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尸横遍野,有百姓的,还有鬼子的,街头小巷都是殷红的血。-我*的¢书*城¢ -首`发·
刘氏祠堂大门前的台阶上,老道士的那身道袍破烂不堪,已经数不清多少伤,血肉模糊……
但还有一口气。
老道用仅剩下一只的眼睛透过臃肿的眼皮缝隙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衣少女。
“老道士,你能掐会算,应该趋吉避凶才是啊。”
老道士好像嘿嘿笑了两声。
“明知大凶还为之,也是道。”
陈昭愿站在台阶下看着倒在台阶上的老道士,眸色微闪。
“姑娘啊,救救那对姐妹……还……”
老道士后面的话没说完,便已经没了呼吸。
陈昭愿弯下腰,伸手给他合上了眼睛。
接着朝着刘氏祠堂走去。
祠堂大殿,外面围了一圈倭瓜,一脸淫笑的看着刘氏祠堂内的那对姐妹花。
陈昭愿迈入刘氏祠堂的那一刻,只听一个姑娘说:“我们姐妹在此立血誓,诅咒你们一族,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说罢,两个豆蔻年华的姑娘毫不犹豫的一头撞死在刘氏祠堂柱子上。
“不要!”
这时天边响了一声雷。
晚一步,又一步,陈昭愿看着站在院子里小鬼子,宛如看死人。
那些鬼子本来还在可惜眼前那一对姐妹花没了,但看到陈昭愿的那一刻,尤其是为首的那一个,淫笑又回到了脸上。?咸-鱼?看?书~网¢ .已?发?布?嶵!欣?漳·结~
陈昭愿静静的站在那里,呼了口气,轻轻打了个响指。
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化为利刃,停在半空中,对准鬼子们。
甚是鬼子手中的长枪和刺刀,都不受控制了。
这场景让这些鬼子吃了一惊。
它们甚至没法靠近陈昭愿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昭愿朝着祠堂内走去。
“这是什么?”
“你猜?”
陈昭愿说着,看向其他鬼子们:“你们一人过来刺他一刀。”
小鬼子们不为所动。
耳边传来为首的小鬼子:“哈哈哈哈……”的刺耳笑声。
陈昭愿不解的看着对方。
“区区雕虫小技,你把我石井家当什么了!”
石井?
哦!
这个姓石井的男人,身前突然出现一只红面狗头人身,身后长着一对翅膀的东西。
陈昭愿抬头看着那东西,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大天狗?什么玩意,好恶心!
大天狗拿着利刃伴随着石井张狂的笑声,朝着陈昭愿飞来。
在距离朝昭愿一公分的距离停下了。
也不是停下了,准确来说是没法再向前了。¢衫`叶`屋· ~已¨发?布`最?薪′蟑.结′
陈昭愿拿着手中的折扇,却并未展开,拿着扇柄在大天狗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真的,只是轻轻的,至少在石井这些小鬼子看来是这样的。
那一下下去之后,大天狗在众人面前嘭的一声,应声而碎,碎成了无数片,落在众鬼子身上地上。
距离大天狗最近的陈昭愿身上却没有沾上丝毫。
“怎么会!石井大人的式神!”
“怎么办?”
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办?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化为利刃悬在他们身侧呢。
陈昭愿站在那无视石井眼中的震惊:“还有吗?”
石井完全还在大天狗被对方敲碎的震惊中回不过神来。
陈昭愿动了动手指,化为利刃的落叶割开了小鬼子的喉咙。
死了大半。
“刺不刺?”
这三个字一出口,鬼子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念头已经有了几分动摇。
“哦?”
陈昭愿再次动了动手指,又一个鬼子倒下了。
这一次,终于有鬼子朝着那个姓石井的男人靠近。
石井拿着一把军刀,看着朝他走来手下一脸怒气,上位者余威尚在。
手下还是有些踌躇不前。
石井喊了一声巴嘎,手中的军刀不留余力的朝着手下劈了过去。
小鬼子活生生的被劈死。
血溅了石井一脸,让这个鬼子看上去更像个鬼子来。
许是石井这个模样吓到了其他小鬼子。
反正左右早晚都是死,剩下的鬼子分成了两队。
一队想弄死陈昭愿,一队想弄死石井。
但弄死陈昭愿这个念头很快便被打消了,因为他们没法靠近陈昭愿分毫。
于是矛头对准了石井。
陈昭愿转过身,看着撞柱而亡的那对姐妹花,睁着眼睛死不瞑目,身上冒着乌黑的阴气。
陈昭愿伸手合上了对方的眼睛,却徒劳,只能从绣着菊花的斜挎包里拿出了两张符,贴在了这对姐妹身上。
转过身,看着厮杀在一起的鬼子。
陈昭愿快步闪身过去掐着一个小鬼子的脖子。
“那畜牲叫什么?”
“什么?”
“石井什么?”
“石井肆……石井肆。”
得到答复,陈昭愿毫不留情掐断了对方的脖子。
接着利刃纷纷落下,刺穿了小鬼子的身体,此时,只剩下石井肆一人。
陈昭愿看着石井肆伸出手来,他手中握着的军刀飞到了陈昭愿手中。
“石井肆,那对姐妹的誓,天应不应我不知道,但我陈昭愿应了,你放心,我一定是整整齐齐的把你们石井一族全都送进地狱。”
“到了下面别忘了和阎王说,是陈昭愿送你下去的。”
陈昭愿说完,朝着石井肆挥了手中的军刀。
圆溜溜的脑袋叽里咕噜的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
陈昭愿烧了老道士的尸身,把骨灰带回了道观。
大殿中老道士的长明灯已经灭了,小道士抽抽涕涕的站在大门口。
陈昭愿有些不敢看小道士的眼睛。
“对不起啊,没救回你师父。”
陈昭愿说着把手中的骨灰递给了小道士。
小道士双手接过骨灰放在祭台上。然后擦擦手从怀里摸出来两个野菜团子,举到陈昭愿面前。
陈昭愿没说话拒绝,接过两个野菜团子,坐在道观的台阶上,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真是一点也不好吃。
三日后,陈昭愿站在道观大殿中 看着老道士的骨灰坛。
“老道士,那对姐妹花我没救下,但你没说完的话,我应下了。”
陈昭愿说完,转身走到小道士身边,从斜挎包中摸出一张护身符来挂在了小道士身上。
“小道士,你叫什么?”
“胡不云。”
“允还是云?”
小道士指了指了头顶上的天空:“那个云啦!师父说我话太多了,要少云。”
小道士说着低下了头,小手一下下扯着道袍的衣角。
陈昭愿默了默,这名起的真是……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