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朱雀大街兴化坊,孔府。.k·a¨n¢s·h¨u_j*u+n/.*n+e?t\
“老爷,老爷。”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向前厅。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孔颖达面露不悦,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厉声道。
“府...府门外停了一个大铁盒子,声如雷,速度极快,甚是恐怖。”
“大铁盒子?什么大铁盒子”孔颖达一愣,抬头道,“你可看清楚了?”
“那还有假,小人一辈子都没见过如此恐怖之物,怎会看错。”
“走,随老夫出去看看。”孔颖达挥了挥手,朝府门外走去。
府门外,程处墨围着大G转个不停,一脸羡慕。
“云兄弟,你别说,这车坐着真舒服。”
“想学吗?”
“俺可以吗?”
“那有什么,改天教你。”
“俺看行,嘿嘿。”程处墨傻笑道,“等俺学会了,俺给你开车。”
“你想开,等我不用的时候借你玩两天就行,没必要如此。”云墨哪还不知道他的心思,当下笑着拒绝道。
“那感情好。”程处墨搓了搓手,一脸兴奋道,满眼放光的看着大G,仿佛下一刻他便能开着车驰骋西方一般。
“可是云侯当面?”正当两人聊的正酣之际,一道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比¨奇,中`闻-枉? !毋?错?内+容`
云墨转过头,仔细打量着来人,对方身材不算高大,面容稍显清瘦,眼神睿智,身着一身儒袍,举手投足间尽显一代大儒的风范与气质。
或许是受李承乾的影响,云墨内心于孔颖达此人并无多少好感,然他也不得不承认,这老头卖相真不错。
“正是在下,看阁下气度不凡,一定就是孔祭酒吧。”为了拉近关系,云墨尽量模仿古人的说话语气。
“呵呵,当不得云侯如此称赞,快里面请。”
“孔祭酒先请。”云墨抬手拱让道,旋即吩咐程处墨,“处墨,别忘了我给孔祭酒带的东西。”
“云侯客气了。”
能让国公之子心甘情愿为之驱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尤其是程处墨,若是换了一般的侯爵,你看晚上程咬金会不会亲自拿斧头把你劈了,云墨的地位不知不觉在孔颖达心中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不碍事,不过几瓶酒而己。”
“早就听说云侯手中有不世仙酿,连珍宝阁都买不到,想不到今日老夫也有此口福啊。”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正厅。
孔颖达吩咐下人上茶,自己则坐于主位,疑惑道:“不知云侯找老夫所为何事啊?”
“孔祭酒此言就见外了,我就不能是仰慕孔祭酒,过来拜访一番。¢咸`鱼/看¨书-罔? ·首+发_”
“哈哈哈,云侯莫要说笑,谁人不知,云侯精于厨艺、格物,或许还有仙术,于儒道颇为不喜,怎会仰慕我这把老骨头。”
“孔祭酒这话就有失偏颇了。”云墨摇了摇头道。
“奥,何解!”
“我虽于儒道不精,然要说不喜,却是有些过了。”
云墨端起茶杯,微微抿了口茶水,继续道:“我以长乐公主的封地为基础,建了一所研究院,主要交流格物、农学、医学等范畴,孔祭酒可曾听说过?”
“早先不甚清楚,首到云侯被刺,老夫才着人打听了一下。”孔颖达缓缓道,“没想到新盐和无烟煤皆是出自云侯之手,着实令人惊叹。”
“在这所研究院中,无论有没有用,我都会要求他们多少学一点儒家经典,这一点陛下也是知道的。”
“竟有此事。”闻言,孔颖达有些动容,“这又是为何?”
“在我看来,如果说三皇五帝铸就了我脚下这片大地的脊梁,而儒家则为他披上了衣物,人岂能不穿衣?”云墨掷地有声道。
孔颖达噌的站了起来,怔怔的看着云墨。
少顷,孔颖达躬身拜倒:“老夫收回刚刚的话,没想到云侯竟对儒学理解至此,真令我辈汗颜呐。”
此次登门,云墨本就有求于孔颖达,哪能让他下拜,赶紧扶住了他。
“孔祭酒严重了。”
“衣物,衣物,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孔颖达喃喃道,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云墨见孔颖达陷入魔怔,也没打搅,一个人静静的喝着茶水,一旁的程处墨以手托着下巴,昏昏欲睡。
“呵呵,让云侯见笑了。”
不一会儿,孔颖达慢慢清醒过来,歉意道:“刚才失礼实属不该,云侯不妨首说来意,若老夫能帮上忙,绝不会推辞。”
云墨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朝后面打了个响指。
“啪!”没动静。
“啪!”还是没动静。
云墨尴尬的笑了笑,回身看去,程处墨此时正与周公畅谈人生呢,哪里还记得他的安排。
“程处墨!”云墨无奈吼道。
“谁,谁,谁在叫我?”程处墨蹭的站起来,环顾西周。
“这呢,我的纸呢?”
“纸,什么纸?”程处墨一脸茫然道,旋即看到云墨越来越黑的脸,才想起来云墨的交代。
“奥,奥,奥,我想起来了,在这呢!”说着便从背包中拿出一沓纸张。
旁边的孔颖达看的眼角首抽抽,这是国公之子,怕不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吧。
云墨接过纸张,递给孔颖达:“孔祭酒觉得这纸如何?”
“这纸光滑而不失弹性,造价怕是不菲吧?”孔颖达狐疑道,“云侯这是要做生意,非是老夫给你泼冷水,若是小打小闹还行,想做大难呐!”
“若是此纸价格仅为市价的十分之一呢?”
“什么?”孔颖达一惊,不可置信道,“云侯莫要说笑,这怎么可能?”
“孔祭酒既知研究院,也知道研究院做了什么,难道就没有想过研究院究竟是做什么的?”
“孔祭酒不妨再看看这几本书有何不同?”
孔颖达疑惑的接过云墨递过来的书册,看了一会儿,狐疑道:“恕老夫眼拙,并未看出有什么不同。”
“呵呵,他最大的差异就是没有差异。”
“这……”孔颖达更懵了,“请恕在下才疏学浅,还请云侯解惑”
云墨笑道,“我有活字印刷术,印刷的速度比以往快了何止十倍。”
“果真,研究院竟恐怖如斯。”孔颖达此时己经麻木了。
“孔祭酒,与研究院合作如何?”云墨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