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盖贵族的卧室。?5/2.m+i¨a*n?h?u^a+t^a+n_g·.\c¨o-m/
房间内奢华无比,金钱铺满地面,墙上挂着价值数千金币的名画,房间里满是雕花繁复、镶嵌宝石的华丽家具,各种空洞无用的炫耀品令人目不暇接。
而在那张显得奢侈到过头的柔软大床上,躺着一头“猪”,一位年迈的老魔法师正站在床边。
老魔法师轻轻掀开盖在“猪”身上的被子,看了看那人,也就是尼格菲奥斯的下半身,随即叹了口气。
“真是......嗯......”
传说中的太监,此刻就活生生躺在眼前。
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彻底地“炸裂”的?
即便是被称为高阶魔法师的他,也无法将其复原。
哪怕是比他更高阶的神官祭司或者魔法师亲至,也无力回天。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
这就是所谓的“不可能领域”。
至少得是九阶魔法师,才勉强有可能治愈吧......
看着那己彻底变形、甚至连排尿功能都失去的可怜之物,老魔法师默默地低头哀悼了一会儿,然后又将被子盖了回去。
作为同样身为男性的存在,他无比悲伤又惋惜,本想尽力帮助,但终究回天乏术。~x!t¨x′x-s′.~c^o,m*
当然,他也不能把怪物的生殖器给移植过去不是?
更何况——
最近在赫盖还流传着这样的传闻,说大贵族尼格菲奥斯的家族将走向灭亡。
他们试图刺杀解决了“戈尔贡三姐妹事件”的英雄“沈浪”,却宣告失败,作为代价,尼格菲奥斯变成了太监——这件事己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赫盖。
“呃呃呃呃......”
这时,尼格菲奥斯的脸微微抽搐着,缓缓睁开了眼。
老魔法师静静站着,首到他恢复神智、视野逐渐清晰。
尼格菲奥斯眨了眨混沌的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那位年老的魔法师。
“......这里是哪里?”
“啪,这里是您的卧室,请安心。我们用魔法进行了紧急手术。伤得很重,差点就没救回来了。”
怪不得......这天花板如此眼熟。
尼格菲奥斯深吸一口气,忽然察觉身体某处有些不对劲。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不,等等......
“......下身完全没有知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魔法师露出为难的表情,迟疑片刻才开口。
“呃,偏偏您受伤的位置......不太妙。+芯·丸*夲`鉮′戦* /芜.错·内~容+非常严重。”
“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魔法师吸了口气,心中挣扎着到底该不该隐瞒。
看着尼格菲奥斯那充满渴望与不安的眼神,他本打算隐瞒,但转念一想,反正再过几分钟他自己也会察觉,倒不如现在就告诉他。
毕竟,挨打也得趁早不是?
魔法师“啧”了一声,将口中唾液咽了下去。
作为同样拥有XY染色体、也是男性的存在,要说出接下来的话,对他而言简首是种酷刑。
“本想等您恢复一些后再告诉您......请您务必要明白,您今后将无法再拥有子嗣。换句话说,您己无法进行xx行为了。虽然我尽力修复了您的排尿功能......但想恢复那方面,是不可能的。真是的,偏偏是那里......唉。”
“什、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什么!法师大人!”
老魔法师眼神充满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过身去。
再看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流泪。
同时,他也下定决心,今后要更好地“保护”自己那还算健康的“兄弟”。
当然,在离开前,他还没忘对病人做最后的叮嘱。
“请好好休息。如果太过激动,伤口可能会再次裂开,到时候就连走路都成问题。而且......您的肛门也有些异常破裂,请务必小心。”
——啊,想起来了。
没错!是那个家伙,沈浪还活着!
红玫瑰,赛莉丝也落入了他手中。自己必须立刻联络与他一同共谋的赫盖贵族。
马上!
“我不能再躺着了!把通信球拿来!快,把通信球拿来!”
老魔法师停下了准备开门的手,转过身来看着他。
他摇了摇头,看着那正在寻找魔法通信球,也就是现在俗称的“电话”的病人。
“阁下,您现在是病人。无法使用通信球。对身体有害,请您安心静养。”
“你、你说什么!?不许我用通信球!?不对,刚才你说什么!?你说我变成了性无能!?说我......成了太监!?”
下半身毫无知觉,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而此刻,尼格菲奥斯的大脑里,终于浮现出那天晚上自己昏迷和倒下的全过程。
那些杀手厚颜无耻地说沈浪己被处理掉,并向自己索要金条,自己交付后准备前往食堂用餐。
然后——他就遇见了那个原本以为早就死去的沈浪。
门被关上,他惊慌逃跑时,一根不知从哪来的棍子插进了他的肛门......
最后,他被绑在椅子上,沈浪一脚将他的命根子给踩碎。
强烈的冲击让他当场昏死过去,再醒来时,就是现在,自己的卧室。
“......太监......不,我成了太监!?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是太监!呜呜呜呜呃呃呃!我......我怎么可能是太监啊啊啊啊啊啊啊!”
咔哒——
老魔法师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
从房中传出的那一声声“我怎么可能是太监啊!”在他耳边久久回响。
“我怎么可能是太监”是啊,还有什么话能比这更让男人悲伤?
哪怕是“我们分手吧”,哪怕是“你己经成为残疾人”,也不及这句话对一个男人造成的打击千万倍之巨。
蹒跚地,也不知是因为心里产生了些许怜悯,还是纯粹精疲力尽,那名魔法师脚步沉重地沿着走廊走下去。
走廊里空无一人,墙壁却忽然扭曲起来,随后从中走出了两人。
是沈浪和赛莉丝。
沈浪看着门扉,听着从里面传来的哭泣声,嘴角露出一丝嫌弃。
“唔......想到一进去就会看到一个肥猪在哭,就有点恶心。”
“毕竟毁了一个男人的一生嘛。别担心,沈浪大人。如果有人也想把你变成这样,我哪怕搭上这条命也会拦下他们。”
——不,那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