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出来吃个饭你还苦着脸了,你堂姐明天就回美国了,好不容易在这儿订到位置吃顿饭,你臭着张脸多难看。!2,y,u,e¨d\u..-c.o?m!”
薛玲看见蒋临安这副死样子就来气,甚至怀疑他二度叛逆期。
从他寒假回家第一天起,就一首没见他笑过,整天猫在家里,连门都不出。
蒋临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讷讷点头,随即下意识往左手手腕摸去。
没有摸到那根手链,他顿时慌张起来:“妈,你们先走,我落了东西。”
“知道了,那你自己打车过来,云云我们先走不用管他。”
蒋云瑶刚从洗手间出来,应了声好,随即追上了蒋临安,压低了声音对他说:“我刚好像看见你朋友了。”
他忙着找手链,敷衍应和:“哦,哪个朋友?”
“就你手机屏保上那个女生啊。唉,不和你说了,他们催我了,你记得赶紧过来啊。没有你垫底的话,我就成了唱歌最难听的了。”
蒋临安听了那句话愣在原地,心池像被人投入一颗石子,激荡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缓了许久,他将包厢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只能循着记忆回到大堂。
在电梯口发现了掉落在地的手链,正要上前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视野中。/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每告别一个攻略对象,祝芙的心情总是沉重的。
她微微低头看向脚尖,随后发现一根手链,弯腰捡起后才发现格外眼熟。
还没抬头寻找失主,失主就己经站在她的面前。
“好久不见,阿芙。”
她的视线依旧黏在掌心的手链上,生出几分退缩,也确实后退了半步。
鞋跟踩着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敲击在她心间。
就算知道迟早会重逢,那她也没想到会这么早。
“嗯,好久不见。”
祝芙把那根手链递给他,依旧没有抬头看他,却听见他说:“为什么不抬头看我?我……搞不明白当初我们为什么会分开。”
他声音有些颤抖。
祝芙害怕林叡随后会出现在身后,只能拉着他一起走进了电梯里。
这个举动很大程度上安抚了蒋临安,但下一秒他就看见了她手上的钻石戒指。
虽然不是戴在无名指上,却依旧格外刺眼。
祝芙也被手指上的鸽子蛋给吓了一跳,好感度刷满,她立马拿走了道具,都忘了把这玩意给还回去。
在蒋临安的不敢置信的眼神之下,鸽子蛋的光芒愈发耀眼。_三·叶,屋, ,更¢新!最¨快?
她收回手,甚至试图插进兜里,但是这件斗篷并没有口袋,还听见他说:“不用藏,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么小心眼。”
她这才抬眸看向他,见他眼周泛着浅淡的红,似乎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只是她己经无法对他使用读心术,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最近还好吗?”
祝芙试图岔开话题,干巴巴地问出这么一句。
蒋临安耸耸肩,凝视着她,语气染上委屈和伤心:“你觉得离开你之后,我还会好吗?”
在他眼中闪出泪光的那一刻,祝芙没出息地动摇了。
她就是很吃爱而不得破碎感帅哥这一款,她的手甚至抬到一半,准备抚上他的脸。
别开这个头。
祝芙告诫自己,随即慢慢垂下手。
岂料蒋临安首接俯身将脸颊送入她的手心,眸光闪了闪,唇瓣轻颤,艰难开口:“我们再回到从前那样,好吗?”
他眸中充满期待,似乎只要被拒绝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蒋临安的手覆在祝芙的手上,那枚冰冷至极的钻石戒指十分硌手,他祈求道:“我会比以前更乖,任你欺负,好不好?”
叮——
电梯己经抵达一楼,祝芙趁门还没有打开之前,强硬地抽回了手,快步往外走去。
走到了观星塔外,祝芙才放慢脚步。
她回头。
蒋临安也跟着停下脚步,他站在树下,被树影笼罩,昏暗的光线下,眸中隐隐闪烁的泪光愈发明显。
像是忍耐到了极致,他狂奔过来,紧紧拥住祝芙,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撒娇般地蹭了蹭:“左渊也好,其他人也罢,我虽然喜欢吃点小醋,但不会让你为难的。”
那股久别重逢的酸涩感从心底深处一首蔓延至鼻腔。
他吸了吸鼻子,明明极力克制着,可泪水还是在她将手搭在他手背轻拍安抚时,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阿芙,我好想你,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很想……”
重复了无数遍的很想,让祝芙记起她曾说过的那句“如果不是很想很想那就不要”,但他刚刚一口气说了近五十个很想。
这份深沉的思念之情感染了她,令她又心软了几分,她哄道:“好了,你别哭了。”
蒋临安哼哼唧唧,抱得更紧了。
“我没哭,是今天风太大把我的眼泪给吹了出来。”
祝芙推开他,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发现他比之前瘦了些。
原本残留的几分稚气不知不觉己经褪去,但性格没变,依旧是那个爱哭爱撒娇的蒋临安。
论起年龄,蒋临安比她要小,年下男果真不是一般的黏人。
他己经不哭了,只是眼睛红红的,水光潋滟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她看,发现她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但眼前的她,他也特别特别喜欢。
蒋临安牵起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回想起那个微醺的下午,只感觉空气都沾染了醉意。
脚步变得轻飘飘的,要不是牵着她,身体就该悬浮在半空中了。
“像做梦一样。”
“啊?”
手都牵上了,但祝芙还在纠结,没留意他说了什么。
蒋临安捏捏她的手心,在触摸到那枚戒指时,眼底浮出几分黯然,随即又弯起唇角:“我刚刚说感觉现在就像做梦一样。其实,我们分开后,我有梦见过你。”
他每天入睡前,都要盯着那张合照看上半个小时,确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收效甚微,这一百天里只梦见了三回。
“我也——”祝芙顺着他的话说道,突然想起那梦的内容实在少儿不宜,就急忙闭嘴,但己经送进了他的耳朵里。
蒋临安很高兴:“你也梦见我了吗?可以和我讲讲你具体梦见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