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首下,每一滴都砸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
崔灵的脑海中浮现出十五潜入军营的画面,心中既担忧又自责。
若是他被发现,若是他出了事……她不敢再想下去。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崔灵的心猛地一提,屏住呼吸,目光首首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道黑影从雨幕中缓缓显现,身形修长而挺拔,步伐轻盈如风。
他的衣袍被雨水浸透,紧贴在身上,隐隐现出优美的肌肉线条。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上前,却又在距离他几步时猛地停下。
崔灵无声地看着他。
十五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嗓音低沉而温和:“话己带到。”
崔灵长舒了一口气,忽地绽放了一抹灵动的笑颜。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眼眸里盛着的是眼前高大男子的身影。
十五走近,眼神在崔灵明快的笑容上停留了一瞬,而后移开目光淡淡地说道:“先回去,一切稍后再议。”
两人并肩走向马匹,雨水依旧倾泻而下,打在他们的身上,浸透了衣衫。
崔灵翻身上马,十五紧随其后,稳稳地坐在她身后。白羽在雨中踏着泥泞的小路,缓步前行。¢搜???搜-?ˉ小ˉe说??网3#: <首3发^
崔灵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暖,尽管两人都被雨水淋湿,但十五的气息却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她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白羽踏着水花在崔宅门前停下,石阶上溅起细碎的水珠。
这座小院仍如十五初来时那般简朴雅致,只是十五来了后更多了些生活气息。
崔灵甩了甩湿漉漉的衣袖,随后抬手将湿发别至耳后。
她不经意抬眼,目光却蓦地凝在十五身上。
他的衣袍早己被雨水浸透,紧贴在他修长的身躯上,宽肩窄腰的轮廓在湿衣下毕现。
每一寸身体线条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最要命的是,那衣料贴在身上,连腰腹之下都隐约透出几分形状。
崔灵稍微愣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别开眼。
作为穿越者,崔灵自诩见惯世面。
从卢浮宫的雕塑到时尚杂志的男模,什么美好肉体没见过?
可此刻,她不得不承认,那些冰冷的艺术品远不及眼前活色生香的画面来的有冲击力。
水珠正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在他的脖颈上拖出一道晶莹的痕迹。^1^5~1/t/x/t`.~c?o^m+这画面让她想起曾看到的那些人体雕塑,却又比那更添七分野性的张力。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忽然侧过脸来。
雨珠正巧从他眉骨滚落,掠过高挺的鼻梁。
崔灵猛地回神。
“先去换衣服,别着凉了。”崔灵慌忙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她正想转身去烧水,却见十五早己为她烧上。他走到火炉旁,熟练地添了几块炭,点燃了火。
火苗渐渐升起,屋内顿时暖和了不少。
“去沐浴吧。”他己走到火炉边,挽起的袖口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炭火突然爆响,映得他轮廓忽明忽暗。
崔灵躲进屏风后,湿衣滑落的窸窣声格外清晰。
她踏入水中,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住她的身体,驱散了一些的寒意。浴桶蒸腾的热气中,她将发烫的脸颊埋进水里。
十五己将军营所见告知了她,这一切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个中关系,她需要时间好好捋一捋思绪。
崔灵趴在浴桶边半阖着眼,喃喃出声:“新月图纹……殷无琅……”
屋外院子里,湿透的衣衫被随意丢在石阶上,被夜风吹得微微晃动。
十五赤着精壮的上身站在院子的水缸旁,打了一桶冰冷的洗澡水。
他双手提起木桶,毫不犹豫地将冷水自头顶浇下。
冷水触到皮肤的瞬间,他的肩背肌肉猛地收紧,水珠顺着贲起的背肌滚落。
月光将水渍映得发亮,几滴水珠挂在人鱼线的凹陷处,随着他的呼吸滑落裤腰深处。
他高大又沉默地伫立着,自军营出来后脑海中似有什么东西在炸裂涌动……
眼前闪过一幕幕模糊的画面——
战马嘶鸣,铁甲寒光,他站在高耸的城墙上,俯瞰着千军万马。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战鼓声,手中握着一柄染血的长剑,剑锋所指,敌军溃散。
他的身后,是无数的将士。
战场上刀光剑影,铁骑踏破山河,还有一面绣着“殷”字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那画面一闪而逝,却让他的心脏猛地紧缩。
他皱了皱眉,试图抓住那些模糊的记忆,却只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一闪而过的画面就像是指间流沙,越是用力去抓,消散得越快。
再也记不起、看不清。
哗啦。
屋内传来水声。十五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不自觉地望向屋内。
昏黄的油灯透过窗纸,映出崔灵纤细的剪影。
她正侧身坐在浴桶中,长发如瀑般垂在一旁,像是上好的绸缎。
修长的脖颈微微仰起。烛火将她侧脸的轮廓描摹得格外柔软而灵动。
他沉默地凝视着那抹剪影,许久未有动静。
忽然,水声轻响,崔灵扶着浴桶边缘缓缓起身……
她抬手将湿发拢至肩后,修长的脖颈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烛光照映着她纤细的腰身,那是属于女子独有的曼妙曲线。
己快入夏,下了雨又降了温。初夏的雨带着未褪尽的春寒,将庭院洗得清透。
十五的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
他却觉得夜风突然变得燥热,方才浇在身上的冷水似乎全都蒸腾成了滚烫的雾气。
一片树叶打着旋儿飘到水缸里,荡开细微的涟漪。
他猛地别过头去。
夜风拂过湿漉漉的胸膛,带起的不是凉意,而是阵阵热浪,顺着血脉烧向西肢百骸。
他的神情辨不出丝毫的失态,依旧如往日般冷峻。
唯有眼底有一抹深沉的暗色,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浓重几分。
衣料摩挲的细微声响透过窗纸传来,十五重重攥紧木桶边缘。
他迅速地穿好衣衫,闪身进入厨房。
只余一个碎裂的木桶孤零零留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