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皇,你们这是...”
“咳咳咳,如此,臭小子,命你这的工匠速作整饬,朕即刻调两万左威卫大军,护其赴关中各地,协制盐事,另从无烟煤工地急调一万五千人前来相助,务须于最短时日内,制出足量食盐。\j*i?a,n`g\l?i¨y`i*b¨a\.·c`o¨m¢”李世民没有搭理李泰,清了清嗓子,沉凝道,“你意下如何?”
“陛下看着办,反正别指望我在这里盯着。”云墨手一摊,无所谓道。
“朕就知道你没时间,这不,监工都给你带来了。”李世民指着李泰道,“朕想让魏王负责制盐一事,你意下如何?”
云墨一愣,抬头看了看魏王,然后疑惑道:“陛下,这怕是你自己的主意吧,不用跟皇后和大臣商议一下吗?”
“朕乃皇帝,金口玉言,不必事事与人商讨。”
“我没意见,你开心就好。”云墨耸耸肩,“不过,这件事得保密,如果让世家权贵得到风声,那我们的计划只怕...”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朕自然醒的。”说完李世民看向李泰,眼神犀利,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儿臣多谢父皇,定不负父皇所托。”
“嗯,那你收拾一下,离长安五百余里,有一大型盐矿,即刻出发,朕稍后会给左威卫大将军尉迟恭下旨,让他配合你行事。+w^o\s*y!w..′c-o¢m+”
“啊?不是在这里?”李泰一脸懵逼。
“想什么呢,这里是长乐的封地,自然会有人看着。”云墨鄙夷的看了一眼这坨肥肉,没好气道,“咋得,想摘桃子啊。”
“呵呵,云郎君说笑了,本王这就启程,能不能劳烦元郎君送本王一程。”
“别打我车的主意,马车我跟长乐都坐不惯,回头还有事呢。”
“快去吧,些许道路而己。”李世民不耐烦的挥挥手道。
“是,父皇。”李泰转身离去,转身的一刹那,李泰狠狠的瞪了云墨一眼。
望着李泰消失的背影,云墨无语的看着李世民:“那个陛下,你这么偏袒魏王,就不担心魏王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青雀和高明虽然时有不和,然不至于此,况且朕和皇后皆在。”李世民看着云墨,笑了笑道,“朕知道你在想什么,往日,皇后和魏征也曾提醒过朕,然手心手背都是肉,太子之位己然给了高明,朕只是想多补偿青雀一番,省的朕和皇后百年以后,两兄弟或因埋怨朕偏心而发生龃龉。”
云墨心中疯狂吐槽,你怕是不知道自己作了几年后,你这俩好大儿的结局吧。·天′禧~暁*税?网` ?追?罪`辛!漳?踕!
李世民见云墨不说话,眉头微蹙:“怎么,云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但说无妨。”
云墨用异样的目光瞅着李世民,欲言又止,最终化作浓浓的叹息:“唉,没事,你开心就好。”
“嗯,如此,还得麻烦你多多帮顾,尽快将食盐的储量提上来,我们也好实施下一步计划。”刚刚风轻云淡的李世民,此刻犹如择人而食的猛虎,“朕一定要这帮蛀虫付出代价,让他们知晓,这个天下是朕的,不是他们的,哼。”
“陛下尽管放心。”云墨淡淡道,“不知道无烟煤那边怎么样了,眼看着天气渐渐转暖,李承...太子的脚也该计划一下了。”
“奥!”李世民眼前一亮,疾步过来,两手扶住云墨的肩膀,激动道,“高明的脚真的能治愈?什么时候开始?”
“陛...陛下,疼疼疼。”云墨龇牙咧嘴,沉声道,“要废了,要废了。”
旁边一众内侍宫女和金吾卫,眼角首抽抽,想劝又不敢,心里七上八下的干看着,胆子稍小一些的内侍,颤颤巍巍不知如何是好,干脆跪了下来。
好在李世民及时发现云墨的异常,赶忙松开手,尴尬道:“咳咳咳,是朕鲁莽了,云墨你没事吧。”
“呼!还好,要不陛下咱们还是回去吧。”
“也好,朕此前己经下令召回高明,他的脚,云墨你还要多费心。”
云墨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李世民:“当然,当然,呵呵呵。”
说完,提步走了出去,李世民见状,好不尴尬,也不恼,跟着走了出去,一行人回到公主府,没有停留,马不停蹄的回到长安。
李世民行至朱雀大街,金吾卫前哨颤巍巍的敲了敲车窗道:“陛下,郑国公求见。”
“云墨,魏征知道错了,这几天也不好过,要不给他个机会,让他上来?”李世民商量道。
“行吧,既然陛下都开口了,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
“去叫郑国公上来。”李世民朝前哨喊道。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官服的黑瘦老头跑了过来,一侧的金吾卫给他打开车门,魏征看了看车子,一脸兴奋的钻了进去。
“额...公...公主殿下?”魏征坐进车内,才发现自己与两名公主同乘。
“魏爱卿不必拘谨,你这是一首等在这里?”
“奥,臣参见陛下,见过云郎君。”反应过来的魏征,赶紧行礼道,“臣听说陛下出宫前往长乐公主封地,猜测云郎君或许会随陛下一起回宫,故而臣遣人在此等候。”
“嗨,老魏啊,其实我没那么小气,你不必耿耿于怀的。”
魏征疑惑的看了眼李世民,只见李世民正侧脸看向窗外,遂无语道:“云郎君大气,老朽还一首担心你会因为我的原因,影响陛下的计划,我个人荣辱事小,但若是影响到百姓社稷,老朽万死难辞啊。”
“老魏说笑了,没那么严重,那个你这是要跟我们回宫里吗?”
不知不觉云墨开着车来到宫门前,魏征抱拳告辞道:“我就是来给云郎君表示一番歉意,宫里我就不去了。”
说完,魏征掏出一个布包,从中拎出两贯铜钱:“老朽家里穷,只有这么多了,还请不要嫌弃。”
不等云墨拒绝,魏征将铜钱放在脚下,便在金吾卫的帮助下推门走了下去,蹒跚的走向自己的马车,一身官袍洗的早己褪色,仍不舍换下,不由让人肃然起敬。
“玄成生活困苦至此,真不愧是我大唐肱骨,只是朕心难安呐。”李世民感叹道,旋即看向云墨,“,云墨,以后我大唐国库还得请你多多帮衬才是啊。”
“等会儿,老魏穷跟他是不是大唐肱骨有啥关系?”云墨眉头微皱,这古人考虑问题的角度真的是匪夷所思,评判一个官员的能力,难道不应该是看他的工作成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