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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皎皎这一路可比先前更不舒坦。.墈′书~君? *首,发,
徐策可没把她抱在怀里走——是用几根粗壮的麻绳,将她整个人扎包袱一般捆在自己身后的。
何皎皎死死地闭着眼睛,心里头欲哭无泪。
面上看着她一直在昏睡。可她从大清早就醒过来了啊!
昨儿夜里,她被徐策干脆地踹出门外后,整个人伤心欲绝。一个女孩子,都做到这份上了,人家看都不看一眼!
可她还是不愿意就此放弃。
她思来想去,想着徐策性子太硬,别说撒泼打滚,就连主动爬床都不成,这说明她正面攻击是绝不会有成效的。那……
就用迂回战术吧!
她跟随大家同行这几日,身子本就吃不消了。思索许久,她暗中拿自己水囊里的水,将头发都淋湿了,随后又站在外头吹了一会儿风。
再睡一觉之后,第二日果然发起高烧。
她装作昏迷不醒,如她所料,她最后被扛上了徐策的马背。
……
如今以这么一个难堪又难受的姿势,如货物一般被驮着跑,也是意料之中的。^暁\说,C¢M_S* +已¨发?布-罪,芯^彰.截′
徐策是不可能抱着她的啊……
“徐大叔。”她挣开了眼睛,朝着前头人喊了一句。
徐策头也不回。
“我想喝水……”她恳求道。
徐策总算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何皎皎,将水囊解下来递给对方。
“徐大叔,我这是怎么了?”她侧着身子喝水:“我头疼,浑身都疼……”
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他。
徐策叹了一口气。
“喝了水,赶紧上路。”他都不想解释了:“你一路上受苦了,都是为了帮我们才病的。我答应你,等到了京城,给你的赏钱再加一千两。”
阿噗!
何皎皎差点没气死。·白\马^书.院· ?毋?错^内^容.她还是为了要钱的?!
第十章 我是一只顽强的八爪鱼
“大叔这说的什么话!”她强压着心头火,嗔道:“大叔对我有救命之恩,若是情分都要用钱来算,那我还要倒过头给大叔付钱!您对我有恩,我眼下却并未帮上什么忙,什么钱不钱的,您以后可不要提了。”
徐策也有些无语凝噎。
“那就不说了。”他慢慢地道,一壁催着马重新飞奔起来:“等到了京城,我请好的郎中给你治喉咙,一并看看有没有别的损伤。然后,不论你是什么打算,我先认了你做远房亲戚。”
徐策知道,这个何皎皎,硬甩是甩不掉了。
若对方真是个有能耐、有心机的厉害女人,他还不必发愁,甚至不必顾忌什么。可问题就是,对方当真是个柔弱少女。
他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都会导致何皎皎丧命。譬如等他利用完了对方的价值,硬把她丢在什么地方,她跳河自尽是极有可能的。
硬的不成,只能来软的。
徐策想着,等找回了傅锦仪回到徐家,他就有很多办法收拾这个丫头了。
先将人安置到徐家郊外的庄子里,请丫鬟仆妇伺候,每日绫罗绸缎、大鱼大肉地养着她。随后,再安排一个合适的年轻人,对她掏心掏肺、互诉衷肠。最后,把死了的小薛氏的事儿说给她听……
日子久了,她自然会做出应该做的选择!
若这样还不成,那就怪不得自己心狠了。城防营里那么多糙汉子,如张校尉这样爬了个小官的,凤毛麟角。有不少男人一事无成又家境贫寒,讨不到媳妇。就找一个喜欢何皎皎样貌的、力气又大的,赏赐给他,让他自个儿调教去。何皎皎落了人家手里,拜堂入洞房,还由得她?
比起昨日在山林间跋涉,今日的地形倒是开阔起来了。走了一上午,前头的人回来禀道:“很快就到大汶河了!”
众人脸上都带着笑,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看到这条河,这么算下去还有三五天就能回到京城了。
何皎皎可一点都不高兴。
什么到京城之类的就别提了,她巴不得在路上跑一百天!而过河坐船也是她不愿意的,她晕船啊!
大家策马继续前行,周边的镇子里已经有些繁华了。若是平时赶路,途径郡县都是要休整的,只是这一群人有急事要赶,遂只是找了家上等的酒楼吃饭,并给何皎皎新抓了药;随后匆匆赶路,最后在河边上的村子里停下过夜。
虽是乡下,因着这一带河段里鱼虾丰盛,村民比别的地方的人更富庶。
大家吃饱喝足,晚上就由贺荣去租下了一艘船用作明日上路,预备妥帖;张校尉则领着众人去了村里唯一的大户家里借宿。这一家家主姓赵,人称赵员外。
赵员外本不乐意接引这一群粗人,只是看对方身上的盔甲有些来头,猜着是有官职的人,不敢怠慢。众人被请进宅院,赵员外笑问道:“不知几位老爷是在哪个营供职的?”
徐策不动声色,贺荣上前将自己的腰牌解下来了。
“哎呀,您是车骑将贺将军!原来几位爷是京城城防营的!”饶是贺荣只是个五品车骑将,赵员外也震惊不已。京城和地方上不同,眼下大家在山东地界,山东的巡抚大人是三品大员,管着县城的老爷不过是七品县令……赵员外是个做绸缎生意的大商人,花了一大笔钱捐了官,得了个“员外”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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