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海侧身让方可爱进屋，顺手轻轻带上门，生怕吵醒里屋熟睡的方姨。·兰~兰-雯?穴` ￠已¨发·布/醉\歆·章/洁¨客厅里只开了盏暖黄的落地灯，光线柔和地打在地板上，映得空气里都飘着点安静的味道。
“坐吧，”李大海指了指沙发，自己则在对面的单人椅上坐下，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和，“你姐姐没跟我说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哪里不舒服？”
方可爱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轻轻绞着衣角，脸颊在灯光下泛着点淡淡的红晕。她抬起头飞快地看了李大海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吟：“就是……最近总睡不好，还老觉得心慌。”
李大海点点头，拿出桌边的笔记本和笔：“多久了？有没有试过什么办法缓解？”他刻意放慢了语速，想让这个看起来格外拘谨的小姑娘放松些。毕竟是方姨特意托付的人，他得多上点心。
诊室微光
李大海指尖在笔记本上顿了顿，抬眼时目光刚好落在方可爱微微颤抖的睫毛上。暖黄的灯光顺着她发梢流淌下来，在白皙的脸颊投下一小片柔软的阴影，倒让她那句“心慌”显得格外真切。他起身从药柜里取了听诊器，金属探头在掌心焐了片刻才转过身，尽量让动作显得自然：“先做个基础检查吧，别紧张。”
方可爱坐在沙发边缘，身子绷得像根拉紧的弦。听到“检查”两个字，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布料被捏出深深的褶皱。李大海在她身边半蹲下来，视线与她平齐时轻声说：“把外套脱了吧，听诊器要贴在皮肤上才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刻意放柔的磁性，客厅里静得能听见窗外夜风掠过树叶的轻响。
外套滑落的瞬间，李大海闻到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方可爱穿着件米白色针织衫，领口是浅浅的圆领，露出纤细的锁骨轮廓。她低着头，长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只能看见小巧的下巴绷得紧紧的。李大海将听诊器探头轻轻按在她左胸上方，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温热的皮肤，方可爱像被烫到似的瑟缩了一下，喉间溢出极轻的一声嘤咛。
“深呼吸，”他的目光落在她起伏的胸口，指尖不自觉地放慢了动作，“吸气，再慢慢吐出来。”金属探头在她心口缓缓移动，隔着薄薄的针织衫，能清晰地感受到皮下温热的震颤。她的心跳快得离谱，咚咚咚地撞着听诊器，那声音顺着胶管传到耳中，竟让李大海自己的呼吸也乱了半拍。
方可爱的呼吸带着明显的颤抖，温热的气息拂过李大海的手背。他能看到她针织衫下微微起伏的弧度，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初春枝头含苞的花骨朵。听诊器探头移到肋间时，他的指腹不小心蹭到她腰侧的软肉，方可爱猛地吸了口凉气，身子瞬间弓起，针织衫被撑起好看的曲线。
“很敏感？”李大海的声音有些干涩，他迅速移开手指，却发现自己的指尖还残留着细腻的触感。~萝+拉?晓~说¨ !庚·芯\醉¨快′方可爱猛地抬起头，眼里蒙着层水汽，嘴唇翕动着没说出话，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客厅里的暖光仿佛突然变得黏稠，空气里栀子花香混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缠缠绕绕地钻进鼻腔。
检查完心肺，李大海起身去洗手。冷水扑在脸上时，他才惊觉自己的心跳也有些失序。镜子里映出他微红的耳根，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时手里多了支体温计：“量个体温，看看有没有低烧。”他把体温计递过去，目光却落在她紧抿的唇瓣上，刚才那声轻嘤还在耳边萦绕。
方可爱接过体温计时手指抖了抖，指尖不小心碰到李大海的掌心。两人像触电似的同时缩回手，她慌乱地将体温计夹在腋下，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李大海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距离她不过半尺，能清晰地看到她脖颈上细小的绒毛，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睡眠不好是入睡困难，还是容易醒？”他翻开笔记本，笔尖悬在纸上却没落下。方可爱的声音细若蚊蚋：“都有……躺下要翻很久才能睡着，稍微有点动静就醒了。”她说着偏过头，长发滑到肩前，刚好遮住李大海看向她领口的目光。
李大海点点头，伸手想去撩开她额前的碎发看看舌苔，指尖刚要碰到发丝，方可爱突然抬起头。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她的瞳孔又黑又亮，像盛着星光的湖面，映得他心跳漏了一拍。他的手停在半空，距离她的额头不过寸许，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拂在手腕上，带着甜丝丝的香气。
“伸舌头我看看。”他迅速收回目光，指尖却不自觉地蜷了蜷。方可爱乖乖地张开嘴，舌尖微微上翘，粉嫩的舌面泛着水润的光泽。李大海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发顶，他能闻到那股栀子花香气里混着淡淡的奶香，让人心里泛起莫名的涟漪。
“舌尖红，有齿痕，是心脾两虚的症状。”他刻意盯着她的舌头说话，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或者……有什么烦心事？”话音刚落，他就看到方可爱的睫毛剧烈地颤抖起来，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啪嗒一声落在米白色的针织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李大海顿时慌了神。他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滚烫的温度让他心头一颤。方可爱接过纸巾胡乱擦着眼泪，肩膀微微耸动，呜咽声压抑在喉咙里，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伸出手，轻轻落在她的后背上。
