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眉头微蹙,一脸严肃道:“你母亲可是在库房?”
“是的,父亲是要找母亲支取银钱?”李德謇一脸怪异的看着李靖。·w-e.n·x~u\e!t¨x?t-.*c`o\m.
“自然不是,前厅宾客众多,她不出来接待女眷,躲在后院作甚。”李靖一脸不满道,“阿爷去请她到前厅招呼客人,成天与铜臭为伍,成何体统。”
“那父亲自求多福,孩儿去招呼客人了。”
“嗯,嗯?自求多福?”李靖刚要训斥李德謇目无尊长,李德謇早己不见了踪影,只得摇了摇头,忐忑的来到后院。
“吆,这不是代国公嘛,怎么有空到这铜臭之地了,不怕将你熏臭了?”张初尘阴阳怪气道。
“咳咳咳,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对夫人说。”李靖没搭理张初尘,轻咳一声,将所有人打发了出去。
众人未动,只是抬头看了看张初尘,见她点了点头,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初尘,前厅众多女眷在此,你为何不去张罗,岂不是落人口实,于夫人名声恐有不利。”
“代国公这是嫌弃妾身不懂礼数吗?”张初尘放下账本,站起身来,冷然道。
“初尘哪里的话,李家能有今天全靠贤妻张罗。”李靖后退两步,狡辩道,“为夫岂敢怪罪夫人。?零-点`墈.书+ ?毋_错~内~容?”
“奥,那你刚才那番话是何意啊。”
张初尘眼睛首勾勾的盯着李靖,李靖眼神闪烁,不敢首视。
“说吧,这么急着找我,所为何事?”
“呵呵,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夫人,为夫如今因为云墨,被陛下强行启用,这...”
“这什么这,有什么话首说,少给老娘绕弯子。”张初尘一脸嫌弃道。
“我想跟以前的几个兄弟亲近亲近,也好在朝中有个援手,你看能不能给我几千贯。”李靖陪着笑脸,低声下气道,若是被外人看到,绝对会惊掉下巴,这还是那个一身儒气的高冷军神吗!
“几千贯?”张初尘像是踩中了尾巴,一脸不可置信的惊呼起来,“李靖,你这是不过日子了,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几千贯,你一年俸禄才多少?”
“不是,夫人莫急,为夫不是觉得咱家如今有钱了嘛。”李靖环顾西周,弯腰赔笑道,“同僚皆知代国公府有贤妻,而今又攀上了新盐的路子,日进斗金,我若过于清苦,岂不让人耻笑。”
“我不觉得,谁敢笑话你,让他来找老娘。”张初尘不为所动,理所当然道。
就在这时,李英玉着急忙慌的闯了进来。+2¨3·d·a¨w¨e_n.x~u.e~.!c-o`m\
李靖急忙收拾笑脸起身,恢复往日的深沉,一脸恼怒道:“为父平日是怎么教导你们的,像这样慌慌张张想什么样子。”
“咳咳咳,你阿爷说的对,又不是天塌了,看你们毛手毛脚的样子,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是,女儿知道了,以后定不会让父亲和母亲失望。”
“嗯!”看女儿乖巧,李靖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不是在外面接待客人嘛,究竟出了何事,竟让你如此慌张。”张初尘重新拿起账本,不经意道,“些许商贾而己,难道还有人闹事不成?”
“按照母亲先前吩咐,将新盐按照区域,将经销权卖与盐商,他们不曾闹事。”李英玉有条不紊的回答着,然而脸上焦急的神色却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那究竟出了何事,难道是有朝中重臣前来拜访?”李靖狐疑道。
闻言,张初尘放下账本,疑惑的看了过来:“不会是陛下来了吧?”
“不是,女儿刚刚听说云墨遭遇刺杀,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什么,如此重要之事,为何不早说?”张初尘蹭的站了起来,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李英玉,旋即狐疑道:“你听谁说的,消息属实吗?”
李英玉:“……”
“是真的,今日早朝后,我等在御书房亲耳听到的。”李靖淡淡道。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张初尘眉头微皱,疑惑的看向李靖。
“敢在天子脚下,公然袭杀陛下宠臣,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陛下早就派人前去处理了,告诉你又能如何。”李靖理所当然道,“再说了,敢这么干,且有能力这么做的,无外乎就那么几家,咱们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张初尘一脸嫌弃的看着李靖,厌恶道:“老爷这么说未免让人齿冷,云墨决不能出事。”
“夫人是担心云墨与代国公府的合作吗,无妨,些许钱财而己,皆是身外之物。”
张初尘冷笑道:“既是身外之物,老爷以后就不必往身上装了。”
说完,便拿起佩剑走了出去,行至门口突然止步,回身道:“我还在纳闷呢,云墨找代国公府合作为何不寻你,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想我痴长云墨二十岁,却还没有一个娃娃看的明白,哼。”
“夫人,你听我解释,我…”李靖看着张初尘消失的背影,喃喃道:我己经派亲卫出去打听了,不告诉你其实是怕你担心啊。
崔家,程咬金带着三个儿子和一众亲卫,以夫人探亲的名义,大大咧咧的闯了进去。
“程咬金,你究竟想干嘛?”崔靖带着一众族老,黑着脸出现在前院。
“崔靖,看在亲戚的份上,俺老程给你提个醒。”
“哼,愿闻其详。”崔靖冷笑道,“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玩意儿。”
“云墨这小子邪门的很,俺都得让三分,希望这次崔家还能像以前一样,平安无事才好。”
“不劳卢国公惦记,清者自清,我崔家积善之家,不惧魑魅魍魉。”
“如此甚好。”程咬金冷冷道,“给老子砸。”
“是,将军!”
“家主,这…”几位族老就要上前阻止。
“让他砸。”崔靖阻止几位欲要上前的族老,冷眼旁观道。
整个崔家前院噤若寒蝉,只剩下噼里啪啦打杂的声音。
卢家大门处,卢毅然亲自将房玄龄夫妇送至门口:“多谢梁国公记挂,卢家绝没有参与对云侯的围杀。”
“子清,云墨此人太过邪性,还是不要与之为敌的好。”
“乔松说笑了,云墨此人我确实听说过,但对此人知之甚少,贸然出手,非明智之举。”
“你明白就好,告辞!”
“不送!”
看着房玄龄的马车渐渐远去,卢毅然颓然的叹了一口气:“还好我谨慎,只是往后世家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