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宁师父朝她笑了笑,林氏这才解释道:“晋国公夫人怕是不知道,致宁师父是弘安大师的俗家妹妹呢。`狐¢恋*闻-茓` ¢更/新′蕞¢全?”
薛氏:……
这天杀的林氏!早知道致宁师父有这么大的来头,她方才也不至于怠慢人家,连一个合十礼都没有行!
“我说,我们也是捐了不少钱的,要去参拜弘安师父,也该让我们同去!”薛氏虽然羞愤,却也不愿放弃机会,梗着脖子争辩道:“致宁师父,我再捐一千两香油钱,都供奉在你云梦斋里!”
“这位施主莫要心急。”致宁慢慢地道:“贫尼与弘安大师都不是看重香油钱的人。弘安师父讲经一日,该歇息了,不能见太多的施主。弘安师父肯见安定侯太夫人,也是因着太夫人与我有十几年的交情,是极熟悉的人,否则那些不明不白的生人贫尼可不敢带去打搅弘安师父。”
薛氏一口气差点憋死。
傅锦仪瞧她这模样,心里不由嗤笑。
看样子,薛氏今日对弘安大师是志在必得了。\鸿!特+晓*税~蛧′ _蕪\错~内′容¨
这其实是一件很反常的事——林氏痴迷佛法,想千方百计见到弘安师父也是合理;可薛氏这个人,贪慕荣华,安享富贵,从没听说过她对佛法有丁点的兴致。
而今日,她不单领着儿媳妇等到了天黑,还大手大脚地洒了好几千的香油钱。薛氏出身小户,一千两在她眼里可是一笔巨款。
人求神拜佛,有心诚的,有心不诚的。心不诚还硬要拜,那就是对佛祖有所求。薛氏求的事情,应该很要紧吧。
傅锦仪的唇角勾起一抹寒凉的笑。
“婆母,您快去吧,弘安师父还等着您。我年纪轻轻不懂佛法,不敢参拜弘安师父,就不过去了。”她将林氏送至门外,自个儿抽身回来了。
林氏倒也懒得管她,一心想着要见弘安,步履匆匆地走了。
傅锦仪转身看向薛氏。
薛氏也没管她呢——她正伸着脖子,满面焦灼地望着林氏离开的方向。半晌,她才瞧见傅锦仪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不由忿忿道:“不要以为你家和致宁师父交好,就了不得了!等明日,我们再捐香油钱,就不信见不到弘安师父!”
“两位夫人,这弘安师父是出家人,讲究个缘法。.暁!税!宅+ ¨首?发′你们若硬要强求,怕是得不偿失。”傅锦仪悠悠说道,兀自在方才的椅子上坐下了,神色里似乎还透着对薛氏的关切。
薛氏面皮涨紫。
“不过,很多事儿也不必去求弘安师父。”傅锦仪絮絮说道:“致宁师父在云梦斋里解签多年,虽不如弘安等人名扬天下,却也德高望重,尤其擅长姻缘、子嗣、家宅等。我看啊,两位夫人若是求这些,求到致宁师父跟前也是一样,正巧我们安定侯府和致宁师父交情深,帮着你们在她面前引见,你们求她解签应该是不难的!就算两位不肯相信致宁师父,好歹也拜在她门下,打个交情,日后说不准能被引见给弘安师父呢。”
薛氏在这一瞬间愣住了。
她定定凝视傅锦仪,半晌道:“你想要帮我们在致宁师父面前引见!哼,你不过是想借机羞辱我们,又哪里来的好心!”
“您不必如此咄咄逼人。”傅锦仪摆了摆手:“实不相瞒,我也并非白卖你们一个便宜。我愿意为你们引见,还是受致宁师父所托。”
薛氏惊疑道:“致宁师父托你作甚?”
“你还真以为,致宁这些佛门中人都是清心寡欲、不重香油钱的?”傅锦仪扑哧一笑:“瞧瞧弘安师父一场一场的辩经,你们也该知道这出家人里头想争个名利,比起咱们是有过之无不及的!致宁师父面上说着不愿意因你们捐了钱就行方便,实则……我今儿也告诉你们一句实话,你们晋国公府是名门显贵,致宁也愿意结交你们,不光是为着香油钱,也是为着日后那上座大弟子的位置。”
薛氏和刘氏两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你说的是真的?”薛氏瞪着眼睛道:“只要捐钱,致宁师父就能……她今日对我们冷眼相向,是因为捐的不够多?”
“晋国公夫人真是一点就通。”傅锦仪笑道:“我是个牵线的,帮你结交了致宁师父,既圆了你的心愿,致宁师父那边也名利双收,这般好事哪里找来?我虽和你们有旧怨,但如今咱们谈的是买卖。致宁托我给香客牵线,我办成一桩,就能得她的好处。我还与你们计较什么旧怨!”
薛氏浑身僵硬地顿住了。
她很清楚,自己不应该相信傅锦仪的鬼话。
但……对方这话实在是有几分道理啊。虽然他们两家是仇家,但谈个买卖而已……
也罢,就算这死丫头没有一句实话,能和致宁师父攀上交情总归是没错的。
薛氏咬了咬牙,冷道:“堂堂安定侯夫人竟也开始做这样的买卖了。想让我们信你,那我就问你一句,你所求又是什么?致宁又能给你什么好处?”
傅锦仪叹了一口气。
“若不是真遇上了麻烦,我又何至于此。”她无奈道:“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遮掩的事儿。我出嫁后多年无子,再这么下去……我求医问药也没个结果,后来结识了致宁师父后,才知道是自身修行不足,唯有佛法里能破解。致宁师父能帮我修子嗣功德,不啻于大恩一件,我自然什么都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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