思承认,故意混淆主次搪塞回应,荣听后与徐寧对视一脸,好像在说我听错了?

“邹润?他刚才与你马战?”

“是啊,这廝杀了孔明,我赶来为他报仇,对了,他的马速度慢,哥哥若是现在追,或许还能追上”

“什么?岂有此理!”荣闻言大怒,立刻转头对徐寧说道:“徐將军,你且压住阵脚,我去去就回。”

“防御当心。”

“哼哼,邹润我还不放在眼里。”

荣留下这句话,骤马挺枪朝邹润追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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