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骂骂咧咧的,舒锦还是打开商城买了点儿东西,至少金枪不倒丸的材料要购入。?0?4?7^0-w·h′l/y..~c!o-m¨
系统扣钱时那冰冷的“叮”声,听得她心尖儿直抽抽。
想到南宫绝那煞星吐着血还惦记这玩意儿。
她一边配药一边腹诽:“呸!看着人模狗样,结果是个银样蜡枪头?白瞎那身板儿了!”
把手里存的银子花得只余下五十两银子,舒锦算是把所有放出去的承诺全部给兑现完成。
甚至还留了一份给张老爷,免得日后又搞出来什么幺蛾子。
做完这一切,舒锦的眼睛都困得睁不开了,但还是坚持洗了个热水澡。
要不说呢,钱好啊。
都能洗上热水澡了。
她回头高低在修好房子之后,给自己特意搞一件浴室,再做个简易蓬蓬头,这几天热得,她出了好多汗。
实在是难受啊,终于洗了个舒服的澡!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舒锦一家就轻手轻脚地收拾妥当。
南宫意那屋还静悄悄的。
顾苏苏也没有什么动静,估计被捆得结实,
等着南宫意的人带走她。
舒锦完全不担心顾苏苏,没别的原因,就因为顾苏苏是这本书里的女主。
估摸着没两日,顾苏苏就会安安全全的回来了。
她就是如此笃定!
舒锦把连夜搓好的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一整个疗程金枪不倒丸,悄悄塞进南宫绝暂住的客房门槛缝里。
“走!”舒锦压低声音,招呼爹娘抱起还在沉睡的舒林慧,牵着睡眼惺忪的舒林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客栈。
没留话,没道别,仿佛只是路过。
紧赶慢赶回到村子,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舒锦脸上的疲惫瞬间被惊怒取代!
院里一片狼藉!
昨天王家庄几个妇人赶工削好的、码放整齐的几捆竹篾,不见了踪影!
她冲进勉强能挡点风雨的新厨房,角落里空空如也!
她之前买的用来给“员工”做饭的肉啊米啊面啊全没了!
“哪个杀千刀的贼骨头!”舒王氏腿一软,靠着门框才没瘫下去,声音带了哭腔。a%精a¥武+小<说t;{网1? ?免?费!ˉ阅|{;读#
那是舒锦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买的米面肉啊!
舒才问脸色铁青,捏紧了拳头。
舒林野也吓醒了,紧紧抓着舒才问的衣角。
舒锦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房子刚被烧,小妹才捡回条命,这又遭贼了?
真当她舒锦是泥捏的?!
“林野,看着慧儿!”舒锦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爹,娘,跟我去找里正!”
里正王守田被舒锦一家子堵在家里,听完来龙去脉,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带着两个本家侄子,跟着舒锦回了那破败的院子。
“都出来!都出来!”
王守田站在院子当中,扯着嗓子喊,“昨儿夜里,谁看见有生人进村?谁听见舒家这边有动静?舒锦家的米面肉,还有竹篾,被偷了!知道的赶紧说!”
左邻右舍探出头,议论纷纷,脸上有好奇,有同情,也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没听见啊,昨儿睡死了……”
“就是,黑灯瞎火的,谁瞧得见?”
“舒锦丫头,是不是你自己放哪儿忘了?”
赵大娘探着脖子喊了一句。
舒锦没理她,目光扫过一张张脸。
“里正,我怀疑是林耀宗,他当时在我家门口被打成那个样子,之前还想跟我要钱,还撺掇我偷东西,指不定就是他又不问自取!”
“人家可是个秀才,你是个精怪,先前老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跑,现在倒成了人家秀才的事儿了?”
李婶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冲舒锦说了一句。`p-i?n?g′f/a`n+w`x`w_.!c+o`m*
舒锦啧了一声:“李婶子,林耀宗又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了?咋?他那个秀才现在有我有钱?我还跟着他?我脑子又没病!”
“之前我把林耀宗赶出我家的时候,你们又不是没见到!”
“去,把林耀宗也叫来问问!”
王守田一听,啧了一声,转头对一个侄子吩咐。
林耀宗家离舒锦家不算是近,多少要费上一段时间。
但那侄子跑得飞快,没一会儿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里、里正!林耀宗那小子……快不行了!烧得像块炭!我拍门半天,他老娘才开门,哭天抢地的,说腿伤发了脓,高烧不退,眼看要咽气了!”
舒锦心里啐了一口:晦气!
