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云澈为叔父的年轻人,是他二哥云霆的第三子,名为云海。!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
云海的父亲云霆,在他耳边讲述了无数遍云澈的传奇事迹。
念叨得云海的耳朵,几乎都要磨出茧子了。
而父亲的府邸中,厅堂上更是悬挂了一幅云澈离家前的画象。
幼时,云海几乎是在叔父的画象下,听着父亲讲述其事迹长大的。
云澈的容貌,早已深刻烙印在云海脑中,和云家的每一个人的心中。
因此,初见云澈,云海便认了出来。
然而云澈几乎未改的容颜,却是令云海惊诧不已。
这便是修士的神通吗?
与云澈相认之后,云海的脸上顿时浮现喜色,挥手令护卫队退下,躬敬地为云澈引路。
“阔别多年,红叶城已是大变样了!对了,二哥如今的身体如何?”
云澈感慨一句,随即向侄子云海问起二哥云霆的状况。
“父亲身体欠安。”
提及此,云海神色确有些黯然,不敢直视叔父,且目光闪铄地低声道。
“恩?带我去见他!”
闻言,云澈心下一沉,随后冷声催促。t_我#的¨书{?城?]{ %?更D×新′#>最}ˉ全2
自从踏入红叶城地界,一路见闻,外加之侄子的言语,云澈心中已隐隐有不祥之感。
怕是随着二哥这位正牌骠骑将军病体沉疴,领地上,恐怕已生变故。
云海默然,引着云澈来到红叶城中心,一座宏伟坚固的府邸前。
整座府邸,通体由坚硬逾铁的玄黑石砌筑而成,看上去固若金汤。
在云澈眼中或许不值一提,但对南疆的凡俗和炼体修士而言,这座玄黑石府邸,堪称坚不可摧的堡垒。
但两人,尚未踏入府邸大门,便被一队兵士拦住去路。
剑刃离鞘,长戈平举,寒光凛冽。
而府门上方箭垛内,一张张劲弓拉满,箭簇闪铄着幽冷锋芒,锁定了云海与云澈。
只一眼,府邸前的所有布置,云澈已尽收眼底。
看得越清楚,他心中一股无名怒火便越是炽烈升腾。
就在云澈欲将怒火倾泻,将这群人化作花泥之际,
府门高耸的了望台上,
一名与云霆有几分神似的中年人,携着一位裹在灰袍中的矮小身影,出现在二人视野中。,如!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_节^
“云海!你既已承诺保持中立,不再插手骠骑府权柄之争,此刻为何出尔反尔?还带个酷似云澈叔父年少时的冒牌货回来作甚?莫非想凭此膺品,染指红叶城的归属不成?”
中年人冷眼俯视下方的云海与云澈,语带冰寒地质问。
听着长兄云峰的狂妄之语,心中早已认定云澈身份的云海浑身一僵,冷汗涔涔而下。
呵,我愚昧的长兄啊!
你竟在叔父面前,说出这等谋逆狂言
云海欲要阻止,却已不及。
他只听见身旁传来一句低语,
“哪来的蠢物?云霆这脑子,怎就教出这等货色?”
耳畔风声骤起,待他回神,身旁的叔父已踪迹全无。
再抬眼,云澈赫然已出现在长兄云峰所立的了望台上,一手扼住其脖颈,将其死死按在垛口边缘。
“呃呃”
那只手如铁钳般纹丝不动,任凭云峰如何挣扎,亦无法撼动分毫。
“不好,将军遇袭!快!快护住将军!”
此刻,云峰麾下的兵士才如梦初醒,见主将被制,心中惊骇莫名,有机灵者呼喊着欲上前营救。
“快!快救我!青木先生!速速出手,用你的道法诛杀此獠!我要他”
云澈厌恶地收紧五指,将云峰后续的狂言生生扼回喉中。
与此同时,云澈冷哼一声,再次解开了周身灵压的束缚。
一股无形的威势自了望台上席卷而下,将府门前云峰所有部属尽数笼罩。
包括那位近在咫尺被云峰称为青木先生的灰袍矮小身影。
一个个兵士,在云澈可怖灵压的碾压下,肝胆俱裂,双腿筛糠,更有胆怯者,直接被吓得瘫软在地,秽物横流。
而被云峰寄予厚望的青木先生,更是噗通跪倒,高举双手,姿态卑微至极。
“尊贵的上修!青木愿降!但求饶命,任凭驱策”
一个略显尖细的男声自灰袍下传出,毫无骨气地向云澈乞饶。
青木先生,可不是云峰这等没眼力的蠢货。
在真正的修士面前,他深知自身斤两。
而青木先生的表现,也让云峰心下一凉。
这,怎么可能?
修士?
形貌酷似叔父?
难道是父亲的胞弟,传说中的云澈叔父,已然功成归来?
极度的恐惧中,让云峰双眼翻白,竟是直接惊吓过度,昏死过去。
“云海,接管这些兵士,我说的!”
云澈嫌恶地将昏死的云峰掷下了望台,沉声吩咐。
“是!遵命!”
云峰的身躯砸落在云海脚边,云海才猛地回过神来,连忙应诺。
借云澈修士之威,已然丧胆的兵士,迅速被云海收编,府邸大门也随之洞开。
待云海处置完毕,并将长兄云峰捆缚妥当,云澈早已抢先一步,深入府邸之中。
神识如水银泻地般扩散开来,云澈瞬息便寻到了二哥所在的房间。
快步至房门前,将七名把守的云峰手下震飞,七道血箭喷溅糊在墙上,云澈深吸一口气,一掌震碎了紧锁的门栓。
“谁?”
房内三名守卫刚有反应,便已毙命于云澈的怒焰之下。
解决掉囚禁二哥的守卫,云澈便快步来到榻前,终于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二哥。