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二人都眨了一下右眼。^墈¨书~君, .勉¢费?岳~读_
这次,她们同步了。
“好。我等下会成全你们。”苏文点点头,“下一世你们生活的世界,没有弱肉强食没有人上人。只有欢乐的童年,英俊的少年郎,孝顺的儿孙。”
二女眼中有光。
苏文目光扫过,只见桌子上有一个铜板,走过去捡起来。
仔细端详,发现正是自己刚刚打赏戏班的。
“这一文钱,己经灭了两门了。徐志林和武老爷,他们都是恶贯满盈。因此,这一文钱,己经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它代表了除恶务尽。”
将来我或许可以来一句:我赌一文钱,赌你会不会被灭门。
“公子,武家戏班想必有不少财富……”张安澜提醒道。
“那你们还等什么,去找呗。”苏文道。
西人脸上顿时露出狂喜,然后西处搜寻起来,连那些尸体身上的钱财也没有放过。
他们是山贼,摸尸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
很快西人就将找到的财富全部堆积在苏文面前。
所有人身上的碎银子加上库房里的,共有五百多两。
柜坊的存银凭帖,共有两万两。
“这些银子,我们二一添作五。”苏文道,“我拿一万零二百五十两,剩下的算是黑风寨的。”
“多谢公子!!!”西人脸上露出巨大的惊喜。
“这些银钱,里面全是那些孤儿们血泪,做为一个人的基本尊严还有他们的肢体。~兰?兰¢文*穴\ ~耕+鑫,罪·筷?”苏文拿着凭帖,“我苏文有朝一日掌管州县,一定要建立孤儿院。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让这样的悲剧不再重演。说我圣母也好说我不够心狠也好,随便你们。”
“反正我要这么做。”
西人拿钱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
“公子这么说,我等还哪有脸拿这些钱?”张安澜道,“这些钱可都是那些孩子们的血泪,肢体啊,这些钱拿回去我们恐怕睡不着觉。”
“大当家说的不错。”赵晨一声长叹,“公子以后建立孤儿院,必定要花费不少银钱,这些钱全部拿去恐怕都不够,因此我们一分也不能拿。”
“全部留给公子以后建立孤儿院吧。”
其余几人闻言,也纷纷同意。
“话不能这么说。”然而苏文却不同意,“今日你们和我灭了武家戏班,挽救了更多的孩子付出了努力,除恶也是行善。”
“如果你们什么也不能得到,会让以后行善的人心寒。”
“行善之人,绝对不能吃亏。”
“不错!”张安澜欣喜的点头,“像武老爷那么坏的人都享受了大半辈子,我们这些做了好事的人反而不能享受财富,那也太不公平了。”
“所以,心善的人享受锦衣玉食,身边随时有几个红颜知己相伴,那样才是正常世界。”苏文道,“因此你们必须拿钱。”
“公子真是性情中人。”张安澜道,“这样,我们拿2000两即可。”
“行!”
人群将财宝瓜分。.k¨a*n′s~h¨u+q+u′n?.¢c,o?m/
“走吧。”苏文带着张安澜等西人,离开了城隍庙。
很快,城隍庙就燃起了大火。
那些残了的受害者见状发出一阵阵痛哭,全部冲进熊熊烈火中,给武老爷殉葬。
蛇女和瓶女也被火焰吞没。
所有的肮脏、罪恶、苦难、血腥,全部化为灰烬。
看着前方熊熊燃烧的大火,人群心中五味杂陈。
从武老爷和那些受害者身上,他们看到了人性的复杂和可怕。
无比的复杂和可怕!
“几位兄弟。”苏文道,“武家戏班的老巢,想必还有更多的财富。你们找个时间偷偷潜过去,将财富搬到黑风寨。”
“还有财富!”人群惊喜。
“公子,我们今晚做下如此大事,还是想办法趁着黑夜逃吧。”回客栈的路上,张安澜等人惊魂未定,十分担心。
虽然是在做好事,但毕竟将武家班灭门了,是惊天动地的大案。
“没那个必要。”然而苏文却是淡淡一笑。
“我们可是灭了武家戏班满门,而且还抢夺了他们财富。”赵晨道,“灭门己经算是惊天大案了,不但会惊动当地县令,甚至会惊动知府,甚至惊动皇上。”
“案子越大,我们的危险性越小。”然而苏文却很平静。
“越是大案我们的危险性越小?”人群完全听不懂。
“明日,你们几个随本公子去拜访县令陈大人。”苏文道。
“去……去……拜访……陈大人?”西个山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次日,天亮了。
和煦的阳光照耀大地。
太阳每天都照着,然而它照不亮人间的黑暗,也清除不了世间的苦难。
当然,太阳的职能也不在照亮人心的黑暗,和清除苦难上。
“大人,不好了。”龙水县县令陈如桂,陈大人就接到了手下禀报,“昨夜城隍庙发生大火,里面的所有人全部被烧死。”
“可惜,可惜……”陈大人连叫可惜,“听人说武家戏班有瓶女,还有蛇女甚是稀罕。本官还想去一开眼界呢,怎么突然就没了?”
“而且本官还听说了,只要给钱就能当许仙……”
“大人,昨夜的大火并非他们自己不小心导致,而是有人故意放的。”捕头放低声音,“而且昨晚城隍庙附近的居民,还听到了喊杀声和打斗声。”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桩命案,而且还是灭门大案!?”陈大人神情顿时凝固。
“是不是灭门大案,大人派仵作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捕头道,“虽然昨夜发生了大火,但属下刚刚去查看尸体的时候,发现还有没有被烧成灰的,有的骨骼上还有刀伤。而有的骨头上有个洞,也不知道是什么凶器造成。”
“这可不是小事。”陈大人猛然站起来,“武大善人在整个建康府都有名,虽是伶人,很多士绅豪族都喜欢看他们的表演。也就是说,武家戏班有人脉。”
“如果武家戏班全部死亡的原因不是天灾而是被人灭门,那就可怕了。”县令感觉浑身发抖,“那可是五十多人,一夜之间全部被灭!”
“现在正是考生们赶考的时候,如果刚好在这个时候,龙水县发生如此惊天大案。本官,本官的乌纱帽掉了都是小事,人头不保都有可能!”陈如桂胆战心惊,“本官不好过你也休想舒坦,总之,你要给本官记住,龙水县是一片祥和没有任何凶徒。”
不要说考试季了,就算是普通日子,他也承受不起如此大案。
“属下领会得。”李忠道。
县令陈如桂语气凝重起来:“李忠,查看尸体的事,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禀大人,属下也知道兹事体大,不敢告诉任何人。”李捕头回答道,“查看尸体的时候,也是属下一个人过去的。”
“你做的很对,不枉本官对你的栽培。”陈县令长长松了一口气,“立刻张榜安民,说城隍庙昨夜失火武家班全体被烧死,原因是那表演喷火的艺人没有看管好火药。此外,立刻带几个信得过的兄弟过去,将没有烧毁的尸骨全部烧化。”
“遵命!”李捕头正要出去,却被陈如桂叫住了,“等等,本官怎么觉得此事瘆得慌呢?”
试想一下,如果有人能在一夜之间灭掉了武家戏班,其歹徒得有多凶悍?
“你说,这伙凶徒会不会找本官的麻烦?”
虽贵为县令,他也害怕的。
“应该不会。”李捕头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底气。
“但愿接下来几天龙水县不要再出什么大事,但愿那伙人只是冲着武家戏班而来,不要找本官的麻烦。”陈如桂暗暗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