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刻薄亲戚,滚一边去
第九章 刻薄亲戚,滚一边去
嬴政的命令刚下达,天幕之上的声音却依旧没有停止,反而带着一种戏谑的笑意:“所以说,仙丹害人,小朋友千万不要尝试哦~”
“那么本期的始皇之死,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下一期,假如假如扶苏继位,历史会怎样?”
“敬请期待!”
天幕缓缓消失。°ˉD优>@[品¢小t3说2?网> :免2费??o阅}?3读′
嬴政脸上的铁青尚未褪去,他目前尚未清楚仙音所说的牛汁水解毒之法是否属实。
但他清楚,有些人,该清算了!
“来人!传朕谕!”
“徐福欺君罔上,妖言惑众,明日凌迟!”
徐福浑身颤抖,满脸的不可置信,却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赶紧道:“陛下!是赵高!那个阉狗前几日见我……”
“押下去!”
嬴政现在不想听他多说。
至于徐福攀咬出的赵高……
嬴政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仅凭一个将死之人的疯言,还不足以让他动雷霆之怒。
他要的是撬开徐福的嘴,看看他背后究竟还牵扯着谁,这比立刻杀一个赵高要有价值得多。
转过头,他下令道:“扶苏,你来审,今夜子时前给我结果。”
“儿臣领旨。”
扶苏立即下跪,沉声领命。
做完一切,始皇帝要开始他的清算了。
“传朕旨意,即日起,凡咸阳城中方士,无论官职高低,一律收押审讯。·9*5·t`x?t...c\o!m*凡私藏丹方、炼制邪药者——”
他五指缓缓收拢,仿佛捏碎蝼蚁,“夷三族!”
“其二,焚毁所有方士典籍,凡涉及炼丹、长生之术者,片简不留!若有私藏者,与方士同罪!”
“其三,淳于越等儒生,妄议朝政,借古讽今,蛊惑人心。着令黑冰台即刻缉拿,坑杀于咸阳南郊,以儆效尤!”
“其四,天下各郡县,凡有方士、术士,即刻押送咸阳。若有隐匿不报者,郡守连坐!”
百官噤若寒蝉。
即便几道令尚未执行,众人也仿佛闻见了那冲天的血腥之气。
帝王震怒,尸横遍野。
而与风雨欲来的骊山不同。
同一时间,林墨正顶着黑眼圈,看着系统提示发愣。
【已检测重大历史节点变更,历史干预度+15%】
“卧槽?这么高?”
【焚书坑儒事件发生关键性偏移】
【原历史记录:坑杀方士460人,徐福逃亡东渡】
【现历史轨迹:徐福被凌迟处死,东渡船队被焚毁】
【衍生影响检测中……】
【警告!日本文明起源线发生断裂!】
【推演结果:绳文时代延长,弥生时代推迟,日本国家形成进程中断】
【当前时间线:日本列岛仍处于部落聚居状态,未形成统一政权】
林墨手中的可乐罐啪地摔在地上,碳酸饮料溅了一地。
他瞪大眼睛看着屏幕上弹出的新提示:“这……这意思是……徐福没去成日本,所以……直接给日本干废了?”
真的假的?
一时间,巨大的荒唐感,笼罩在青年的心中。§?¢齐%?盛/小.×说¨.网¨¢2 ??+首|?发?
【检测到宿主对历史进程产生深刻认知,精神力小幅提升】
【本次历史干预度结算完毕,奖励功绩点数1000点】
【当前余额:1500点(1点=100元)】
一连串的提示音将林墨从巨大的震撼中拉回现实。
1500点?
十五万!
足够了!妈妈的手术费……足够了!
林墨眼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外套都来不及穿好,抓起手机和钥匙就往门外冲。
地板上那滩黏糊糊的可乐,他看都没看一眼。
……
医院,住院部缴费窗口。
林墨的二姑和三叔正围着护士,一脸为难地低声说着话。
“护士同.志,你看这个手术费……十五万,实在是太多了。”
二姑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瞥着周围人的反应,“我们这个侄子呢,还在上大学,一分钱都挣不来,全靠我们这些亲戚帮衬。”
“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先垫付一部分?”
三叔接话,重重叹了口气,脸上写满轻蔑:
“唉,养个大学生有什么用?读了那么多书,关键时候屁用没有!还不是要我们这些没文化的给凑钱?真是白养了!”
护士面无表情,公式化地回答:“抱歉,规定就是这样,手术前费用必须缴清。”
“这……”
二姑还想再说些什么。
“我来付。”
一个略带沙哑,但异常清晰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两人回头,看见了气喘吁吁的林墨。
他额头上全是汗,胸口剧烈起伏,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小墨?你来干什么?这里没你的事,我们正跟你姑想办法呢!”
三叔皱起眉,一副不耐烦的姿态。
林墨根本没理他们,径直走到窗口前,将手机支付码递过去。
“你好,缴费,302床,张慧兰的手术费。”
护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两个亲戚,熟练地操作起来:“十五万,确认一下。”
“确认。”
“滴——”
支付成功的提示音清脆悦耳。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二姑和三叔的动作瞬间顿住。
打印机“滋滋”作响,吐出长长的缴费单。
护士将盖好章的单据撕下,递给林墨:“好了,手术安排在明天上午九点,让病人今晚好好休息。”
“谢谢。”林墨接过单据,仔细折好,放进口袋。
自始至终,他都没再看那两个所谓的亲人一眼。
直到林墨转身要走,一直沉默的三叔才难以置信的质问:“你……你哪来的钱?!”
林墨脚步未停,只是淡淡地飘来一句:“我的事,就不劳你们操心了。”
说罢,毫不犹豫的扭头走出了医院。
他想起了父亲在世时,家里是何等光景。
父亲是长兄,最有出息,对这两个弟妹也是倾力帮扶。
三叔买房,父亲二话不说拿出了家里一半的积蓄;
二姑的儿子上大学,每年学费生活费,父亲也总要补贴大半。
那时候,他们一口一个“大哥”,叫得比谁都亲。
可父亲一走,茶就凉了。
母亲病倒的这一个月,他跑前跑后,心力交瘁。这两个至亲,连一个慰问的电话都没有。
今天,实在是没办法了,手术费还差一大截,他才放下所有的尊严,挨个给他们打电话。
电话里,他近乎哀求,不是要他们出钱,只是希望他们能来医院看看母亲,哪怕是帮着照应一下,让他能喘口气。
可他们是怎么说的?
三叔说自己生意忙走不开,二姑说自己腰不好出不了门。
直到林墨咬着牙说,他已经借到钱,准备交手术费了,这两人才在半小时内“奇迹般”地一同赶到了医院。
他们不是来帮忙的,是来“监督”的,生怕他拿着借来的钱跑了,更怕医生找上他们。
刚才在缴费窗口前,他们还在一唱一和地哭穷,劝他放弃手术,说什么“人老了,别花冤枉钱”,字字句句,他都听到了。
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林墨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走后,缴费窗口前只剩下那两个石化的人。
周围人投来的鄙夷目光像一根根针,扎得他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他是不是把他爷爷留下的老房子给卖了?”
二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满是懊恼和揣测,仿佛那房子有她一份似的。
三叔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他想的却是另一件事——这小子突然有了钱,会不会是走了什么运?以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