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灵扭动间,指尖不经意间蹭过他手背上一道细小的伤口,那是与赫连灼比试时被弯刀划过留下的。?a.b\c_w+x·w+..c¢o_m*
殷无琅眸色一暗,突然执起她的手,在傅灵惊诧的目光中,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她指尖沾染的血迹。
“你——发什么疯!”傅灵像被烫到般猛地缩手,整个人都像只煮熟的虾子。
殷无琅的唇上还残留着一丝殷红,衬得他整个人都带着几分危险的野性。他慢条斯理地舔了舔唇角,眼神首勾勾地盯着她,像头盯上猎物的狼。
“那个北狄大王子赫连奕……真是你杀的?”傅灵稳了稳心神,突然问道。
殷无琅眸光微动,坦然点头:“是。”
他抬手抚上她泛红的脸颊,指腹粗粝的触感让傅灵心跳加速。
“赫连奕是北狄主帅。北狄人好战,屡次犯我大黎边境。三年前他率铁骑踏平我边境三城,老弱妇孺尽数屠尽。一夕之间,边境变死城。”
“赫连奕确实勇猛,为人却是残暴。在战场上——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他忽然倾身逼近,声音里带了点狠意:“我从来不悔将他斩杀。”
傅灵的目光不自觉地朝他胸膛上看去。±鸿a#?特<小])·说μ`|网¥? %¢?已?¤发:D布:最?_{新?°章@?节??那些伤痕在他冷白的肌肤上格外醒目,有些己经泛白,有些还带着淡淡的粉色。
殷无琅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道最深的疤痕上。
掌心下是他有力的心跳,傅灵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伤疤的凸起。她的指尖微微发抖,却被他牢牢按住。
夜风拂过,带起一阵花香。傅灵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眼前这个男人明明说着最残酷的事,可那些伤痕,那些生死搏杀,此刻都化作了掌心下的温度。
傅灵突然想起什么,又继续追问道:“那和亲是怎么回事?”
“本王不会答应的。”
殷无琅将傅灵散落的碎发撩至耳后,方才的狠厉退去,眸中有星星点点的温柔,“况且,赫连珠不过是一道幌子罢了。”
傅灵不解,“什么意思?”
殷无琅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傅灵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脖颈。殷无琅轻笑,将人抱得更紧。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到时候,本王带你看场好戏。”
殷无琅抬脚欲走,傅灵羞恼道:“等等——你的衣裳!”
殷无琅单手抱着她,弯腰拾起地上的大氅随意一甩。?k¢a/n/s+h.u!w^a?.·c¢o′m?衣裳堪堪遮住他精壮的上身,却仍有大片肌肤若隐若现。
“放我下来……我们这个样子不能被人看到!”傅灵急道。
殷无琅闻言露出一抹带着深意的笑意,“被看到又如何?”
他故意收紧手臂,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你说得倒像是本王在跟你偷情。”
傅灵耳尖烧得通红,连脖颈都泛起淡淡的粉色。她指尖揪紧他半敞的衣襟:“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啊……”
远处突然传来宫女的脚步声和交谈声,有人正往此处走来。傅灵急着催促殷无琅快走,可殷无琅却始终纹丝不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傅灵在心里骂了无数遍的“狗男人”。就在宫女即将转出回廊看到他们的那一刻,傅灵一咬牙,将整张脸都埋进他的胸膛。
微微汗湿的感觉和清冽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殷无琅闷笑一声,灼热的气息突然凑近她的耳畔,“若是偷情……也该这样。”
他身形一闪,抱着她隐入假山后的阴影。逼仄的空间顿时将两人挤压在一起,黑暗笼罩下来。
傅灵后背抵着冰冷的山石,身前却是他滚烫的躯体。殷无琅一手撑在她耳侧,大氅垂落的衣料形成一道隐秘的帷幕。
宫女的脚步声近在咫尺,甚至能听见她们谈论着方才演武场的比试。
殷无琅靠近她,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
“这样,才像偷情。”
温热的吐息拂过敏感的耳廓,激起一阵战栗。傅灵浑身僵硬,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
她正欲说话,却被他用拇指按住唇瓣。
“嘘……她们会听见的。”
宫女们的脚步声停在假山前。傅灵紧张的浑身紧绷,她在假山背面能清晰听见裙裾摩擦的窸窣声,她们竟在石墩上坐下了。
“哎呀,可算能歇会儿了。”一个宫女说道,“方才演武场上,你们看见烈王殿下了吗?”
“怎么没看见!”另一个宫女激动得声音发颤,“殿下脱了衣衫比试时,那身段……当真是仙品,我都不敢多看!”
假山后,傅灵感觉环着她的手臂缓缓收紧。殷无琅灼热的呼吸烫得她浑身发软。
“阿灵觉得本王的身段如何?”他在她耳边吞吐气音,酥酥麻麻的感觉撩得傅灵浑身发烫。
傅灵羞恼地用手肘往前一顶,却被他轻松化解。这时又一个宫女加入讨论:
“我从前只从传闻里了解烈王,今日终于得见。你们瞧见烈王殿下撂倒赫连王子那一下没?真是解气!”
宫女继续说道:“我们大黎有烈王镇守边关,才会有如今的太平日子。世人怎么能称他为杀神呢?他明明就是战神,是我们的守护神!”
傅灵心头一震。
是了,这个世人眼中嗜血成性的活阎罗,十年来戍守边关,退敌百里。那些狰狞的伤疤,每一道都是他为大黎百姓挡下的刀剑。可这世上,又有几人真的记得他的功绩?
远处传来管事嬷嬷的呵斥声,宫女们慌忙起身离去。假山前重归寂静,只余躲在假山后的俩人交错的呼吸声。
傅灵忽然明白,那些血腥的传闻,或许正是他刻意为之的伪装。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远比一个受人爱戴的将军更让敌人胆寒。
“在想什么?”殷无琅的声音响起。
傅灵轻轻地摇了摇头,却换来他变本加厉的贴近。男人结实的胸膛紧压着她,隔着衣料她能清晰感觉到男子与女子的不同。
比如,胸前同样的两团,他的坚硬此刻挤压着她的柔软。
傅灵愣了一下,突然猛地抬起自己未受伤的那只脚,狠狠朝他踢去——
“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