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扯的是,她的耳朵真伤着了——是耳膜被震出了破损,不得已熬了药用棉絮塞进去。?零/点`墈.书+ -醉′辛′章`结`哽¨鑫^快¢
为了她的膝盖能尽早康复,徐策每日早晚给她揉两次,每次都疼得她泪如雨下。这让她十分怀疑,这徐策的气估计还没消。
“我说,你就别管我了,都是些皮外伤。你有这闲工夫,去缉拿反贼、追回兵器才是正事。”傅锦仪苦着脸劝说徐策。
徐策倒没有生气。他手上再次按下去,疼得傅锦仪龇牙咧嘴。
徐策这才放开了那条腿,平静道:“你不必费神。外头的事儿,有我。”
傅锦仪说不出话了。
“那,外头如何了?”她问道:“圣上命人搜查整个京城,他不可能对你放下疑心。这么一桩大案,你真的能确保天衣无缝?”
面上看着,徐策的确做得周全。六皇子和萧妃两人信誓旦旦地保举他,而皇后娘娘和太子所处的东宫里也“适时”地遭人投毒。就在两日之前,也就是毓秀宫遇袭的第二日,小皇孙被毒害的消息同时传出,圣上勃然大怒。*k?u?x*i-n?g~y!y¨.·c\o+m^
皇后上书陈情,痛哭流涕,说是东宫内有细作潜伏,原本想要趁端午节动手毒害她和太子的。虽然饮食中的毒物被及早发现,然而小皇孙却不幸遇险,如今命在旦夕。
圣上自然潜了心腹御医前去查探,带回来的结果和皇后所言一般无二,圣上不得不相信。
小皇孙中毒可是货真价实的!
如此一来,连小皇孙的病情都被算到了反贼头上。圣上瞧小皇孙实在病重、甚至不知能不能活过周岁,他又怎会怀疑指使反贼的人是太子党羽呢?
徐策进宫救驾,太子嫡亲的皇孙被投毒,萧妃上书对徐策感激涕零……
面上看,圣上是不应该怀疑徐家的。
但傅锦仪知道,圣上是个最难欺瞒的人。
就算他病了,他躺在床上起不来,他时日无多……但他仍然是这个王朝的主人。
正因为他活着,太子和豫王两人无论握着多少权势,都不敢轻举妄动。圣上手中的力量足以让他们粉身碎骨。
“你也是太莽撞了,一旦走漏风声,这可是板上钉钉的造反!”傅锦仪越想越怕,忍不住忧愁道:“这事儿完全是你自己折腾出来的,你也不想想,万一圣上察觉了什么,或是有别的事端发生,你和整个徐家都会灰飞烟灭的。,二!八!墈-书/旺~ .勉-废*悦+渎~”
徐策回了她一个冰冷的白眼。
“如果我不闯宫,等待我的就只有你的尸体。”他轻声道:“没有什么会比这更可怕了。”
傅锦仪喉咙一梗,半晌道:“我,我只是个无用的女流,对皇朝大业无足轻重……”
徐策的眉头跟着皱起来了。
他手上猛地用力,傅锦仪“嗷”地一嗓子,剩下的话尽数吞进了肚子里。
“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他压着嗓子呵斥:“我并不知你为何要自伤身份。从前你是侍郎家的庶女,事事小心翼翼;后来加封一品县主,也因家境不显自觉配不上我这个武夫。再后来你已经成了我的嫡妻,竟又认为自己无用!傅锦仪,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徐策渐渐发现了,自己的妻子似乎真的是拿性命当儿戏的,因为她从来不看重自己。
这一点徐策感觉很恼火。
“我能想什么,我,我只觉得你不该闯宫……”傅锦仪疼得直掉眼泪,抽抽搭搭道:“为了我把你全族搭进去,就那么值得?”
就那么值得?
难道不值得么……
徐策脸色更冷了。
他不想和这个拎不清的女人争论。沉默许久,他站起来道:“为了不让你胡思乱想,我索性也把实情告诉你。当日太子妃将你送进毓秀宫,花朝拼死出宫求救,我赶到东宫时已经来不及了。我下令召集心腹人马闯宫,太子情急之下也拦不住我,最后不得不答应了我的计划。”
“你还记得‘病死’的昭娇公主吧?昭娇的死因十分复杂,其中牵扯的太多了。甚至可以说,她是被亲兄豫王逼死的……从那个时候起,太子就得到了几样线索,并开始追查豫王私制兵器的事情。”
傅锦仪听得睁大了眼睛。
“你是说豫王?”她追问道:“豫王私制兵器?”
“私制兵器是死罪,但纵然如此,几乎所有的皇子都会这么做。”徐策解释道:“你知道的,夺嫡的斗争中不能没有自己的底牌,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无论是闯宫篡权还是仓皇逃命,手里都必须有人、有兵器。东宫还豢养了三千暗卫,私底下也……存了别的东西。”
“但问题在于,豫王的动作太大了。太子此前得到密报,说是发觉豫王在翼州西部的荒凉之地开挖铁矿。这件事意味着什么你是明白的,他很可能囤积了数额巨大的武器,以备来日所用。届时他可能等不到圣上驾崩就会率先逼宫。”
“太子对此早已心急如焚,想要尽早铲除豫王却苦于没有机会。我今日情急闯宫,虽是仓促行事,结果倒是比想象中更好。萧妃和六皇子都受了伤,尤其萧妃以美貌博宠如今却损毁容颜,圣上绝不会怀疑她。我又是前去救驾的,萧妃还为我作证……算来算去只剩下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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