面上却没什么表情。
林耀宗那副鬼样子,爬都爬不起来,绝不可能是他干的。
舒锦一时间发了愁。
王守田只能带着人又在村里转了一圈,盘问了几家平日手脚不干净的,都赌咒发誓不是自己。
折腾到日头偏西,毫无头绪。
“锦丫头,”王守田抹了把汗,一脸无奈,“你也瞧见了,问不出个所以然。夜里没动静,也没个目击的。这……真没法子,只能自认倒霉了。”
舒锦胸口堵得发闷,但知道里正说的是实情。
这年头,没监控,没指纹,贼只要手脚干净点,往林子里一钻,神仙也难找。
她强压下火气,扯出个勉强的笑:“辛苦里正叔了,您回吧,我再想想。”
目送里正走远,舒锦看着空荡荡的厨房角落,心里一阵庆幸。
幸好银子都存在那系统里!
要是也被偷了,她真能当场吐血。
眼看午饭点过了,一家人还饿着肚子。
舒锦咬咬牙:“爹,娘,你们先歇着,我去镇上买点吃的。”
到了镇上,她买了几个香喷喷的肉包子,还买了一块带着肥油的猪肉。
又买了盐巴和一些看起来很是精致的糕点。
舒锦想着,编花灯终归不是最终产业,只能在特定的时候进行。
都说民以食为天,她还是要想办法做点儿吃食上的生意。
不仅如此,最好还是能抵饿的。
她看了一圈,这镇子上做工的人不少,而且夏天天气炎热,很多人都想要比较能解暑的吃食。
舒锦突然想起来之前在系统那里买到的土豆!
对啊!她买的土豆!该发芽了!
嘶,这要是有人偷走吃了然后出了人命咋整?
舒锦赶紧询问系统她买的这些东西能不能放在系统商城里面。
她被偷怕了,而且这么远,这些米面肉加上糕点和肉包子,至少十来斤重。
她一点儿都不想负重走啊!
【系统:商城仅支持特殊物品及宿主通过本系统购买的物资存储。外界实物无法存入。】
行吧。
舒锦翻个白眼,就知道这抠门系统靠不住。
半下午,舒锦拎着一小壶不算便宜的酒,又敲开了里正王守田家的门。
她本来可以选最差的,但是大家都知道她最近编花灯赚钱了。
都能把快一百两的银子外债都还完了,这个时候还不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属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里正叔,”她把酒放在桌上,脸上带着点疲惫,“白日里劳您费心了,我知道您尽力了,这贼骨头滑不溜手,夜里没动静,确实难查。”
王守田看着那壶酒,叹了口气:“锦丫头,不是叔不帮你,这……真没辙。咱村虽说不大,可林子后头就是山,随便猫个地方,上哪儿找去?夜里各家睡得死,谁也没听见啥。”
“我明白。”舒锦点点头,“就劳烦叔多留个心眼,看看最近村里谁家突然吃得好了,或者有异常。要是……要是能发现点蛛丝马迹,您给我递个话就成。”
“成,这个你放心。”王守田答应下来。
从里正家出来,还没走多远,就听见几个长舌妇聚在井台边嘀咕,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飘进她耳朵里。
“啧,你说怪不怪?刚烧完,又被偷?哪有那么巧?”
“可不是嘛!要我说……指不定就是她自己个儿贼喊捉贼!”
“对对对!欠着债呢!那米啊肉的,谁知道还剩下多少,到底又买了多少?没准儿就是找个由头,剩下的银子不想还了!”
“就是!精怪心思,谁能猜得透?”
舒锦脚步一顿,一股邪火蹭得窜上来!
监守自盗?
不想还钱?
她猛地转身,几步走到那几个妇人面前,眼神冷飕飕的。
那几个妇人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讪讪地住了口。
舒锦一个字没说,只冷冷扫了她们一眼,扭头就走。
回到破院子,她二话不说,翻出那些记得清清楚楚的欠条。
“爹,娘,我出去一趟,挨家挨户,把剩下的债,全清了!一文钱都不欠!”
舒才问和王秀看着女儿铁青的脸,也不敢多问。
舒锦走出去,看到那几个长舌妇还在那里,也不准备亲自上门了。
大喊着:“还钱了还钱了!谁家还有我欠的银子,赶紧的,最后都还掉了!”
本来早上还有些不高兴的村民们,此时听到还债,立马都冒了出来。
甚至还有几个是刚说过舒锦是精怪活该言论的。
舒锦表情冷冷清清的,按照欠条,把钱还清。
收到钱的债主们,脸上表情精彩纷呈,有惊讶,有尴尬,先前嚼舌根的几个更是臊得满脸通红。
“债,两清了!我舒锦,不欠村里任何人一文钱!往后谁再敢满嘴喷粪,编排些有的没的,别怪我撕了他的嘴!”
最后一笔外债还清的时候,舒锦长长地松了口气。
可这事儿,还没完。
“舒锦!我先前被打得半死,人家给我的金叶子是不是被你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