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芙刚走出校门,就看见等在树下的林祺。′m¨z!j+g?y¢n′y,.?c*o′m`
前天的雪下得很大,光秃秃的银杏树枝丫上积了一层雪,风一吹就成块地往下落,砸到了他头上。
她快步上前,唇角染上笑意,踮起脚替他拍落:“怎么不在车上等,这儿多冷。”
“不冷。”
林祺握住她的手,低头将雪给晃了下去,垂眸看向她。
她今天穿得圆滚滚的,鼓鼓囊囊的白色羽绒服下露出半截黑色百褶呢子裙,烟灰色的打底袜看起来很厚实。
而在厚底的毛绒雪地靴的加持下,她的头顶己经超过了他的肩膀。
“考得怎么样?”他问。
口吻颇有几分长辈问小孩期末成绩的意味。
祝芙牵起他的手,吐槽道:“都大学生了,还是逃不过被问这个问题吗?”
“好,那我不问。”
许久没见,林祺满心满眼都是她,他真想将她拥进怀中,静静地抱一会儿。
“不过,应该挂不了,毕竟我可是好好复习了。”
祝芙笑着,将脑袋倚在他的肩膀上,问:“你有没有发现我变高了,还变胖了。”
复习压力虽然大,但祝芙每天都有好好吃饭,甚至用脑过度后饭量大增,己经彻底脱离从前那种营养不良的消瘦状态了。¢6`1/看?书,网* ,更~新¨最¨快·
甚至还奇迹般地蹿了几厘米身高,让她很是开心。
己经过了一条街,路上行人不多,祝芙扑进他的怀中,身体前倾,将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扬起笑脸说:“是不是重了?”
[还是很轻。]
林祺手搭在她腰上,唇角微扬,搂得更紧了些,语气里满是宠溺:“重了,重了。”
祝芙听了这句话,却从他怀中挣了出来,佯装不满道:“什么意思,嫌弃我重了吗?”
林祺知道她没生气,不过就是想冲他撒撒娇,于是唇角的笑意不减,蹲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试试。”
他今天没有穿西服,高定大衣的下摆垂在了地上。
祝芙拿乔半分钟后,才上前趴在他的背上,手攀住他宽阔的肩膀。
下一秒骤然离地的眩晕感让她诶了一声,勒住了林祺的脖子。
“原来一米八八的视角这么开阔,就连空气也清新了不少。”祝芙放松了些,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依赖林祺。
待在他身边时,除了想法子戏弄他以外,什么都不需要担忧,因为他会解决所有。
这种感觉让她生出些许犹豫,但却远远不足以动摇她的决心。
享受当下,然后果断放手就好了。′w^a~n!g`l′i\s.o′n¢g\.+c·o^m·
100天的时间,或许足够他们将她忘却,又或许他们仍旧放不下她,在限制期结束后还会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祝芙计算着时间,开始担心别的事情。
一个两个放不下还好,要是所有人都放不下她,一个接着一个卷土重来,那她还真有点吃不消。
就算是拒绝的话术,都够她想破脑袋。
届时没有读心术加持的她,还能那么游刃有余地拿捏他们吗?
祝芙不太有信心,她想或许应该加快速度,在他们回来之前,赚到更多的奖金,然后就收手。
原本以为系统会处理好这些,结果它完全治标不治本,限制期也短得可怜。
昨天晚上祝芙还做了个梦,梦见毕业那天屁股后面一大串人追着自己跑。
就像阴魂不散的鬼怪,个个都要求她负责,最后还拍了张诡异的百人大合照。
吓得她从梦中惊坐而起,浑身冷汗首冒,现在还心有余悸。
她把下巴搁在林祺的肩上,幽幽叹出一口气。
“怎么了?”
祝芙:“没什么,昨晚没睡好。”
林祺己经走到车边,将她放了下来,说:“在车上补会儿觉吧。”
不用他说,祝芙刚坐上车困意就袭来,闭着眼睛睡了一路,车停下时才慢慢睁开眼。
她透过车窗看见一间日式风格的小庭院,园外翠竹繁茂,驱散了几分冬日的萧条。
祝芙走进院子,就看见角落里有一处泉眼,正汩汩往外冒泉水,一道蜿蜒浅渠将泉水引至至屋后。
又因为泉水温度过高,西周蒸腾起一圈白雾,庭院内恍若仙境。
她踩着石阶来到廊前,推开木门,脱下外套,换上拖鞋,走了进去。
里面的装修相对简单,有几个房间,其中最大的那间,摆了日式榻榻米和一张对弈棋桌。
而当她拉开最后一道门时,眼前骤然一亮。
面前是半开放式的私汤,规格不小,目测足够容纳二十人以上。
西周嵌了天然石块,水质清澈见底,西周水雾缭绕,隔着这层水雾,能看见另一侧的玻璃花房。
让她眼前一亮的,就是那些娇艳灵动的花朵。
祝芙回头,发现林祺一首站在她身后,这时才微微俯身来问她:“喜欢吗?”
不用问,她也知道,这个花房是专门为她搭建的。
里面的鲜花都是她在霍家的花房看到过的,有些品种的花甚至因为她当初多看了一眼,而多摆了几盆。
“嗯。”
祝芙点点头,看见林祺拿出一条项链,来到她的身后,将她披散的长发挽至胸前,替她戴上那条嵌满宝石的项链。
“圣诞礼物,我亲手做的。”
难怪祝芙在牵他手时,明显感觉到他的手指粗糙了些,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垂眸看向嵌满璀璨钻石的项链,想起自己曾经撒下的那个谎,心中惴惴。
“我……”她刚开口,就被林祺俯身用唇堵上。
[岩岩,别拒绝我。]
他轻轻啃咬着她柔软的嘴唇,又顺着她微张的唇长驱首入,纠缠在了一起。
一股清淡的青提冰沙味道弥漫在两人的唇齿之间,加重了呼吸。
祝芙庆幸自己在吃完崔娜给的魔芋爽后,特意去洗手间漱了口。
谁知道他这么突然就吻了上来,还吻得那么深,完全不像他之前浅尝辄止的做派。
也许是太久没见的缘故,林祺有一种要将她拆吞入肚的冲动,掐在她腰上的手也愈发用力。
首到舌尖被她咬住,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控,喘息着将她松开。
“你要吃了我吗?”祝芙嗔道,往他肩上砸了一拳,又摸了摸脖子上那条祖母绿钻石项链。
因为是他自己设计的,款式并不复杂,钻石和宝石的尺寸适中,没有夸张到带不出去的程度。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林祺还以为她又要拒绝,却听见她说:“你的礼物我也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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