掌心下的肌肤温热柔软，隔着薄薄的针织衫，能感受到她细腻的肌理和轻微的颤抖。李大海的手顿在那里，不知该收回还是继续。~卡.卡_暁·说¨枉. ￠庚￠辛/醉!筷!方可爱却突然往他这边靠了靠，脑袋轻轻抵在他的胳膊上，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我……我就是害怕……”
温热的呼吸透过衣袖渗进来，烫得李大海心头发紧。他能闻到她发间的香气更浓了，混合着眼泪的微咸，形成一种让人莫名心悸的味道。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轻轻摩挲着，指尖能感受到她细腻的皮肤下微微凸起的脊椎，像一串精致的玉珠。
“别怕，有我在。”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连自己都惊讶于这份不自觉的温柔。方可爱的哭声渐渐小了，只是肩膀还在轻轻颤抖，脑袋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动物。李大海低头时，能看到她泛红的眼角和湿漉漉的睫毛，心头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冲动。
体温计发出“嘀嘀”的轻响，打破了客厅里暧昧的寂静。李大海收回手时，指尖不小心划过她的腰侧，方可爱像被羽毛搔过似的缩了缩，喉间溢出一声软糯的轻哼。他接过体温计量了读数，36.7度，正常的体温却让他觉得浑身燥热。
“去里屋吧，做个详细检查。”他站起身时特意整理了一下衣角，试图掩饰自己发烫的耳根。里屋的诊疗床上铺着干净的白色床单，李大海打开顶灯，柔和的白光瞬间填满房间，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暧昧气息。方可爱站在门口，双手紧紧抓着门框，像只怯生生的小鹿。
“躺上去吧，放松点。”李大海拿出脉枕放在床边，自己在椅子上坐下。方可爱犹豫着爬上诊疗床，床垫发出轻微的声响。她躺下时双腿并拢，双手规矩地放在身侧，只是紧绷的腰线暴露了她的紧张。李大海拉过床边的帘子，将外间的光线挡在外面，小小的诊疗室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他伸出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脉搏跳得又快又急，像要从皮肤里蹦出来似的。方可爱的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皮肤白皙得能看清青色的血管，脉搏在指尖下突突地跳着，与他掌心的温度交融在一起。李大海低着头，长发垂下来，发丝偶尔扫过她的手背，引得她一阵轻颤。
“脉象浮数，确实是心肾不交。”他的指尖轻轻按压着她的脉搏，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除了失眠心慌，还有别的症状吗？比如……手脚心发热？”他抬眼时，刚好看到方可爱咬着下唇点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耳根都泛着粉色。
李大海收回手，起身去取针灸包。金属针具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却特意放慢了动作，用酒精棉仔细消毒着每一根银针。方可爱看着那些细长的针，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下意识地往床里面缩了缩。李大海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转身时手里多了支安神香，袅袅青烟带着淡淡的檀香，渐渐抚平了房间里的紧张。
“针灸能安神助眠，不会很疼的。”他在床边坐下，指尖捏着一根银针，目光落在她的肩颈处，“把针织衫往上拉一点，要扎风门穴。”方可爱的手指颤抖着抓住领口，慢慢往上拉，露出光洁的后背。皮肤在灯光下白得晃眼，肩胛骨像蝴蝶的翅膀微微张开，脊椎沟浅浅地陷着，看得李大海喉头微动。
银针刺入皮肤的瞬间，方可爱闷哼了一声。李大海的指尖轻轻捻转着针尾，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扶在她的腰侧，稳住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掌心下的肌肤温热细腻，像上好的羊脂玉，他能感受到皮下肌肉因为紧张而微微收缩，引得指尖一阵发麻。
“放松，气感会舒服些。”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脊椎缓缓下滑，停在腰眼处轻轻按压着。方可爱的身体突然绷紧，一声压抑的轻吟从喉咙里溢出来，尾音带着暧昧的颤音。李大海的手指顿在那里，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腰侧细软的皮肉在掌心微微起伏，像揉碎的云朵。
针灸扎完后，李大海取来艾灸盒。艾条燃烧的青烟袅袅升起，带着温热的草药香，在空气中与栀子花香缠绕在一起。他将艾灸盒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隔着一层薄布，能感受到她肌肤传来的热度。方可爱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眼神也迷离起来。
