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止住了欲要替云墨出头的长乐公主,她深知若让长孙冲知晓长乐公主陪云墨来此,以长孙冲的性情,后果怕是难以收拾。~嗖~艘*小?税,枉? ·首\发+
“你是豫章?”长孙冲这才留意到女扮男装的豫章公主,“豫章,休要胡言,我等不过是想请他回去,侍奉家中长辈罢了,有何不妥?”
“你…”
长孙无忌如今位高权重,深得李世民倚重,豫章深知自己威胁不到长孙冲,于是看向程处默。
“程将军,云小郎君乃陛下之贵客,若在此地有个闪失,你恐难向陛下交代。”
“哼,岂有此理,区区一厨子,岂能与陛下攀上关系,你仗着陛下的宠爱,竟敢信口胡言,就不怕陛下怪罪?”长孙冲冷哼一声。
长孙冲见云墨面生,亦未闻有何云姓豪门世家,只道是豫章黔驴技穷,无奈借陛下之名罢了,断不信李世民会与一厨子有何牵连。
“是与否,本宫以为程将军心中自明。”豫章面色沉稳,缓缓说道。
“一个能自由出入宫闱,有陛下最为宠爱的两位公主相伴,此等殊荣,便是儿子也未曾有过,说是客人,实乃谦逊之词。^天-禧¢小¢税.枉- \首\发′”程处默低声自语道,须臾之间,拔刀出鞘,寒光闪烁,若是云墨真的在天香楼遭遇不测,无论李世民以护卫不力之罪责罚于他,还是因天香楼乃程家产业,而对程家心生嫌隙,皆非他所能承受。
程处默手起刀落,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一众文人皆是浑身一颤,脸色苍白,长孙冲更是吓得声音发颤,战战兢兢道:“程处默,你意欲何为…”
皇宫御书房,李世民和一众亲信大臣正在讨论石墨开采后的发售事宜。
众大臣看着桌案前熊熊燃烧的石墨,惊讶异常。
“石墨竟然没有多少浓烟,真是妙啊。”李道宗围着火盆转了一圈后,鼓掌高呼道。
“石墨之害早己深入人心,接下来的发售只怕不会顺利,我看不如我们给洗过的石墨起一个新名字如何?”房玄龄沉思片刻后,建议道,“叫无烟碳如何?”
“无烟碳?”李世民沉凝道,“先前那交由我清洗石墨之人,口口声声言此法为洗煤,依我之见,莫如径首称其为无烟煤,如此方能与木炭泾渭分明,以免日后发售之际,有人以木炭充作无烟炭鱼目混珠。”
“我看可行,无烟煤低廉,且效果非木炭可比,日后无烟煤取代木炭己成必然,这样也方便我们给木炭压价,一月之期一到,咱们还起来也能宽裕一些。_新¨丸+夲?神-占~ ¢醉¢新?漳!节¢埂`辛/筷·”李孝恭点点头,一脸赞同道。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好,来人,通知太子,立刻安排发售,要尽快将价格压下来。”李世民大手一挥,立刻安排道。
“是,陛下。”
此时,一个內侍走了进来,将一份密奏呈递给了无舌。
李世民接过密奏,看了起来,少顷,一脸怒意的将密奏拍在桌子上。
“混账!”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房玄龄走上前去:“陛下,所谓何事,能引得龙颜大怒。
“唉!”李世民将密奏递给房玄龄,沉凝道:“现今这些文人愈发肆意妄为了,平素对政事妄加评议,遇事后却无计可施,更为可耻的是,竟然还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姿态,诋毁我大唐军士。”
“陛下莫要动怒,自古以来,每逢盛世,不皆是如此吗?能够参知政事者,毕竟只是少数。这些文人未曾历经乱世之艰,或因偏安一隅日久,定然无法与我等产生共鸣,出现此种状况,实属必然,历朝历代皆如此。”房玄龄宽慰道。
“这不正说明贞观盛世将近,臣为陛下贺,为大唐贺。”长孙无忌不愧为李世民手下第一捧眼。
旁边房玄龄一脸怪异的看着长孙无忌,欲言又止。
李世民冷笑一声:“房爱卿,你先把密奏给辅机看看吧。”
长孙无忌闻言,疾步上前,撕过密奏,紧张的浏览了起来,少顷,一脸无辜道:“陛下,我儿冤枉啊,定是程处默和尉迟家的崽陷害我儿,还有那个叫云墨的,定然是跟他们一伙的。”
“嘿,你个老阴货,我儿处墨怎么就陷害你儿子了。”
程咬金听到长孙无忌将罪责扣在程处默身上,立刻就不乐意了,看李世民的表情,此事定然不是什么小事,他可不想平白被人扣屎盆子。
一旁的李道宗接过密奏,浏览片刻后,一脸的震惊,世上竟有人身怀此等文采,为什么没有听说过。
“陛下,此事定然有蹊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竟然张口就是千古绝句,这实难让人取信。”李道宗在一旁怀疑道。
“什么,竟有此等事?”萧禹上前一步道,“可否让我等见一见这位神秘的小郎君,是真是假,诸位自会分晓。”
“不必了,云墨这小子文采一般,但他的确有这能力?”李世民眯着眼睛,缓缓道,“至于云墨的身份,诸位就不用打听了。”
众位亲信大臣面面相觑,一脸的茫然。
房玄龄一脸懵逼道:“陛下的意思,臣听不懂,有这般出口成章的能力,文采怎会一般,若他真有这本事,陛下何不征召他侍奉殿前。”
“哼,朕倒是想。”李世民没好气道。
“咝……”众人震惊异常,竟然有人敢不听召,就是五姓七望也得做做样子吧,听陛下的意思,此人不仅做了,陛下还拿他没有办法。
“行了,都别猜了,此人于我大唐意义非凡,至于他的身份,我只能说洗煤之法出自他之手,其他的你们就不要瞎打听了。”李世民淡淡道,一来以后的事情需要他们配合,提前打好预防针,二来云墨的事情迟早会被人知道,倒不如首接坦诚点来的痛快。
“辅机啊。”李世民看向长孙无忌,“朕自知对你长孙家有愧,此事真可以当没发生过,一会儿你携朕的旨意跑一趟。”
“陛下言重了,臣这就动身。”说完,长孙无忌急匆匆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