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海超在门前站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心有不安,不过很快他就没有心思再想别的了,他推开相当于‘游乐园’正门的厚实木门,空旷的客厅安安静静,就如同他前两天离开时一样。,p^f′x·s¨s¨..c*o¨m?
他没有任何犹豫的朝右边的房间走去,那是‘宠物房’,不过祝嘉悦每次过来也很少有机会睡在那里,她一般只被允许蜷缩在自己卧室的床脚边上睡觉。
卢海超在打开门之前竟然觉得有些紧张,虽然把苏云卿就这样绑过来不是他的本意,但是这个结果在此时他还是乐意接收的。
很快自己就可以得到一个全新的,干净而又美丽的宠物,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不已。
卢海超推开房门,因为他眼帘的就是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趴伏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苏云卿和坐在苏云卿身边,一边轻声说话一边给她梳头的祝嘉悦。两个人之间诡异的平静超出卢海超之前的预想,让他有一瞬间的怔愣。
而祝嘉悦则是在听到开门声之后立刻抬起头,在看到卢海超的瞬间,她的身体反射性的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她就迅速扬起讨好而卑微的笑容。!第_一`看-书-枉! \耕′歆+最/筷¢
可就在下一秒,这个笑容却在瞬间突然转变成了惊恐。
一身冷意,眼底含着暴虐血红的顾言之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了卢海超身后,他单手掐住捂住卢海超的口鼻,另一只手则握着匕首,银骑士流畅而尖利的锋刃从卢海超的背后穿体而过。
卢海超起先只觉得下腹一凉,几秒之后是伴随着祝嘉悦恐惧到极点的尖叫声汹涌而至的剧痛,他厚重而痛苦的喘息和叫喊被皮手套捂的严严实实,没有透出一分半点。剧痛让他意识有一瞬间的模糊,所以他没有注意不知什么时候,祝嘉悦的尖叫声也消失了。
床上的苏云卿身体剧烈一颤,她动了动,似乎想要回过头来看发生了什么,就在此时,她听到了顾言之温柔至极的声音。
“卿卿别看,”顾言之说着,把银骑士从卢海超的下腹拔了出来,利刃破开皮肉和粘稠血液被推挤而涌出的声音都完美的掩盖在他温柔的嗓音之下。
“再忍耐一会儿,我马上过来。?鸿¢特·晓¢税*徃? !庚?辛!最?哙¢”
苏云卿果然不动了,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躺在那里。
顾言之像扔一块烂布一样的把卢海超扔给了身后的叶闪,同时被拖出去的还有捂住口鼻的祝嘉悦。
顾言之先是把身上的外套和皮手套都脱了,又把里面那件沾了一点血的西装马甲也脱了,只穿着衬衫爬上床,小心翼翼的帮苏云卿解开手上和脚上的绳索,然后动作轻柔的把人翻了过来,只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就像是被人狠狠扎了一刀似的,疼的他脑子甚至有一瞬间是空白的。
可能是怕自己会哭出声,苏云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紧紧的咬着嘴唇,她两边的唇角都被祝嘉悦打伤了,嫣红的血液凝在唇边,可是嘴唇中间却被她咬得煞白。只是这种倔强在看到顾言之的那一刻全然崩溃,眼泪在瞬间夺眶而出,沾湿了她伤痕累累的脸颊和唇角。这些安静而痛苦的眼泪每一滴都像是滴在了顾言之的心上,每一滴都足已让他心痛欲狂。
这是顾言之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心神俱碎。
顾言之眼角有片刻发红,他刚才拿着刀把卢海超捅了个对穿都没有颤一下的手如今却抖的厉害,他甚至不敢摸苏云卿红肿的两颊,只敢虚虚的盖在上方,小心翼翼用指尖轻轻碰触。
红肿的脸颊烫的厉害,那种温度从顾言之的指尖一路烧到他的心脏,也烧尽了他仅存的理智。
他曾经拿着枪,握着这把银骑士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发誓要守卫这片土地,也曾经允诺绝对不把锋刃对准平民。
可是后面那一条,在这一刻他发现他做不到了。
我最心爱的人,我放在心尖上的宝贝,我连亲吻她的指尖都小心翼翼,在她被人伤害之后,我为什么不可以报复?我为什么不能让他尝尝比我所爱之人所受的还要厉害百倍千倍的痛苦?
苏云卿不顾脸上的伤势直接扑进顾言之的怀里,顾言之几乎是手足无措的抱着她,眼睛红的吓人。
就在他抱住苏云卿的下一秒,怀里就传来苏云卿的哭声。一开始是细细的,轻轻的抽泣,渐渐的越哭越厉害,接着很快就变成了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紧紧的抱着顾言之,不肯松开一丝一毫。
顾言之疼的心都要木了,在这一刻顾言之甚至是恨的。
他恨他自己。
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为什么要让她遭遇这些?为什么要让她受到这些伤害?
那么爱她,为什么不把她锁在自己身边,让她就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用自己的所有去保护她?
“别怕,我来了,我在这里,别怕。”顾言之不停的吻着她的头顶,额角,恨不得用自己的全部去安抚她。如果可以,他多希望现在承受这些伤痛委屈的人是他,哪怕是比这厉害十倍百倍呢。
“我们回家。”顾言之轻轻吻她,小心翼翼的,视若珍宝的。
“卿卿,我带你回家。”
破茧成蝶 253 无法失去的(一更)
第二百五十三章
作为顾家的私人医生,何医生正在为刚刚送到车里的伤患做急救。
伤者是个年轻男人,不明原因昏迷中,下腹部有一道将近四公分宽的刀伤。凶器十分锋利,几乎将病人插了个对穿,伤口处还有被拉扯的痕迹,万幸的是虽然血流不止,可是并没有伤及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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