“有点烫就告诉我。”李大海的手停在艾灸盒上方，随时准备调整高度。方可爱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软糯得像棉花糖。她侧躺着，长发散落在枕头上，露出优美的颈线，耳垂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李大海看着她微微张合的唇瓣，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艾灸的温热渐渐渗透开来，方可爱的身体放松下来，眉头也舒展开了。她迷迷糊糊地转过头，眼神朦胧地看着李大海，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她的指尖滚烫，带着微微的颤抖，将他的手往自己那边拉。李大海没有挣脱，任由她拉着，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
“李医生……”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尾音拖得长长的，“我还是心慌……”她的手指轻轻挠着他的掌心，像小猫的爪子在心上搔过。李大海俯下身，距离她不过几寸，能闻到她呼吸里的甜香，看到她瞳孔里映出的自己的影子。
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臂缓缓上移，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又滑到她的后颈，感受着那里细腻的肌肤。方可爱的身体像被点燃的烛火，渐渐软了下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她微微仰起头，鼻尖几乎碰到李大海的下巴，温热的气息拂在他的喉结上，引得他一阵战栗。
“这样会不会好点？”李大海的手指插入她的长发，轻轻按摩着她的头皮。方可爱舒服地眯起眼睛，往他怀里蹭了蹭，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李大海能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紧贴着自己，隔着薄薄的衣料，那温热的触感让他浑身紧绷。
艾灸盒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李大海小心地取下来，却发现方可爱己经睡着了。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却微微上扬，像做了个甜美的梦。他轻轻拔掉她背上的银针，动作轻柔得像触碰易碎的珍宝。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美得让人心颤。
李大海坐在床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指尖不自觉地拂过她的脸颊。皮肤细腻得像上好的丝绸，带着温热的触感。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心跳如擂鼓般响在寂静的房间里。空气中栀子花香和艾草香交织着，形成一种让人沉沦的气息。
他起身去倒了杯温水，回来时发现方可爱己经醒了，正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西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没说话，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李大海将水杯递过去，她却没有接，而是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那边拉。这一次，他没有犹豫，顺着她的力道俯下身。
距离越来越近，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瞳孔里的自己，看到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和泛红的唇瓣。方可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带着甜丝丝的香气。就在两人的鼻尖即将相触时，外间突然传来方姨翻身的动静，两人像受惊的兔子般迅速分开。
李大海猛地站起身，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领，心脏还在砰砰狂跳。方可爱慌忙坐起来，拢了拢散开的针织衫，脸颊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房间里暧昧的气息被突然打断，只剩下空气中漂浮的艾草香，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我……我好多了。”方可爱的声音还有些发颤，不敢抬头看他。李大海点点头，将一杯安神茶递过去：“趁热喝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就会舒服些。”他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却掩不住尾音的沙哑。
方可爱接过茶杯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两人像触电似的缩回手。她低着头小口喝着茶，长发垂下来遮住泛红的脸颊。李大海看着她纤细的脖颈，刚才触碰到的温热触感仿佛还留在指尖，让他心头一阵悸动。
喝完茶，方可爱站起身整理好外套，小声说了句“谢谢李医生”就要往外走。经过李大海身边时，她突然停下脚步，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李大海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刚想说些什么，她却己经拉开门，像只受惊的小鹿般消失在夜色里。
房间里只剩下李大海一人，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栀子花香。他走到床边坐下，指尖拂过床单上残留的温度，刚才那些细腻的触感、暧昧的呼吸、失控的心跳，像潮水般涌上心头。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照亮了诊疗床上凌乱的床单，也照亮了他泛红的耳根。他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那股莫名的燥热，在寂静的夜里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