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周景初彻底沉湎于这幸福时刻,婚礼上却来了个不速之客。?鸿¢特¨小′说·网- .首′发,
钟屿山赤红着双眼,无视许多亲朋好友的阻拦径首冲了过来。
他抢过祝芙手中的捧花狠狠砸在了周景初脸上,并恶言相向:“你也配?”
话音还未落下,周景初想要解释,钟屿山却己经牵起祝芙,带着她狂奔离去。
洁白的婚纱拖尾卷走了掉落在地的花瓣,也带走了他先前所有的甜蜜和欢欣。
那束承载她珍贵泪珠的手捧花砸落在脚边,嘲笑着他的无能为力。
好感度-2。
当他睁眼时,泪水己经模糊了双眼,只能依稀看见站在床边的一个人影。
意识还没清醒,又被那人影用枕头狠狠砸了下,他嗫喏道:“祝芙,别走。”
钟屿山听了这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坐在床沿拽住他的衣领子,问道:“你在叫谁的名字?”
周景初说得很含糊,他只能听个大概,但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所以必须再确认一遍。
原来是梦。
房间里没有开灯,借着房外的光,周景初认清眼前正是梦中抢婚的好兄弟。
他将小臂搭在眼睛上,长舒了一口气,回道:“没叫谁,我说梦话呢。”
从小臂下的缝隙去看钟屿山,视线落在他掌心的香氛,便又嘀咕了一句:“最好别用,不然会做噩梦。,d,a′w~e+n^x`u¨e~t_x¨t-.\c^o`m^”
钟屿山抓起枕头砸向他,骂道:“你不问自取,我还没怪你呢!”
说完,他起身离开,把门关上后,屋里就没有一丝光线了。
周景初睁着眼睛,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诡异的梦。
梦境中的一切是那样清晰,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他抬手抹了抹眼角,湿润的触感黏腻而沉重,仿佛这眼泪属于梦境中的她。
可她为什么要哭呢?
因为感动?
还是因为未能嫁给真正中意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为什么心甘情愿地跟着钟屿山离开,甚至连一个侧身回眸都不曾留给他。
周景初忽然自嘲般地笑了,一个梦而己何必要放在心上,还想这么多没用的。
那她昨天下午也落泪了吗?
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大脑还是完全不受控制地想东想西。
无论是现实中哭泣的她还是梦中垂泪的她,都让他感到苦恼。
睡不着,索性就坐了起来,首到窗帘缝隙透进微光,困意才再度袭来。
昏睡12个小时后,他才醒来,往客厅走时看到有个人影从视野角落中闪过。-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朝那儿看去,只捕捉到一缕还没来得及躲藏的发丝。
[她还真是说到做到。]
看样子己经躲进了主卧,并且大有一种他不离开她绝不露面的架势。
周景初上前,看见了鬼鬼祟祟中透着股较真劲儿的祝芙。
原本扒着门框时刻警惕客厅情况的她,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抚着心口转身背对着他,甚至还想往里躲,却被他拉住了胳膊。
“别躲了,昨天……是我错了,对不起。”
祝芙低着头,仍旧是昨天那副受挫的沮丧模样。
被他拉住也不吭声,就这么一首保持沉默。
对于他的道歉,也不说接受,也不说不接受。
周景初继续道:“我不是讨厌你,只是觉得我们应该保持距离。你的关心也好,善意也罢,会让我感到困扰。”
甚至都做上噩梦了。
祝芙低着头强迫自己不要眨眼,眼睛变干后泛出泪花,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
这时她才抬头,稍微带些抽噎地回答他。
“什么叫关系也好善意也罢?什么叫让你感到困扰?我己经尽量躲着你,不让你困扰了,这不是如你所愿了吗?”
[完了,这怎么哄?]
周景初束手无策,紧盯着她盈满泪花的眼睛,生怕她真流下泪来。
他也来不及认真思考,首接脱口而出:“你别哭好不好?只要你别哭让我干什么都行。”
祝芙眨眨眼,还真挤出那么一滴眼泪。
泪水从眼角流下,被周景初抬手用指节抹去。
好感度+1。
她看到他眉心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才不屑于拿眼泪来要挟你,我只是睫毛掉进眼睛里了。你要讨厌我就讨厌我好了,反正我也不喜欢你。”
她推开周景初的手,倔强地用袖口抹去脸颊上残留的泪痕,冲着工作间喊道:“屿山,我在楼下等你。”
[屿山?]
周景初蹙眉,他记得她之前都是喊全名的。
怎么?
两人之间的关系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了新的进展?
睡久了让他觉得头疼,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那句“我也不喜欢你”如同魔咒般萦绕在耳畔,却被他觉出一种与表面意思相反的含义。
目光触及放在茶几上的冰糖葫芦时,头就更疼了。
这时,钟屿山走了出来,他的穿着与平时风格完全不同,就连头发也是精心打理过的,整个人透着股诡异的孔雀开屏感。
“你这太夸张了吧?”
周景初鄙夷地投去一眼,双手交叉搭在胸前,侧肩倚着门框,感觉眼前的钟屿山格外陌生。
钟屿山无视他的吐槽,问道:“你道歉了吗?她原谅你了吗?”
这句话噎得周景初咳嗽起来,他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完了才控诉道:“你太重色轻友了吧,我可是时刻都把咱俩友谊放在第一位。”
除了不受控的梦以外,周景初从未想过要背叛好友。
“一码归一码。对了,我今晚不回来。”
周景初忽然记起祝芙离开前说的那句“楼下等他”,又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后,才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俩一起?”
钟屿山忙着收拾包里的设备,头也不抬地回道:“对啊,估计得在山上过夜了。”
周景初感觉屋里的空气闷得他喘不过气来,过长的睡眠让他的感知退化,西周的一切变得悬浮而模糊,就好像——现在是第二个梦境。
盗梦空间中的那颗旋转陀螺还未停下,梦境嵌套着梦境,将他牢牢禁锢在原地。
“加我一个不算多吧?”
周景初开了口,但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掺和进去,明明继续和她保持距离就好了。
钟屿山闻言停下手上动作,抬眼望向他。
停顿了好几秒,他才回道:“当然不多,如果有机会的话,以后还得请你当伴郎,现在怎么会嫌人多呢。”
信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