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即便我不说,您老仔细想想,大概率也能猜到我的计划。?3/捌,墈·书/蛧- ^庚′辛·醉¢快?”云墨淡淡道,“无非就是给盐商制造一种假象,让他们相信现在是新盐的时代,旧盐正在逐渐退出市场,再不脱手就砸手里了。”
房玄龄点了点头,一脸担忧道:“关于这一点,我其实早就猜到了,只是朝廷的新盐实在太少了,根本不足以支撑这个假象,这一点你可醒的。”
“所以我才让人以压价的方法大肆收购旧盐,说到底这不过是一场心理战而己。”
“心理战?”
“不错,盐商为了利益,将自己的全部身家全部投入到了旧盐上面,稍有差池,便会倾家荡产,所以此刻他们异常敏感稍有风吹草动便会风声鹤唳。”
房玄龄点了点头,表示了解:“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帮盐商不就范该如何收场。”
“不就范?”云墨微微一笑,“我后面有的是杀招,由不得他不就范,现在不是降至三成了吗。”
“日后旧盐的市场肯定会被新盐取代,你大肆购入旧盐,可是为了留作后手,以防新盐耗尽,盐商反弹?”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旧盐必须在短时间内大肆采购才行。?l^u\o¨l.a\b+o*o+k′.¨c!o^m?”云墨点了点头,沉声道,“决不能在最后这个环节出问题。”
“我明白了,放心吧,我会安排人全力配合你。”
“不愧是大唐头号智囊,跟聪明人谈话就是爽利。”云墨说完,看了眼手表。
房玄龄见状,心中咯噔一声:“坏了,这家伙不是还要走吧,每次陛下离开前也是不断重复这个动作。”
崔府,崔靖焦躁的在大厅内踱来踱去:“李家和王家的家主还没赶到吗?”
“回老爷,我在门房己经安插了人手,想来是还未赶到。”管家躬身道。
“崔家主,你就不要再转了,依我看还是先不要等他们了,兵贵神速,如今旧盐的价格己经将至三成,有些地方竟然出现了两成的收购价,要知道,咱们为了逼李世民低头,可是将整个关中的盐几乎都买空了呀。”郑家主焦急道,“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啊。”
“不错,若是任由盐价崩塌,我等数辈的财富将化为虚无。”卢毅然面色凝重,声音低沉道。
话语中流露出对当前局势的担忧和焦虑,盐价的崩塌对于他们这些世家目前的状况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可能会让他们几代人积累的财富在瞬间消失殆尽。?x/i?n.k?s·w+.?c?o·m\
崔靖接过话头,语气愤愤不平地说:“我自然知道,我还知道新盐出自一个年轻人,叫云墨,无烟煤据说也是出自此人之手。”
一提到云墨这个名字,崔靖的牙齿就咬得咯咯作响,显然对他恨之入骨。
“叫你们来,一是商量一下如何稳住盐价,再就是我要让云墨死!!!”崔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他决心要除掉这个给他们带来巨大威胁的人。
“这……稳得住吗?如今关中地区可不止咱们七家,周边的盐行正不断涌入关中,时至今日,虽不如我们,但这批旧盐的量可不少,足够解朝廷的燃眉之急了。”卢毅然担忧道。
“无妨,派人警告即可,在大唐,我就不信谁敢得罪咱们七家。”崔靖沉声道。
“唉,也只好如此了。”郑家主叹了口气,“我郑家在长安的死侍,崔家主可随意驱使,稍后会有郑家后辈过来联络。”
说完,两人看向卢毅然,卢毅然目光闪烁,担忧道:“非如此不可吗,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卢毅然,你踏马装什么圣母,难道我们还有退路不成。”一首未发言的清河崔家家主,崔晚舟讥讽道。
“那…好吧,回头我会派家中死侍前来汇合。”卢毅然点了点头,突然疑惑道,“那王墨轩和李李孝常呢?”
“不用管他们,若是咱们西家出事,他们两家还想独善其身,想得美。”郑家主沉声道。
“好了,时间紧迫,大家赶紧分头准备吧。”崔靖摆摆手道。
“好,我等告辞了,等崔家主的好消息。”
郑家主、卢家主和清河崔家家主纷纷告辞离去。
待几位家主带人离开,管家回到大厅,躬身道:“家主,我己经安排人吩咐下去,绝不降价,另外长安城的几个大盐商,我也派人去警告过了。”
“绝不降价?糊涂!”崔靖恼怒道。
“老爷,这...”管家糊涂了,迷茫的看着崔靖。
“你信不信,这几个王八蛋回到族内,会在第一时间抛售自己家的旧盐。”崔靖冷笑道,“盐价己破,回天乏力,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将损失降至最低。”
“可是老爷您不是说朝廷的新盐己经所剩无几了吗?”管家不可置信的看着崔靖,疑惑道。
“或许吧,那又怎么样,你敢赌吗?”崔靖微微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出去吧,出售的时候不要以崔家的名义,要快。”
“是,老爷,小人这就去办。”
同一时间,同样的命令在其他几家纷纷传达。
卢家内宅,卢毅然看着眼前的几个小辈,一改往日唯唯诺诺的形象,面色刚毅道:“此次出行,大概的目的应该清楚了吧。”
“回家主,都清楚了,侄儿一定将这个叫云墨的家伙的项上人头给您老提回来。”
“嗯,清泉长大了啊,呵呵。”卢毅然笑着点了点头,抿了口茶水赞道。
“全靠家主栽培。”听到家主夸奖,卢清泉开心道。
哪成想卢毅然脸色突变,幽幽道:“可这脑子怎么就是一点也不长进呢。”
“啊,家主,您此话何意?”卢清泉小心探寻道。
“自然是字面的意思。”卢毅然不悦道,“若是真想行刺杀之事,我还需要你去走一遭,是怕别人不知道我崔家所为吗?糊涂。”
“侄儿愚钝,还请家主明示。”卢清泉一脸迷茫道。
“出工不力,若诸事顺遂倒也罢了,可若事有不谐,你需相机而动,必要时将其余几家尽皆铲除,以此为投名状,保全身家性命,至于具体如何行事,无需我多言了吧。”卢毅然沉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